前一脚寥迥刚踏进了房间,陆殊后脚便进了无吟茶旅社,手中还捧着三瓶水。
姜祁定在原地面露疚色地撇了一眼寥迥摆放在桌上的茶水。
“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了点茶?”陆殊调侃着。
“这怎么会是我点的,我和我爸妈刚进来没一会儿,那老板自己就端上来了。”耸了一下肩,表示她可没这么好的雅兴。
这时姜父姜母也从感叹茶旅社的装潢中反应回神,便见着大堂内已经不见了那清秀老板的踪影,准女婿也买好了水。
和姜祁一样,姜父姜母也瞄见了摆放在桌上的热茶。
“唷!你说说,这就有茶馆,我们还让小殊跑那么老远去买水。”姜大春不好意思得说道。
陆殊瞧见那桌上摆放整齐的茶具回了一个微笑,“没事,这外头天这么冷,在这里喝茶刚好能暖暖身子,伯父伯母先入座吧。”
“就是就是,我都冻成冰棍了,我先来一杯热茶……”说着,姜祁小心翼翼得端起茶壶往自己的茶盏里倒。
桌对面,姜大春正斜挑一只眉盯着她。
姜祁只觉得被老爹灼热的眼神盯得是周身汗毛耸起,识相地将第一碗茶双手奉给了姜父。
“老爹!您先请!”
“这还差不多。”姜父满意地接过茶盏,茶还没入口开始寻起那老板,“这老板去哪儿了?刚才还不是在这的吗?“”
姜祁陆续低着头给曲丁晓,陆殊还有自己的茶盏中倒茶,“说是有事,撂下了这茶水就跑楼上去了。”
曲丁晓接过姜祁倒好的茶水,说笑道,“你说这奇不奇怪,大白天做生意的把客人就晾这店里头,这老板也不怕丢什么东西,心可真大。”
说罢,四人齐声笑了起来。
陆殊抬头扫视着这茶旅社的楼上各个房间。这家茶旅社有问题。
“嗬!这还是熟普!”姜大春呷了一口盏中的热茶,不禁感叹道。
茶水未倒出时自然是看不出茶汤色泽,但在这盏中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褐色的茶汤,红而亮,汤色黑中透紫。而入口更是醇和。
姜大春对茶没啥研究,但早些年也在单位里混过领导的半方熟普,虽然没喝出个什么名堂,但对这茶还是有写了解。
“嗯,的确是挺厚实的。”曲丁晓也呷了一口,不住轻轻砸了咂嘴。
姜祁更是没什么讲究,只顾着这茶水暖身,咕噜噜连倒了两三盏,正要倒这四杯,姜大春一个手掌拍下来,“瞧瞧你!没出息,这么好的茶你当矿泉水哪,总共就这么一小壶,慢慢品。”姜祁两手抓着茶盏委屈得撅着嘴。
只手掂着茶盏,陆殊慢慢饮着嘴上虽然对这茶没评论一二,但看着茶壶便知晓了这茶壶里必有好茶。
这茶壶是用紫砂做的,透气性最好又不透水,既能保持茶香浓郁持久,对于好茶者而言又能将好茶多泡出几壶好茶汤。
他似听着姜祁一家聊着家长里短,思绪却早已飞上了这座茶旅。
刚在走来的路上,他便察觉了异常,以往不论姜祁走多远,只要她想着他,陆殊必然能感应到。而就在他去买水的路上,姜祁的信号竟然像被活生生的切断了一般。
他朝着那茶旅社去找姜祁一家,一路上竟也感应不到姜祁一丝一毫,就当他站在这茶旅店门口,那种常人感觉不到的寒气更是扑面向他袭来。
这茶旅社内堂的确是让人感觉温暖,可那也是刻意在掩饰这茶旅社的寒气。
并且姜祁说那桌上的茶也是老板端来的,他刚才并未和姜祁一家一同进来,那老板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同行是四人,刚好准备了四只茶盏。
这座无吟茶旅社,怪异的很。
想着,他目光落向了二楼的一条过道口,那寥迥便是走进了那条过道的一间房间。
这座茶旅社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四人饮着同一壶茶,没喝个几盏茶水也尽了,在这茶旅社坐了这么小一会儿,四人的身子算是热乎了起来。
刚准备离开茶旅社,曲丁晓还是不放心,“祁祁,你确定这是人家请咱们喝的?现在就这么走会不会不太礼貌。要不,咱把钱留这儿?”
“人刚才上楼的时候就说这壶茶免费给咱们,咱们可是第一拨客人,妈,你可别担心了。”姜祁解释道。
曲丁晓听了这话还是不太放心,整个茶馆旅社一个伙计都见不着不说,这回还先是白白喝了人家的茶后脚就抬屁股走人,情理之中自然是不礼貌。
“祁祁,你到楼上跟人家老板说一声咱们要走了,不然这楼下空着万一进了贼,咱们可说不清楚啊。”
姜祁听了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在那楼道扬了一句,“老板,我们走了哦。”几秒钟过去,也没听到房间里传出回答,姜祁又说了一句“谢谢你的茶。”
下楼之际,姜祁环顾了四周,看见茶旅社关键位置都装了摄像头,便安心了随着三人离开了。
下午的时间还算长,姜父本想多逛逛云谷镇,可这年底,镇上的店铺大都打烊了,加之飞机坐完又乘了火车,背上是酸疼的不得了。
于是……
四人打道回府。
回到了三合院,姜父姜母趁着离晚饭时间还有个三个小时回了姜祁房间开始补觉。
另一头姜祁也为了躲陆殊,等着爸妈进了房间一个出溜跑进了陆殊的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可怜陆殊也陪着这一家子逛了大半天,昨晚夜里头也没落得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