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孩子,你和青儿都是为师的心头肉。”韩不真动容的说道。
“师父……马车准备好了。”韩不真正是触动了心弦,他那双含泪的眼睛,像是经历了一场沧桑巨变。
“师父,落儿和青儿会好好孝顺您的。”落樱吸了吸鼻子,那眼底的温热暖了她的心。
“多穿点,冬夜寒冷,别伤了身子。”
落樱从柜中翻出了一件加厚的冬衣,她不想穿那件狐裘,一是太过贵重,二是因为龙君奕。
落樱体态偏瘦,她直接将冬衣套在了身上,不一会儿,身上暖暖和和的,只是看着有些臃肿,但那张脸,依旧是倾国倾城。
屋外,冷风嗖嗖,呼啸而过的寒风,肆意妄为的吹着,那风中带着星点雪花,也不知从何时又下起了雪。
夜又黑了几分,走廊上的照明的灯笼,浑浑噩噩的摇着,似乎是想要脱离束缚,那亮光下的雪花清晰可见,捧起双手去接,不见白雪皑皑,手掌心只留下了冰消雪融的痕迹。
落樱上了马车之后,倒是被孟青儿好一阵嘲笑。
“这冬衣看着其貌不扬,但十足暖和,是个能御寒的好东西。”
“姐姐不是习武之人,身体羸弱,自然需要穿的厚实点。”
“行了,都坐稳了。”韩不真扬起马鞭就赶着马儿跑向城北的方向。
落樱心绪难宁,是她对不起龙君奕。
龙君奕躲在房顶之上,雪上空留马行处,他低垂着眼眸,只感到一颗空落落的心。
车轮碾压着雪花,一行车辙印,也落上悲伤。
龙君奕飞身而下,看着远去的马车,呐呐自语。
“落儿,你走哪,我便追到哪。”
少顷,龙君奕吹了一声口哨,一匹红马从府里出来,英姿勃勃,气宇轩昂。
马蹄声起,龙君奕慢悠悠的夹着马肚子,顺着车辙印一路北去。
北门从来都是烧杀抢劫的重要地带,出了北门便是北川境地,玄医阁就位不远处的六盘山上。
漆黑的夜不见星点光亮,雪花飘飘,寒风刺骨,马车驶到了北门却不见守门之人。
韩不真跳下马车,他看见城门左侧又亮光浮动,便打算上前去看一看,谁知却被孟青儿拦下了。
“师父,我们直接将城门打开就行了,何故去找他们呢。”
孟青儿心里憋火,民不与官斗,她好几次进城出城都遭到了守门人的刁难,她怕一会儿忍不住,趁着夜黑风高,以报前仇。
韩不真停下来想想,若是将城门私自打开,明日这几个守门人势必会受到惩罚,但为了给青儿出一口恶气,今日便做一回宵小之人,谁让这些守门人玩忽职守。
孟青儿也跳下马车,他帮着韩不真打开城门,就这样,一辆马车就进入了北川境地。
那龙君奕一路顺着车辙印跟来,见城门空无一人,脸上顿时像是染了寒霜,若是此刻北川人来攻城,这禹州不攻自破,这些人当真是活的太舒坦了,那个刺史真是死有余辜。
“来人。”龙君奕坐于马背上,威严之下,竟让马儿嘶吼几声。
城门左侧的光亮在快速移动着,不一会儿六七个壮汉来但城门处,他们没有穿兵服,倒是穿了寻常人家所穿的袄子,接着火把的亮光,龙君奕可以清晰的看见,这里人双颊已经被冻伤了,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瞧着有些骇人。
其中有一个人手持火把,恶狠狠的说道:“要从比路过,留下买路钱。”
龙君奕原本心生怜悯,但听到这些话之后,他凌厉的目光像是弯刀一样,凌迟这几人。
“买路钱倒是有,不知道你们几人有没有命花呢?”龙君奕跳下红马,他大步向前,火光映在他脸上的黄色面具上,倒是显得他脸色柔和了几分。
那人几人不自觉的抖动着双腿,这不商,而是禹州的王,龙君奕。
几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的悔惧。
“参……参见王爷。”
“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龙君奕只往那一站,气势非凡。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几人同声说道。
“疏忽职守,当斩立决。”
“王爷容禀,这天气恶劣,我们几人实在是难忍寒风,这才聚集在城北点了火把取暖,但这真的是第一次,求王爷开恩呐。”
龙君奕抿嘴不言,这几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此他便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法外开恩,法外有情。你几人在这北门右侧建上一能避风遮雨的屋子,权当是将功赎罪了。”
几人喜出望外,那是一种死里逃生的关系,是劫后余生的欢喜,他们几人会用生命来守这扇城门。
“本王问你们,你们可得如实回答,并且此事不能外露半句。否则,后果自负。”
“小人不敢。”那拿火把的人惊怕的说道。
“可曾见过一辆马车从城门出去?”
“小人不曾见过,可能是这城门就是那人私自开启的。”
龙君奕一想,倒也有几分可信,只要这城门不是北川人开的,那就没有什么隐患。
龙君奕颔首,他上马之后,居高临下的说道:“本王还有要是,回来之后再亲自问你收买路钱的事儿,你们几人好好想想,这件事还怎么解释。”
龙君奕说完之后,便扬鞭出城,只剩几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方才还死里逃生,这会儿又游走在死亡边上,这个镇北王脾性真是难测。
那厢,韩不真驾着马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