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璟宸双目渐明,酒意虽让他晕眩,但却也奋力抗争着醉态,他不能醉倒,留的三分清明,以便倾耳听之。
“你这是何意?”龙璟宸头脑分外清晰,从落樱的字里行间他听出了一段被尘封许久的往事。
“曾记否,我拾了这本诗集,却也将心落在的这本诗集之上,本以为这是龙钰的东西,想来苍天有眼,也不曾亏待于我,好在我爱对了人。不仅如此,我记起了溟楼的一个故人,识他之时不他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如今他再次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识故人,那么你会怨我吗?”
“若是怨你,那我便不会坚持到这个时候,所以,这是上天定的一段姻缘,你我在怎么擦肩而过也终会相见,我生你陪着,我死便替我好好活着。”
“凌兮,你我二人,永不分离,生同衾,死同穴,这一路无论平坦坎坷,我都生死相随,你心系我这么多年,这份情,我至死不负。”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情动如风,暖时如春,冷时如寒,大可撼高山之挺拔,小可藏猛虎之蔷薇,兜转几余,误解几重,原一切如旧,初心未易。
深情也好,薄情也罢,前尘诸多情错,自然随风而逝,原是爱错了,便不存在所谓的相负,也无相欠一说。
所谓有情人,大都是历经磨难之后的相依相守,一生太短,一生也太长,短时如昼夜之变,长时如细水东流,曾许诺一世的激情,在这漫长的一生中瞬间即逝,冥冥中自有定数,冥冥中也自有变数,因故才有那么多人痴狂的去用一生去断定当初的承诺。
落樱便会去验证,她所爱之人是值得她相付一生。
龙璟宸欣喜若狂,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欢呼雀跃,曾以为他苦恋无果,相思自欺,现如今他真是信了缘分自天注定,天造地设并非只存于书中。
“落儿,你属于我,以前属于我,现在也属于我,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
“凌兮,错爱龙钰,是我对不起你,苏芙终究是欠了我三条人命,我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不可能与她一笑而过,我定要她血债血偿,所以这钰王府我定是回去的,你且放心,等此事一了,我们便成亲。”
龙璟宸暗下眼眸,原价他这么介意落樱去钰王府讨债,她的手柔弱无骨,细腻光滑,怎能沾上了血腥,一切的肮脏的事情便让他来去做。
“钰王府恐怕你是进不去了,崔珏的飞鸽传书早已言明,龙钰与苏芙,恩恩爱爱,如胶似漆,还听说龙钰不惜重金,寻人给苏芙找了天下最好的补药,更何况他们都以为你已逝去,你这样贸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不是打草惊蛇吗?”
“真是世事难料,那些个深情款款竟也是虚情假意,他还真是薄情寡义,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若我真的付情于他,定落得个遍体鳞伤乃至生不如死。龙钰啊龙钰,我们之间真的是两不相欠。”落樱心底终究还是有一丝不平,当初那个信誓旦旦,对天起誓的痴情男子,用一张巧嘴骗了她的心,满嘴甜言蜜语之后,留在口中的是久经不散的酸苦,可怜女子吃了这些甜蜜饯儿,才发现这酸楚这叫她以泪洗面,哭诉一个又一个的薄情郎。
“落儿,这半个月,你就先仔细养着身子,年关将至,苏芙的事情等到了年后再说,左右也不过一个月,你与青儿好好陪陪娘,她在我面前苦中作乐么多年一定很不容易,所以我想她能真正的开怀大笑,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顿团圆饭。”年关将至,他自是不愿再添烦恼。
“这面具你送我可好。”落樱指茶桌上的钟馗面具,那时她赌气将面具扔了,今日她便捡回来。
“整个东辰居都是你的,包括我在内。”龙璟宸将身体故意前倾,单手撑在书架之上,面如三春桃花,眼似春风旖旎,唇红齿白,fēng_liú十足。
落樱已然乱了心神,龙钰俊雅出尘,书生意气,而龙璟宸不但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他神情坚毅,更有一股杀气敛藏于身,比龙钰多了一份刚猛。
“想什么呢?莫不是为夫的相貌不得娘子喜欢?”
“没有……只是天色不早了,我们去看娘。”落樱灵机一动,这氛围让她难以呼吸,谁说女子才秀色可餐,她见了龙璟宸不也有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这酒了还没喝完呢?”龙璟宸原来紧绷的精神已经放松下来,这酒意像是火山喷发一样,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与坚持,一双明眸又渐渐混沌,他知道了落樱错爱了龙钰,但始终没有错过他,一身的酒味浓如烈酒,仿佛也能醉了身边的人。
落樱一看龙璟宸略有摇晃的身躯,当下心里一紧,这十五年的陈酿果然后劲十足,想来也是龙璟宸方才压住了这醉意,只是任他内力深厚也只能清醒一时,不出一刻钟,他定然醉的不省人事。
“落儿……落儿……”龙璟宸只觉双腿虚软,像是溺在水中一样无力。
“我在。”落樱将龙璟宸引着去屏风后面的软塌上歇息,她虽为女子,但并不娇弱,以前是柔弱无力,而如今一身功夫,也是力大无穷。
龙璟宸躺在软塌上,他顺手一拉,落樱便也落在他坚硬的胸膛之上,双目神迷之际,那一抹白色,像是一道清泉流进他枯燥的心底。
“我在这里。”落樱不自觉的温柔,她从来不知道她可以如此温婉,听着那撩人的律动,她红了脸颊,世间千万乐声,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