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的双脚像是生根一样,笔直的矗立在原地,呆若木鸡的身躯摇摇欲坠,那牙关抖动,竟惹的浑身瑟瑟发抖。唯一能够转动的似乎只剩下了双眸,可是那双眸子确看不见任何对生的渴望,颤栗的嘴角竟是发不出一个字符,在遇见他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我的好奴儿,一别八年,主人可是想你的紧啊。”男子阴柔的笑着,邪狞的嘴角流星般划过。
“落儿,如此你还想要逃吗?”男子阴鸷的眸光竟和幽暗小巷如出一辙,让人不寒而栗,一身黑衣,更像是在夜里捕猎的猛兽。
“放......放过我,八年了,你就当我已经死了。”落樱结结巴巴的说着,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人的方法,她在他的面前卑如蝼蚁,小如砂砾。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一位摇尾乞怜的求生者。
“奴就是奴,再怎么换上绫罗绸缎,还是改变不了奴的本性。”他的声音像被人按住了喉咙一样暗哑,听得人毛骨悚然。然而他脸上却是玩闹猎物的嘲弄,脚下的步子渐渐逼近面前的女子,他很满意女子惊惧的逃离。
“魔鬼,你这个魔鬼。”落樱想起八年前地狱般的生活,还是忍不住坠落自我编织的恐惧回忆中,冰冷幽暗的气息紧紧地包裹着她,她拼了命的挣扎,换来的依旧是男子残忍的讥笑。
“想来落儿是忘了顶撞主人的后果。”男子斜靠在青灰的墙上,却是一脸的阴冷。幽幽的嗓音带着地狱使者的召唤,仿佛是要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
落樱听罢,她那双腿似是没有了支撑的力气,虚软的差点倒地。果然,他还是那个他,果然,她从来没有重新开始过,果然,她注定是要悲惨一生。
回忆的碎片依旧蚀骨不堪,兜转几载,她是否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遇上他,是她人生黑暗的开始,逃脱他,本以为是上天给她重活一次的勇气,可是现在重新遇见他,她不知道上天还会不会再次给她怜悯。
“呵呵,落儿你是逃不掉的,永远也别想摆脱我。我这一双手翻天覆地是不行,可是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男子奸佞的笑着的,虽然他如实说着,可是左落樱可不这样认为。
在落樱心中,那男子只手便可以搅弄风云,她不清楚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用残忍的手段禁锢了她的一生,破灭了她活着的希望。从此刻开始,她或许又要回到八年前的水深火热之中了。
“我认输。”落樱轻轻的语气包含了太多太多,是对天命不可违逆的臣服,是对生的束手无策,更是对这八年时光的珍惜。
“不枉我费劲心机将你送到左元身边,他是将你调教的不错。啧啧,果真是姿色上乘,实属人间极品啊。”男子轻蔑的说着,仿佛是在谈论一件珍贵的物件一样。殊不知,他的这些话,在落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义父是你一手安排的?”一双惊疑的眸子却带着几分抗拒,紧紧的盯着男子,她心中不但祈祷她的出逃不是一场可怖的阴谋。
“果真是冰雪聪明,不如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男子诡异的冷笑,那种掌握大局,享受旁人的恐惧,对他来说却是时分愉悦的一件事。
“不,我不听,我不听。你走开,走啊。”失控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她接受不了八年的逃离竟是一场游戏,难道她的命真是这般薄贱。
她终于倒下了,瘫坐在男子脚下,她也曾感叹过命运的不公,也曾在绝望中痛苦的挣扎。几载的温柔似乎让她忘记了那段难忍的岁月,然而现在她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勇气,在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原本以为她几经磨难的生活结束了,可谁曾想到遇见左元,只是又踏进了另一个深渊。
她何曾想到,那让她贪恋的温暖竟还是一柄尖刀。她的命怎生的如此凄苦!
“乖奴儿,你的主人回来了。”男子阴冷的宣誓着他的主权,自他遇见她的时候,他就没想过放她离开,因为那一张脸足以魅惑众生,而他缺的便是一枚红颜死棋。
男子将健硕的背影留给了她,一个转身,他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回眸,他仍然是她口中残忍无情的恶魔。
落樱许久未见回过神来,只是瘫软在地上留着不知名的眼泪。眼眶中模糊的背影越来越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决绝的不带任何感情,他留给她的除了伤害,就是那个冷情的背影了。
落樱只顾着沉浸在未来的恐惧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小环已经揉着脑袋朝着她走过来。
“二小姐,你怎了?”小环晕晕乎乎的看见落樱瘫坐在地上赶忙将她扶起。
落樱稍稍回过神来,细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真的是一场可有可无的梦境。但是她小环焦急提醒着她,男子的出现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走吧,我们回去。”
小环本来想再说话,可是看见二小姐如此失魂落魄便恹恹的闭紧了嘴巴。
二人回府后,落樱了小环去膳房做些吃食,而她便将自己关在屋内,似乎这样她才能躲掉她身上的沉重包袱。
龙钰今日应邀去诗会交流,当他回来的时候,管家将今日归宁的事情告知,但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眼看着已经申时过半,却在钰王府内看见了萧枫的身影。
萧枫行色匆匆,脚步越发的凌快,凝重的脸与平日大相径庭。他轻车熟路进了龙钰的书房,只挡,书房内东面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