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面无表情,脸色冷漠,她就是一把工具而已。
“主子说别让你轻易玩死了她,你要慢慢的将她折磨致死。”
“让主子大可放心,此等人间绝色,小人自是也舍不得。这里的刑具她还没有享受完,怎么能死呢?”妇人丑恶嘴角却是一脸谄媚,她有三瓣嘴唇活像只兔子,双眉稀疏且无色,双目不明而暗黄,鼻子塌陷,双耳无垂,总之丑陋不堪。
苏七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刑架面前。她伸手探了探落樱的鼻息,鼻尖还是有些气息的。然后她用右手将落樱的脸抬起,看了看又放了下去,才对妇人说道:“给点饭吃吧,别给弄死了。”
妇人连连称是,那目光十足谄媚。
苏七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复命,就在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股杀气径直将她向后推搡了几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带着屠神似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她的咽喉,她只觉喉咙窒息,然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她嘴角流出了浓稠的鲜血,而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你是谁……”妇人见苏七被男子一招毙命,她竟然吓得尿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在这方狭小的空间。
男人随意的将苏七仍在一边,厌恶似的拍了拍手,如同宣布生死的口吻缓缓说道:“接下来,该你了。”
男人瞬间移动到妇人身后,右手像一把刀一样劈向妇人的勃颈,那个丑恶的妇人睁着眼睛倒在地上。
这时,男人才仔细看着刑架上的落樱。
一身血衣,像是从黄泉彼岸而来,这些鲜红刺痛了男子的双眼。那小腹处的鲜红,如同一团血色的花朵,放肆的盛开。
刑架之上,哪里是一个人,只是一具被鞭笞被折磨的尸体而已。浑身的鞭痕还在狂的流着鲜血,葱葱玉手,已经红肿充血,脚腕已经变得皮肉可见,隐隐约约有白骨露出,一团血肉像是蜷缩在地上,若是仔细辨认,那竟是一个即将成型的婴儿。
男子见此,猩红了双眼,他怒而不发,狂而不现,他颤抖着双手将落樱救下。这血红,染红了他的白衣,开出冥府彼岸的沙华,他不畏山河,不惧天地,可这红让他窒息,让他心痛,从此他便厌上了红色。
一个人怎会残忍至此,就连尚未成型的婴儿都要痛下杀手,如此恶人,理当人人得而诛之。
皮肉之苦让落樱醒来,可她的眼睛依旧看不见,她只能感到她被人温柔地抱在怀中,感到那人胸前的震动,她想她是得救了。尽管浑身的疼痛让她想要昏睡过去,但她不能,在她离开之前一定要用血祭小环之死。
“杀了她,是她杀了小环,是她亲口承认的。求你了……替我……替小环报仇。”落樱将漆黑的双目对准了男子,尽管她双目失明,但眼里仍旧挣扎的树起希望。
男子不明所以,轻声问道:“是谁?”
落樱心惊,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她此次遭祸,从未对获救抱有半分期望,因为她知道,她生来一人,死也一人,或许她的师父和孟青儿会为她你个衣冠冢,可从来没有想过龙君奕会救她于危难之间,更是没有料到,龙君奕的温柔会让她疯狂的依赖。
那个面目憎恶丑陋的妇人。落樱轻渺的声音传来,她坚持不住了,终于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男子怒不可遏,他抱着落落樱在那已经死去的妇人身边,伸腿就是一脚,径直将妇人踢撞在墙面之上,这才离去。
男子抱着落樱出了暗室,他将落樱小心的放在浴池边的床榻之上,接着他使出一掌,将浴池震碎,然后他将芳草轩的烛台取下,放火,烧了芳草轩。
夜半子时,瑶华殿火光冲天,下人们惊慌失色,乱做一团。
龙钰从清院闻讯赶来,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芳草轩因火势较大已经蔓延到了主殿,这样的火海并非人力所及,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瑶华殿化为灰烬。
瑶华殿乱作一团,尽管经验丰富的管家,对于这样的混乱也束手无策,一桶桶水视死如归似的泼洒上去,然火光疯狂的吞噬着一切,它才不顾一声声哭喊悲叫,它也不会明白人们对它的恐惧。
“王爷……”苏芙身披大氅,毕竟这深夜寒的厉害,她怕冻伤了腹中的孩儿。
苏芙美目噙泪,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两弯秀眉也都让人怜惜万分。
苏芙,瑶华殿是住不得了,今晚委屈你去客房睡了。龙钰目若空洞,没了落樱,就算是烧掉了整个王府他也无动于衷。
“妾身害怕……”苏芙低眉轻语,此刻的她在龙面前就像个受惊的兔子,期待着保护。
“我也怕,我怕落落遭遇不测,我怕她从此在我的生命里消失,我更怕我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龙钰像是发了疯一样咆哮着,他自顾自说,丝毫没有在意旁人惊讶又害怕的目光。
“阿钰,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苏芙冲上去,紧紧抱着龙钰,她爱他,爱的谨小慎微。
龙钰闻着那茉莉花香,他渐渐平静下来,他心底的坚守的爱哄然倒塌,他在做什么?怎么能够为了落樱而置整个王府于不顾,这大火烧毁的可是钰王府啊,是他的家,他怎么能有此愚蠢的想法呢?
“阿钰,落樱走了,她不会回来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苏芙抱着龙钰,她贪婪的吮吸着属于他的味道,今后龙钰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不,苏芙,我知道你介意落樱,但也不能如此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