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看着林星,又不敢动她,只好乖乖吃饭。
林星看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想笑。
她抹干脸上的泪,让长知自己继续吃粥,而她陪着君明吃饭。
君明松了口气,突然又筷子制止住她的筷子,夹掉扣肉上的香菜,道:“你不喜欢吃就别吃了。来,吃块肉,不过,要节制。”
“谢谢。”林星低低地道。
君明点了下她的额头,无奈:“别跟我说谢谢。”
林星“嗯”了一声,问:“那个人是上次拦我的路枫吧?”
“是。”君明点头,“我会好好提醒他的。”
“不用了,别找麻烦。”林星淡淡地道。
“我可以当做你在关心我吗?”君明挑眉。
“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我有分寸。”林星没理他,替长知夹了块肉。
“不要太宠她,会胖的。”君明提醒,又自我反驳,“不过我也很宠你,你又没胖。”
林星愣了一下,问:“你知道吧?”
君明没反应过来:“什么?”
“刚刚浅薰说的话,你知道吧?不然,你听见了吧?”林星咬牙问。
“我才来啊。她说了什么?”君明不解。
“就是娘亲不能生育的事。”长知嘴快道。
君明脱口而出:“知道啊。”
林星不可置信地看他。
君明突然反应过来:“你是为这个难过的?当初你知道这个,可是平淡得不得了啊。”
当初?林星茫然地看着他。
君明正色道:“你别忘了你说的话,孩子是无辜的。无论长儿是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既养了她,就要负起一个母亲的责任。丫头,你不会这么任性的,对吧?”
“你不在乎?真的一点一点都不在乎?”林星异常认真地问。
君明看着她,竟然找到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他开口:“为什么要在乎呢?为什么一定要我在乎呢?孩子不是两个人的桥梁又或枷锁,只是两个人手心的一盏灯罢了。”
林星愣住了,不是联结,不是捆绑,是一起面对未来的希望与勇气……吗?
她突然明白了,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长知仰起头天真地道:“娘亲明白了,摔碎的杯子却回不来了!”
看着长知脸上的委屈和不满,林星低头:“对不起。”
“很多时候,当你还能说‘对不起’的时候,事情往往都有转机。但最怕的就是你没有机会了。”君明淡淡地道。
“言尊,护法要出去一下,我让蓝依陪您。”浅薰敲了敲门,道。
君明的眸光闪了闪:“丫头,我有点事。”
“好。”林星点头。
君明离开。
“娘亲,长儿怕。”长知拽拽林星。
林星笑:“不怕不怕,娘亲在。”
“护法,这样做真的好吗?”门口,浅薰问季老。
季老冷笑:“言殿,不能毁。”
浅薰叹了口气:“是。”
季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没告诉任何人吧?”
“是的。我跟言尊说您出去一下,言尊房里的所有暗卫已经准备好。”浅薰汇报。
季老点头,上车离开。
幻阁,外围。
“季护法,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何可在马上凉凉地问。
季老笑,此刻他已换车骑马,道:“你家主子呢?以为让你出来就没事了?”
“我们幻阁有个规矩,上等客由上等人接待,中等客由中等人接待,下等客由下等人接待。我最不中用,便来接待您了。”何可淡淡地道。
“不知什么客能让阁主亲自接待?”季老“哼”了一声,道。
“就算商会会长来了,我家主子也不会挑一下眉头。”何可云淡风轻道。
“那若是言尊呢?”
“哪任言尊?”
“现任言尊!”
“哦——”何可拖长了音调,“你说言静啊。若她还是幻阁的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季老愤怒。
“哎哟,虽然我是最差的一个,但好歹我也是‘芳花奈何’中的一员,别生气嘛。”何可翻了个白眼。
季老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气恼。
浅薰直接拔剑刺向何可:“看剑!”
何可挡住她的剑:“我从不杀无名之辈。”
“哼。”浅薰从他的两根指缝中抽出剑,再次跃起,攻击。
“何可。”芬芳从侧面击落浅薰的剑,低声道,“小若还没回来,别冲动。”
“何可,来者便是客。”白奈也出来了,“季护法,主子有请。”
“不用请了,让他出来。”季老扫了眼面前三个骑马的,道。
“你们三个下去吧。”盼望已久的君明终于现身,吩咐。
“是,主子。”何可还想说什么,白奈已夺过他的缰绳,走了。
“君明,言氏不是已经断锝一干二净了吗?你为何还要招惹静儿?”季老看着君明。
“言氏杀了我母亲。”君明试图让他认清现实。
显然季老会错了意:“所以你要搞垮言氏?”
君明淡漠的神色不为所动:“你们给了我半辈子痛苦。”
“你想让言氏跟你一起痛苦?你做梦!”季老吼道,“你母亲是生产过后没有调养好而死的,言老很清楚地告诉我!”
君明偏头:“我不想拘泥于陈年旧事,但请你不要自欺欺人。”
季老的头上如同响起了一声炸雷,他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君明,言氏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