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露回到家,姚建平夫妇正看着电视等她。姚曼露跟姚父姚母打声招呼,便转身回房了。
姚妈妈直道姚曼露辛苦,眼见女儿安全回家,便拉着姚爸爸也回房安心歇息了。
姚曼露走进房间把包随手甩在桌面上,快步走到床边往上一扑。
她沉沉地趴在床上,脑子里思绪烦乱。他们俩第一次吵架了。姚曼露想着,一边翻了个身,她还以为他们那么恩爱,就不会争吵。原来不是这样吗?
姚曼露觉得心烦,索性简单洗漱就睡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入睡。梦里,他们和好了,继续他们简单的小幸福。
叶晟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酒店,等他意识到,他正坐在酒店的沙发里。他失神地望着空气中一点。
他在想,如果没有遇见她,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大概还在猥桷山,一个人孤独地与朝夕相对。这世上除了极少数见过他的真身而畏惧他的人外,大概没有人知道他、认识他,更不用说了解他。他会自生自灭。无人关心他是否快乐幸福;无人在他失意的时候,给他关怀、给他拥抱;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鸡蛋面,能使山珍海味黯然失色;也不会遇见那么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带着人间烟火用温暖和关怀席卷他干枯的心,重燃他内心的希望,又给他另一双以美好来看待世界的眼睛……
他垂眸黯然地看着面前茶几上手机。这份温暖于他而言食之入髓,假如他从未体验过也就罢了,可既然她给了,就别再收手。
这份爱对他来说还太短暂,他还未尝清楚这温暖的滋味,他还要更多,不仅仅是如此而已。
他伸手拿过手机,磨搓着手机边缘。
这一夜,房间里没有一丝温暖和光明,只有黑暗中静坐于沙发间的身影,孤独而凛厉。
姚曼露在办公桌后面,快速地打字,这边字没打完,那边电话又响起。
她眼周青黑,天知道她昨晚才睡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刚睡着,闹钟就响了。那困意在她离开枕头的时候,快要将她撕碎。
她歪头夹着电话,两只手快速打字,“嗯,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们这边很快就能做完。”
电话刚挂,姚曼露一边放下电话,一边转头向右后方喊道:“文利平!昨天下午发给你的b107号文档表格你做完了吗?赶紧邮给张可编辑。”
回头坐直,急忙打字,那边电话再次响起,她立刻接起电话,“喂您好?……哦,好的……我马上下去拿……呃,您的订单号是?……哦,好的好的……嗯,好。”
电话已挂,她来不及拿下手机,正偏着头,手下快速写字,笔尖一收,立刻一手放笔,一手拿下手机,然后起身向电梯奔去。
连续几天就是这样工作的。上周报社对面多了一个对手,对方不遗余力地与他们竞争,抢走他们许多客户。于是老板一咬牙,使劲折腾他们这帮下属。
姚曼露觉得这两天真是累得她直不起腰,各方面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简直崩溃。
叶晟泽早早就在报社门口等着,可也不见姚曼露她人。他四处寻找,不知她为什么没在下班的时间出来,他们已经5天没有联系了。他给姚曼露拨去电话,总是正在通话中。
报社后面有大院,大院里停着领导的车。这些天,每次下班姚曼露都要急急地跟在曹编辑后面,提着一袋公文资料坐上编辑的车。路上,跟着编辑去见重要的客户和作者,拿出袋子里的合同,陪着他们商议签约。
姚曼露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昵称,无奈地挂掉,转而继续陪同谈话。
回了家,姚曼露累得胳膊都举不起来,她洗个澡都能睡着在浴缸里,还是姚妈妈等也等不到人吃饭,进了浴室,这才唤醒姚曼露。
一来二去,泡了凉水,姚曼露就感冒了,整个人怏怏的,没有精神。
姚曼露心觉委屈,自己什么也没做,他就这样闹。要不是这两天忙,她一定要冲到他面前,狠狠地咬他一口。
姚曼露避免姚建平夫妇见到叶晟泽起疑,当初没有跟叶晟泽讲她家的具体位置,每次送她回家,也是送到附近的地方。
周六,叶晟泽在姚曼露家附近四处游荡,期望能遇到她。
“叶大神?”
叶晟泽四处巡视,接着穿过马路。
“叶……叶晟泽?”
声音跟着他过了马路,叶晟泽疑惑地转身,有些不耐。
眼前一位俊朗年轻的大男孩站在叶晟泽面前,他看起来20岁的样子,比叶晟泽还小三岁,他一头栗棕色的蓬松短发,前额的发随意微卷,他穿着白色羽绒服,黑色高领毛衣,一条黑裤子,修长贴身。
“什么事?”
“我也是宏宇软件公司的,咱们应该是同事。”大男孩饶有兴趣地望着叶晟泽。
叶晟泽回头,“哦”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四处张望。
大男孩跟上来,“嘿!叶大神,你在找什么呢?”
叶晟泽停住脚步看着他,不说话。
大男孩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两手揣在口袋里,说:“我叫何慕,你那天来办手续,我差点就跟你碰面了。可我来的晚,我一来你就转身走了,我只看到个背影。不过我记得三年前的你,你在公司电脑室里打字,我也在,有一次还坐你旁边呢。”
叶晟泽面无表情地说:“你说完没?我有事,请你不要跟着我。”
“何慕!赶紧回家做饭,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