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有让人提出了异议,而这人却是最令皇上放心的人——左相。
“臣有异议。”
“左相?”夏侯明往龙椅上一躺,看着他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皇上,宣州发生百姓暴乱,却罪不在百姓的。都只因官员无律,鱼肉百姓,所谓官官相护,才以至于百姓无处声怨,民不聊生,真是官逼民反啊!确实该派人去查处这些贪官,这些吃百姓粮却不为民办事的奸佞之人,可御王年事毕竟已高,前些日子又因爱孙远行求医担忧过多,身体更大不如以前,且宣州乃偏僻蛮夷之地,地处偏远,气候潮湿,御王并不适合去宣州平乱。”
左相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议论纷纷,众人大都七嘴八舌的说着御王确实不宜出行。而左相却不再出声了,静静地立在一旁,好像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他之口,与他无头。
左相虽然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却无人能撼动他在大魏的地位,足可见其手段非同寻常。只是投下了一枚小小的石子,却打破了一谭死水。
夏侯明皱眉看着像菜市场一样的早朝,厉声呵斥道:“众卿有何话不妨大声说出来,这样窃窃私语成何体统!”等到众人都停止了交谈,才看着右相问道,“陈爱卿,你有何看法呢?”
“御王虽然身体不便,可宣州之事却是十万火急,臣认为御王领兵作战多次,且都大获全胜,是最佳平乱的人选,臣恳请皇上派御王去宣州平乱,以解救那里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莫非这样就能不顾及御王的身体?右相,你可不能假公济私啊!”左相语带嘲讽道。
右相的嫡女正是蒋将军的二夫人,陈氏。
“你这是血口喷人!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老臣真是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右相恼羞成怒,陈氏的事一直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病,好好的嫡女居然成了别人的妾侍。
可,当年,他也苦口婆心地劝过了,可谁叫自己的女儿性子傲慢,非得嫁给那个人不可啊,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堂堂右相家的小姐,天下间的好儿郎还不都的任她挑选嘛!
“好了,左相,右相也是一片赤胆忠心。不过,右相说的也不无道理,众爱卿,你们可有异议?”夏侯明好像是不在意随口问了一声。
然而,下方的大臣们都听出了其中的弯弯道道,哪里还有反对的声音,就连左相也不再开口说话了,皇上是铁了心的想要把御王除了啊。
“那就派四百御林军,外加二名宫廷御医跟随我们御王去……”
“慢着……”
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御王却是在这时打断了夏侯明的说话。
夏侯明满脸严肃,眼睛里充满了让打断后的不悦,危险的目光注视着跪在大堂中央的御王,“御王,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这时,朝堂上真是落针可闻,大臣都注视着接下来的发展,却不敢出口吭一声。
“老臣不敢。老臣自从先皇去世后,就下定决心不在领兵作战。”
“事出紧急,不可一概而论。”
“臣也知道宣州之事非常紧急,然而,老臣身体却不足以担此重任,惟恐有负圣托……”
“朕先恕你无罪。”
一句接一句,句句紧逼。
“但臣举荐一人,老臣愿为此人作保,受连罪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