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忙碌之音,不知墨风在鼓捣些什么。凭直觉,刚才坠落的应该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和自己一样被绑架在此。
“小东西,快来收你的礼物。”墨风的声似飘浮在程越左侧,待她还来不及反应什么,绑在眼前的黑色在布条被人揭了下来,有一道昏暗的光线刺入眼中,让程越只能微眯着双眼来适应这突然其来的光明。
这是一间极其华丽和宽敞的房间,入眼处是一片火红的颜色,满室的红纱四处随风舞动,仿佛坠入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而她卷缩在房间正中的一块波斯地毯上,程越的左手方是一张四方的檀木方桌,桌上空空如也。她刚才奋力推打的便是此物吧,难怪屹立不倒。
“呜呜……”程越又叫嚷了起来,她在告诉墨风是不是忘记拿下她口中的布条。
墨风轻轻一笑,绝色倾城的容颜,瞬间满室生辉,令人不自觉的沉沦进这倾世的容光里无法自拨。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那白色的布条一秒落地。
“啊,原来你长得这个样子!”程越从一阵惊艳中回神,张大嘴巴发出会心的惊叹,才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
“小东西,你没有发现自己的礼物吗?”墨风指了指不远处的软榻。
程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一抹月白的颜色令她徒然一惊,那无声无息躺在在软榻上的人正是她一直心心念的陆唯。
“你把他怎么样了?”程越调回视线,又惊又急。可惜手脚还不能动,她无法靠近陆唯,自然也无法更清楚的了解他的具体情况。
“你很关心他嘛。”墨风靠在软榻旁的墙角,直勾勾的盯着,像是看一件什么有趣的东西。
程越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突然扬声大吼:“快放了我们,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墨风灿然一笑,墨绿色的眼里装着不屑一顾的光芒,仿佛天下苍生在他的眼中也不是蝼蚁的存在,只适合把玩。
“你究竟要干什么?”程越怒目相向,她极力想要摆脱身体的束缚奔向陆唯。因为她了现那人的呼吸似乎比来时更加微弱,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这个人关系到滇州乃至天下的安危,他千万不能出事,否则后果堪忧。
“我要干什么?”
“替人消灾,还个人情。”
墨风轻描淡写的回答程越的问题。
“那人是谁?权力很大?”
“只要你放了我们,或者放了他。”
“陆家会感谢你的,滇州的百姓也会感激你。”
程越说得又快又急,可想而知她的内心是多么的为陆唯的性命担忧。
“小东西,你真可爱。”
墨风近前,突然捏了捏程越的下巴,眼底的笑意未减。
程越被他的动作吓得不敢动弹半分,唯有那双灵动非常的大眼睛溜溜的注视着墨风。
“普天之下,无论现在还是将来,能救他的只有你。”
“因为从今天起,你和他的性命将完全栓在一起。”
“他生,你生;他死,你亡。”
墨风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神变得冷默犀利,程越被他手里甩出的力道所累,一下摔倒在地,一脸茫然的不知他这话何意。
墨风摆摆手,眼里似有若即若离的心伤。
“你果然忘记我了。”
程越被他弄得更加迷糊,全然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
“没关系,有一样东西,保证会让重新想起。”
他邪魅一笑,自手中多出一条白色透明的虫子,正在欢快的舞蹈。
“它也叫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