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满地,指尖蒹葭,谁又曾错过谁的秋冬?千山暮雪,一世纷杂,谁又把谁在心里刻画?留不住的人,只换得一生牵挂。
咫尺天涯,累世桃仙,烧成灰烬亦无人问。灼伤这一地寂寞,会浮现谁的脸?一场醉生梦死青春年华,斩不断的相思弦,挥不去的誓言。
我们相拥在一起,醒来彼此羞红脸。他腻着我不放开,我也由他搂着。不知道他有多少情话,在耳边说也说不完。
“小敏,我爱你从没变过,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这一次是我不要他再说下去,缠绵的吻又一次让我们迷失在爱的漩涡里。
梦里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路上,我哭着喊着石头哥哥。倏地惊醒,石头哥哥在我身边熟睡。我枕着他的手臂,摸着他的脸忍不住轻吻。分不出是幸福还是伤感的泪水断了线的流出,湿了他的脸。
“怎么又哭了?我不是在这里吗?”他抱着我拍拍我的背。
“我总感觉不真实,患得患失,我怕我怕……。”
“别怕,小敏。我们一起逃走躲进深山去,就我们两个人,好吗?”当他说要和我一起逃走时,我的心开始动摇。
“可是,如果走了你的家人该怎么办?”我为他担心。
“管不了那么多了,和她在一起只有痛苦,就如同行尸走肉,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叫活着。小敏,你爱我吗?”他捧着我的脸。
“我爱你,很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我才没有和阿玛他们一起离开。”
“阿玛是谁?”于是,我对他讲起我和阿玛相遇的事,当然没有提到那个孩子。他听得唏嘘不已,笑着说他是驸马爷,玩笑后他感慨我的身世如此离奇。我想到问他一件什么事,不知怎么又想不起来。
天色不早了,我估计龙卫兵也快回来,催促他起身离开。
“对了,我还忘了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忽然又想到要问他的话。
“我,是龙卫兵来找我的。”
“他来找你?说些什么?”原来他说去镇里都是为了我。
“他问我爱的究竟是谁?我回答他是爱的是陆敏。他说你在这里等我,再不来找你,他就和你结婚去。我当然不能同意,所以就找到你了。小敏,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不要我。”他的一番话,令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有紧紧的抱在一起,直到喘不过气来,彼此只有眼里的人儿。
我和他就这样不愿回到现实中来,依依不舍的道别也成了每次相见最难的取舍。我们在是与非之间徘徊,在道德面前做了罪人,一面负罪一面浓情。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最讨厌的就是第三者,可是自己偏偏就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一边是自欺欺人的原谅自己因为我们相爱在先,一边又痛恨自己这样的介入别人的家庭。对刘薇的愧疚在他每一次的到来又化为乌有。
我和石头在一起一个多月,龙卫兵总是躲着我。但是火堆旁一直为我留着不再是玉米和土豆,而是女人用的头绳,手绢,最多的还是他用草编的各种昆虫。他知道我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又偷偷的给凿了一个平台,专门用来放这些东西。石头见我这么喜欢,说也要让龙卫兵教他编。
这两天我感到身体有一些变化,也没太在意。石头刚下山,远远的见龙卫兵回来了。
“怎么还在这里,快进去吧,他已经下山。”他扛着锄头背着背篓,从裤兜里摸出几颗糖递给我。
“哪来的水果糖,你不是去地里了吗?”我好奇他的糖是怎么来的。
“趁中午去了镇上,寻思着给你挑块花布,做件新衣服,我这哥哥也得给你置件东西不是。”他腼腆的摸着后脑勺。
“做什么新衣服,用不着,我还有穿的,你自己留着以后娶嫂子吧。”他的好意我已心领,这么长时间他对我关爱有加,已经让我很感激,更何况石头哥哥也是他找来的。
“呃,哪来嫂子,又胡说。吃吧,可甜啦!”他笑嘻嘻的让我吃。
“哪来的糖果?”
“顺道去了牛大哥那里,给陆晋鹏捎点东西,这糖是牛大哥给的。”
“你去看了陆晋鹏?他还好吧,快出来了吧。”我记得他是判的三年,这几个月过去就刑满释放。
“快了吧,他也是受苦受够喏。”他与陆晋鹏何时生出这么深厚的友谊?
“你不是和陆晋鹏打过架吗,怎么……?”
“呵呵,我和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他爽朗的大笑声在山里回应。
每一次的欢愉总是害怕意外会发生,这一次我们只是搂着在一起说话,什么也没做。我明显感到胃里翻腾难受,石头问是不是感冒凉着肚子。我摇摇头,有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一定是我胃酸过多。”我自言自语。
“什么多?”他听到我的半截话。
“没事,石头哥哥,我们说说话好吗?陪我山那边去走走。”
牵着手十指紧扣,他侧着脸看我微笑,我仰着脸在想我的心事。
“石头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认真回答。”看着他的眼睛,那排长长的睫毛像刷子,真想吻他。
“什么问题,你问?”也许他感到我今天的话题有一些严肃。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们有孩子了怎么办?”我问得小心翼翼。
“孩子,你有了吗?”他异常欢喜,拉着我转圈。
“哎,别转,晕。”我笑着制止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