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黄昏,天边一沫沫红霞还伴着少许淡淡的黄光,就如人身体上划了一道道发光的伤疤,但看起来却异常美丽,奇景动人,从伤疤处一条条光线投射在大地上。
只有望山之顶,能少许看到即将落山的的太阳,现在露了个边,就像横着看的大盆,望山,望山,只能望不能攀的山,它到底有多高有多宽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望山那一边是夜叉国,一个野蛮凶狠的小国,幸亏有望山阻挡,不然大唐还得分出一支军队驻扎。
让人们很是奇怪,明明太阳总在那边落山,离那边最近可为何山顶积雪却常年不消,但也只是奇怪没人去研究也没人去探索,毕竟唐人都很骄傲,这种无聊的事谁会去研究个明白,即使明白又能如何,唐人也总是现实的很,就如海上城的原居民一样。
望山下,是一大片荒原,有凶猛的野兽夜晚出没,就在这时还看到一只雄鹰在半山腰飞来飞去,也有少许原始部落居住,而为什么叫荒原,就是因为这片地区荒废,资源贫乏,若不是大地上的荒草大树,那这就可以叫大漠了,最重要的,荒原是皓月神教的地盘,皓月神教就建立在荒原一角。
荒原再往东就是南和道,再往东就是金阳州,再往东就是大唐的国都上京城。
而此时望山之下有一颗百年青松树,百年青松树下有两人,一人靠树而立,怀抱一柄直刀,一人背靠大树,盘膝而坐,但两人却背对,谁也不看谁。
盘膝而坐那人年约十四五六,身材微瘦,看起来有些单薄,皮肤白皙却爱做出一副老气横生的样子,站立那人年约二十有余,长发飘扬,随风荡漾,模样多少有些俊俏迷人,皮肤麦铜色,身高六尺,体型不胖也不瘦正好适当,只是一脸冷酷模样,拒人千里之外。
“小海,我再说一次,别总来荒原,这里的乖乖们都快被你灭绝了”。
皮肤麦铜色的英俊男子,淡淡的对面眼前的空气,开口说道,就像是自言自语。
而盘膝而坐的白皙少年却开口回答:
“古大哥,别把那些猛兽总叫乖乖,听着真心隔意的慌,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少年说着起身,再转身靠近英俊男子,然后用胳膊肘蹭了身边男子几下继续说道:
“再说啊,古大哥,这荒原猛兽无数,动作迅猛,皮糙肉厚的,我这不是练我家的天道指和神龙步嘛,总不能出去跟人练吧,不如我的,练着没意思,比我强的打不过,万一我的神溪指突然大展雄风了,那不是出人命了,谁挡的了天下第一神指,我每次来就杀几只而知,再说你也不是也动口吃肉了嘛”
英俊男子足足高了胖子少年一头,低头看了看少年,哈哈大笑道:
“你可还是不长进啊,我的意思其实是我饿了”。
少年眼珠一转,也嘿嘿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明白明白,古大哥稍等,小弟马上就来”。
少年说着一溜烟就没影了,看来这神龙步略有小成。
英俊男子便是皓月神教首徒,古。
白皙少年便是天道观,观主亲子,齐大海。
虽然名字不咋地,模样也不咋地,但出身显赫,而本身也算年少有为,已入二流高手之列。
美景总是短暂,不一会儿太阳连边角都看不到了,天边三辆拉货的马车,和一队武者打扮的人马,朝大树这边走来。
古,抬眼撇了一眼就不在管,依然靠着树干,像是等待齐大海回来,也像是在思索什么。
那队人马像是发现了靠在树干的古,加快步伐急匆匆的赶到古的身前。
“拜见首座”!
领头一人单膝跪地,抱手说道。
后面的一队武者也迅速单膝跪地抱手喊到:
“拜见首座”。
面对皓月神教的首徒,古。
底下的这群教徒岂敢有丝毫不敬,就连领头之人也一样,毕恭毕敬。
空旷的荒野,二十几个壮汉跪在一个青年的面前,青年不发话,无人敢动。
作为一个年仅二十的青年,多少都会有些洋洋自得,但古没有,反而是一种烦躁恶心的感觉,他只是挥挥手,连说声起来吧都懒得开口。
领头之人连忙起身,古,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走,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静寂无声,只有拉车的马儿马蹄滴答滴答着地声,和呼呼呼马鼻出气的声音。
齐大海不愧为二流高手,加上年轻体壮,虽然单薄但内力纯净,不一会就拖着一头独角犀牛回来了。
那群武者看到远处而来的白皙少年,身穿蓝色道袍,头扎金剑道夹,胸口有单指纹绣,纹绣是一手掌但除中指外,其他四指全部弯曲向掌心,只有中指笔直伸出。
“蓝色道袍是天道观的服侍,胸口有神溪指纹绣是天观的弟子,还有这金剑道夹莫非是观主座下亲传弟子?”
这领头之人细细一琢磨,确定这白皙少年,至少是天道观观主亲传弟子,嘴角浮现一抹得意之笑,又看了一眼古,发现古根本不理会他们,便对身后众人喝道:
“给我围起来,活捉”!
众人听令行事很快便把齐大海子围在中间。
齐大海双眼一睁,左看看,右看看,大约一数:
“妈呀,二十几个人,这是要干啥?”
然后又看向古。
古冷酷的脸庞更加冷漠,转头对着众人喝道:
“滚”!
众人一听,不知所措,领头之人忙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