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这是要让自己送她去酒店房间,顾祁森干脆打断她,“行了,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
3039号房是总统套房,早被许家长期包下,因此,许天容会住酒店,他一点也不讶异。
“谢……谢!”
许天容虚弱地说完这句话,等着顾祁森弯下腰来抱她,却不曾想,门突然从外边推开,秦瑄匆匆走进来。
“boss——”
一见到秦瑄,许天容愤怒得差点想破口骂人。
该死的秦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
真是气死她了!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她万万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继续假装痛苦地哀嚎着。
顾祁森指了指蹲在地上看起来格外难受的许天容,说:“带许小姐到2039号房。”
“是,boss!”
秦瑄恭敬欠身,旋即走到许天容面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两人很快就上了电梯,来到20楼。
从许天容的包包里拿出门卡打开门,秦瑄抱着她一路走到床边才放下。
一离开他的怀抱,不知为何,许天容竟隐隐感觉到有些失落,身子亦渐渐升起一抹燥热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很渴望跟男人那个那个……
“许小姐,药在哪?”
秦瑄毕恭毕敬问。
许天容正想开口说话,这时,就见顾祁森从外边进来。
他步履沉稳走到床尾的位置站定,双手插袋,居高临下盯着她,不说话,可那双深邃的长眸微微眯起,潋滟几丝冷意。
“许小姐,请问药在哪?”
秦瑄耐着性子问。
许天容缓过神,很快又捂着心口喘着气,颤抖着指了指床头柜的方向,“那……”
幸好她提前准备了治哮喘的药,否则就穿帮了。
都怪这半路杀出来的秦瑄!
秦瑄立马迈开长腿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果真见里边摆着一瓶缓解哮喘的药片。
他将药递给许天容,许天容并不想吃,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病,岂有乱吃药的道理……
顾祁森见状,不由得对秦瑄说:“既然她吃不了药,还不赶紧送医院。”
他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关心她,反而带着咄咄逼人的韵味。
许天容心里一阵咯噔,莫名感到害怕。
情急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吞下一颗白色的药片。
药片没有吞下肚,而是被她偷偷藏在嘴里,打算等他们走了再吐掉。
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燥热袭来,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是被下了那种药?
难道是那服务员搞错了?
轰——
这个可怕的认知瞬时间窜进脑海中,许天容陡然瞪大眼,这一刻,连“哮喘”都不治而愈了。
见本该被药效折磨的顾祁森,此时怡然自得坐在沙发上,甚至还优雅翘起了二郎腿,许天容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没错。
该死的服务员,这种事竟也会搞错?!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许天容恼恨得想杀人,修长的指甲紧紧嵌入掌心中。
她拼命地弄痛自己,让自己可以保持清醒,至少,撑到他们离开。
只可惜,顾祁森与秦瑄并没有想走的意图。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彼此没有开口说话,却让房间顿时充满了压迫感。
“森哥哥,我没事了,你们不要担心,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许天容努力挤出一抹笑,恨不得他们马上消失。
顾祁森摸摸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怎么会没事?你现在不应该yu、火、fen、身吗?喝了自己下的药,滋味好受吧?”
“你……”
未料到他竟知道这事,许天容因药力涨红的脸倏然变得煞白,整个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顷刻间,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下惨了……
她手心紧张得直冒汗,但她到底不是轻易认输之人,很快就将内心的恐惧压下,可怜兮兮道:“森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的……”
见她这会儿还强撑着不肯承认,顾祁森当即沉下脸,眸底迅速泛起一抹厉色:“怎么?有胆给我下药,没胆承认了?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不说实话,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什……什么?死……死亡……
许天容闻言,脸色愈发惨白。
不知是药效作用还是被顾祁森的话吓到,豆大的汗如雨点那般,从额头猛烈地滴落下来。
喉咙越来越干哑,整个人像被熊熊烈火燃烧一样,煎熬得想立刻去死。
天,她这是……
那人不是说这只是助兴的药么?
她原以为顶多也就ji、渴、难nai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竟这么烈……
呜呜呜,解药,她要解药……
“森哥哥,求求你,救我——”
“呜呜呜,救命——”
命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许天容难受地在床上打滚,终于不敢再继续装傻。
当然,她仍不忘趁机吐掉刚才含在嘴里的白色药品。
顾祁森摸了摸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冷冷开口:“想要解药的话,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我答应……呜呜,我答应……”
许天容一边哭一边应声,此时此刻,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她,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一百个条件,她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