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匈前一凉,范迎萱下意识想用双手去挡,可下一秒,手却被他紧紧扣住,一用力,直接举高到头顶。
因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弧度漂亮的雪白一览无遗,而中间那两朵美丽的花儿,此时更是绽放着令人迷醉的色泽,娇艳得让蒋京修控制不住,俯唇就吻了上去……
空气中,迅速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许是已经习惯他的掠夺,渐渐地,范迎萱终于放弃了抵抗,情不自禁与他一起沉、沦……
也罢,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就让她彻底放纵吧……
纵浴过度的后果,便是第二天中午醒来,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重新拆装了一遍似的,连翻个身都疼得要命。
范迎萱幽幽睁开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起床走向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看着莹白的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草莓印,范迎萱不由得轻轻叹了叹气,脑海中不自觉浮现昨晚她与他亲密缠绵的一幕幕,澄澈的杏眸迅速掠过一缕黯然。
她走到淋浴间,打开热水将自己的全身狠狠冲洗干净,确定再无任何一丝他的味道残留,她才披着浴袍,刷牙洗脸,重新走回卧室。
不想再在这个地方逗留,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手忙脚乱将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放进了28寸的行李箱,然后,毅然拖着箱子走向客厅。
意外之中,他不在,整个公寓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范迎萱抿着唇,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难受得泛起了疼。
她下意识抬手捂在心口处,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才抬脚往沙发走去。
果真,如她所想的,茶几上摆着几张a4纸,纸张上面用一个小小的塑料瓶压着,旁边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范迎萱微微倾身拿起便利贴,映入眼帘的,是他苍劲有力的四个字:记得吃药!
呵,若不知情的人,该以为他是有多么地关心自己,只有她,深知这个表面看起来斯文沉稳的绅士,私底下是那么地冰冷绝情……
好吧,或许宫天祺也跟自己一样,深有体会了吧?
毕竟他们同病相怜,因为他而失去了至亲的骨肉……
思及此,范迎萱禁不住将手捂在自己的小腹处。
那儿,曾经孕育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可却因为他的不许,她被迫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感受着她的孩子一点一滴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连带着她对这个男人的爱,一并埋葬……
嘴里突然有些咸咸的味道,范迎萱猛地缓过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她狠狠咬住发颤的唇瓣,仰仰头,抬手胡乱地抹去眼角的泪,随后拿起那个装着避孕药的瓶子拧开,倒出一颗连水都不喝就咽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在舌尖处蔓延,范迎萱却不管不顾,很快就将那几张a4纸拿到手里。
见他龙飞凤舞在落款处签好了字,她微微勾唇,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与他做了两年交易,她不为钱财、不为名利地位,只为这几张薄薄的a4纸,然而,她却心甘情愿,只因……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
优美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范迎萱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打开包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见上边显示城郊监狱的座机号码,心跳陡然加快。
葱白的手指轻轻颤动,她几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滑动了屏幕,把电话接通。
电波中很快就传来狱警公事化的声音:“范小姐,您的父亲范国铭将于下午三点释放,您是否前来接他?”
“嗯,我会去的,谢谢您!”
许是由于太过激动,范迎萱连说话都是哽咽着的。
“不客气!”
对方匆匆挂了电话,而范迎萱,则是紧紧攥着手机,像个机器人那般,站在原地许久许久,才缓缓回神。
抬腕看看表,已是下午一点多,不敢耽搁去接父亲的时间,范迎萱马上整理好情绪,戴上墨镜,拖着行李箱离开。
走出公寓大门,她情不自禁往屋里看多一眼,小小声抛下一句“再也不见”,接着毫不犹豫锁上了门。
……
与此同时,环江公寓的停车场。
一辆银灰色帕加尼优雅停下,副驾驶座上,沈轻轻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瞥向坐在左边的顾祁森,眉眼弯弯问道:“老公,说嘛说嘛,你到底要给我什么惊喜?”
刚吃完午饭,这男人直接把嚎嚎和啕啕塞就把自己拽走了,说是有个惊喜要给她看,惹得她心痒痒,一路追着问,可惜他的嘴巴却严实得跟蚌壳一样,无论她怎么撬,都撬不开。
顾祁森将安全带解开,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深邃的眸底潋滟化不开的宠溺:“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耐性?都快到家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别急。”
“切,你也知道都快到家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那还不赶快告诉我。”
沈轻轻把捆在她身上的安全带解掉,小手忍不住伸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撅着小嘴,一副就要提前知道的傲娇样。
顾祁森很有耐心地将她的小爪子一根一根掰开,厚实的大掌揉了揉她粉嫩的脸蛋,眼角倏然漾起一抹调侃:“我的宝贝儿不让我下车,莫非想在这里试试?嗯?”
他说着说着,那张倾城的俊脸突然往她靠近,邪魅的模样勾得沈轻轻差点失了魂。
要命的妖孽!
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