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范国铭原本是一名富二代,后来家道中落,只能靠开出租车勉强为生,而母亲受不了苦,没过几个月就跟他离婚了,不久,便带她改嫁。
其实,范母倒不是因为母爱泛滥才舍不得范迎萱,而是范迎萱自小就展现了惊人的音乐天赋,为以后能对她加以利用,才争着抢着要她这个拖油瓶。
范迎萱跟妈妈嫁入蒋家,成为了蒋昀儿的继妹,为巩固地位,范母无所不用其极讨好蒋昀儿,自然而然的,就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自小到大,范迎萱受尽人情冷暖,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只有父亲范国铭,即使不在一起生活,父女俩的感情依然十分深厚。
当歌手有了收入之后,她便主动为父亲购置了房产,更多次表示,希望他不要再那么辛苦地当司机,哪怕转行做点小生意都好。
然而,父亲早已习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无论她怎么劝,他都不听,若不然,也不会发生两年前那样的冤案……
当时是半夜,她热心助人的父亲,因看不惯自己承载的一名男乘客在出租车上强迫同行的女孩,见义勇为与对方发生争执,可在争执的过程中,那人却突然掏出水果刀往他身上刺,情况危急之下,他出于正当防卫错手杀了人。
按照现行法律,若那个受害的女孩肯还原事实,父亲是不会被判刑的,只可惜,有些人偏偏就是这样的白眼狼,她不仅仅没有说实话,甚至还诬赖父亲强x,而她男朋友(死者)更是为保护她的清白而牺牲……
呵呵!
范迎萱开车想起往事,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嗤笑的弧度。
在这个世界上,吃亏的,永远都是好人……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监狱门口。
由于是公众人物,范迎萱并不方便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
此时,已经是三点零五分。
监狱的大门依旧紧紧关闭,一个人影都没有。
左等右等,等了大概十分钟,依然等不到父亲出现,范迎萱不禁有些慌,心底深处隐隐窜过一缕担忧,就怕蒋京修不守信用变卦了。
按捺不住自己的恐慌,范迎萱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给蒋京修打电话。
原以为他不会再搭理自己,谁知,电波中很快就传来他不耐的声音:“说!”
“监狱通知我三点过来接我爸爸,但现在已经快三点二十分了,他怎么没出现?”
她的语气难掩质问,让蒋京修倏地挑高了眉,森冷的气息哪怕隔着电波,还是令人不寒而栗:“你在质疑我?”
范迎萱下意识攥紧手机,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我只是——”
“嘟嘟嘟……”
她的话还没说完,迎接她的,却只有冰冷的忙音。
这男人……
这个混蛋……
范迎萱气得胸口疼,费力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总算好了一些。
点开通讯录想再次拨打蒋京修的号码,余光突然瞥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爸……爸爸……”
见到范国铭饱经风霜的那张脸的那一刹那,范迎萱禁不住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再也无暇顾及自己的明星身份,手忙脚乱地推开车门,拔腿飞奔过去。
“爸……”
“囡囡……”
范国铭看到宝贝女儿,亦是激动得哽咽出声。
“爸,您受苦了。”
看着比两年前至少苍老十岁的父亲,范迎萱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一般,疼得无法呼吸。
是她不孝,如果她够有能力,怎会让他在监狱里受那么多苦?
幸好,一切已经过去,从今往后,她一定会好好孝顺他,让他过上好日子。
这么想,范迎萱嘴角总算挂起一抹笑,旋即亲昵地挽着范国铭的胳膊,说:“走吧爸,我先带您回家!”
“好……好……”
范国明沉浸在重获天日又与爱女重逢的喜悦中,一个劲地直点头。
父女二人相携走到车子旁。
范迎萱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正准备请范国铭坐进去,胃里突然一阵翻滚,疼得她差点摔倒。
她急忙拽住车门让自己站稳,耳畔就传来父亲的惊呼——
“囡囡,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啊?”
范迎萱强忍着胃痛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手上,却发现,她两条雪白的胳膊不知何时竟起了一大片红色的疹子,那画面,怎么看都无比地怵目惊心。
天,她到底怎么了……
还来不及仔细思考自己是怎么回事,豆大的汗滴已扑簌扑簌直下,胃疼,脑袋也嗡嗡地疼,整张脸霎时间更是惨白如纸。
“上车!爸爸送你去医院!”
范国铭被女儿这副模样吓得不轻,当下就当机立断把她塞进车里,极速驱车前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范迎萱疼晕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静谧的病房里。
范国铭一直守着她,见她醒了,紧皱的眉头总算松散开来:“囡囡,你醒了。你这傻孩子,怎么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吃那种药?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他的话虽有责怪,却带着万分的心疼。
范迎萱眨眨卷翘的羽睫,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爸,您在说什么呢?我这是怎么了?”
她说完,看向自己的胳膊,见上边的红疹已经全部消退,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下。
“医生说你对避孕药过敏,幸好就诊及时,若不然情况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