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同时松了一口气,陈淑雅的庶女身份的确比两位姨太太好用。
王福生与琉翠交换了一个眼神。“二小姐是怎么出的怡趣院?”
“我与姐姐为了父亲的事争执了一场,姐姐一生气,便又将我赶回了秋获院。”
几人去了疑心,很快又聚到一处商量起来。
在荣正堂用过晚膳后,陈娴雅带着娅姐儿回到怡趣院,正好碰到碧月带着人来拿陈淑雅的东西。
“给你们二小姐带两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当好自为之!”陈娴雅对碧月说道。
碧月欲对陈娴雅说什么,却被陈娴雅抬手阻止,“若碧月姐姐真心想对二小姐好,便不要轻易抛下她,也不要去对夫人说什么,我自会将你的忠心告诉母亲!”
碧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着陈淑雅的东西离去。
看到大小郭婆子已经回了院子,陈娴雅吩咐除两名守门婆子外怡趣院所有人都到她的书房议事。
大小郭婆子立在书房门两侧。既能听到书房内的声音,又能随时留意院子里的情形,蔓儿还是一团孩子气。被派去小厨房烧水泡茶,紫莺抱着娅姐儿坐在右首一张软凳上,水仙与阿媚在陈娴雅的示意下也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挨着紫莺坐下,四惠最拘谨,与琼娘两个分侍陈娴雅左右。
“今儿个在场的诸位是我陈娴雅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府里马上又将有一场灾祸,不过这场灾祸乃人为,我希望你们都能帮我!”陈娴雅看向众人。
“请大小姐吩咐!奴婢们在所不惜!”坐着的人赶紧站了起来,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两位郭妈妈。二小姐从荣正堂出去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陈娴雅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让两位郭婆子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二小姐从荣正堂出去后,便到外院打听王管事。后来又去了宋姨太太的秋霞院,直到晚膳前才与王管事,琉翠姑娘先后从秋霞院出来,他们几人应该是一起的。”大郭婆子慎重地说道。
“我之所以早前打算将二小姐接到咱们怡趣院来住,是发觉她身边的彩云很奇怪,想弄清楚秋获院到底发生了何事,后来二小姐言语中又透露两位姨太太,王管事,琉翠几人打算勾结族长利用老爷来对付母亲,我,还有娅姐儿,只不过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何在。”
大家震惊之余,又忍不住看向琉翠的亲妹妹四惠,四惠则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紫莺道:“咱们凡俗之人,要费尽心力去谋划一桩大事,奴婢想大都离不开名利二字。尤其是他们四人,身份不同,却在府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如今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所图定然不小。咱们陈府早已经成了扬州街头巷尾的谈资,要名是没有的,那么就只能是为利了。”
水仙道:“会不会是姨太太们不想离府,想用族长与老爷来压夫人?”
阿媚偏头想了一下,“府里眼看就要散了,白痴才想留下,肯定是盯上府里最有钱的人了。”
琼娘不自觉地缩了缩肩,陈娴雅的私房钱也不少,难道是秘密暴露了?小郭婆子却“啊”了一声,“如今府里只有夫人还有钱,难道他们是冲夫人的私房钱来的?”
“如今看来,确有此可能,”紫莺道:“琉翠一直管着夫人的私库,她要动夫人的钱容易得很,大小姐要早做防备啊!”
“咱们要如何防备?”陈娴雅的眸光沉静,思绪飘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自然是提醒夫人,夜里多派些人值夜!”
“怎么提醒?难道我直接就说琉翠要谋母亲的银子?且不说母亲能信我多少,最重要的是会打草惊蛇,因此这事暂时不能与母亲说,但是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什么事也不做。”陈娴雅坐直身子,“你们且听我吩咐!”众婢立即肃容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