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大金二十万出征大军陆续返回了上京城。而完颜阿骨打一到行宫,便马上召见四太子完颜宗弼,还有心兰公主完颜若兰。
“参见父皇!”
“拜见陛下!”
两个晚辈见到完颜阿骨打后立即行礼,态度很是恭敬。
“都快起来吧!”
完颜阿骨打心情好像不错,笑眯眯地将两人扶起道:“朕今日叫你们俩前来,是有一件重要之事。此事虽然关系到大金以后的前途,但做与不做……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愿。”
“事关大金前途?”
完颜宗弼与完颜若兰同时吃了一惊,但马上又一同回答道:“父皇(陛下)尽管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哈哈哈,好!”
完颜阿骨打满意地点了点头,首先向完颜宗弼道:“兀术啊,父皇我已经年过半百,你的几位叔父也都到了不惑之期,这中兴大金的重任迟早要落到你们年轻一辈肩上……如今金、宋、辽三国鼎立,我大金虽然战力略强,但毕竟根基尚浅、底气不足啊!而且,按照为父与长风道长的约定,我大金在五年之中不可率先动武,所以这五年时光只能用来厉兵秣马、培养人才,为将来的决战做好万全准备……”
“呃……”
见老爹话只说了一半,便双目凝视自己,完颜宗弼连忙思考了一会儿道:“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在这五年中苦读兵书、勤练武艺?”
“唉……非也!”完颜阿骨打叹气摇头,表情有些失望。
“那……”
完颜宗弼很是惶恐,又努力地琢磨了一阵道:“难道……父皇是想让儿臣离开大金,并前往宋、辽之地?”
“不错、不错!”
对于儿子这次的回答,完颜阿骨打非常高兴。只见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兀术啊,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除了宗翰之外,你确实是完颜家最出色的年轻一辈!”
“父皇过奖,儿臣愧不敢当!”
完颜宗弼虽然年轻,但并没有任何得意之感。他只是微微颔首,便谦虚地道:“父皇所说之事,儿臣只不过侥幸猜出了半分,具体该如何施为,还请父皇为儿臣解惑!”
“嗯……”
完颜阿骨打对儿子的表现愈加满意,目光中充满了身为人父的欣慰。
又看了儿子好一阵,完颜阿骨打才淡淡问道:“兀术啊,你以为长风道长此人如何?”
“长风道长?”
完颜宗弼万万没想到老爹会问起傲长风,但还是很快答道:“长风道长不仅医术高绝,更是武赛吕布、智比孔明,端的是文武奇才,也是……我大金日后的劲敌!”
“嗯……”
完颜阿骨打再次“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你可愿意拜他为师,并在他身边跟随五年?”
“儿臣愿意!”
出乎完颜阿骨打的意料,完颜宗弼立刻点头,答应得相当干脆。
“你……好!很好!”
也许是知子莫如父的缘故,完颜阿骨打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会儿后,便激动地抱住了儿子的肩膀,并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完颜阿骨打有子如此,何愁大金不兴!……兀术听旨,你即刻清点行装,一个时辰后便携同若兰离开辽阳府,前往龙化城投奔大宋天师。”
“儿臣遵旨!”
听到老爹的旨意,完颜宗弼立刻跪倒接旨,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地道:“父皇,为何若兰表妹也要与我同去?”
“不必多问!”
完颜阿骨打突然将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你只管去准备就是,朕还有话要和若兰单独详谈。”
“是!儿臣告退。”
完颜宗弼不敢多问,只是偷偷看了完颜若兰一眼,便躬身退下。
待完颜宗弼离开之后,完颜阿骨打马上又换回了之前和蔼的态度,向完颜若兰轻声道:“若兰啊,刚才朕与你表哥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愿意去吗?”
“若兰愿意!”
完颜若兰平淡地回答了一句,明艳的俏脸上竟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
完颜阿骨打似乎有些难过,由衷地道:“若是你觉得委屈,大可不必答应,叔父我绝不强人所难!”
“叔父言重了!”
完颜若兰仍旧不喜不悲,朱唇轻启道:“从小到大,叔父一直都对若兰关爱备至、视如己出,而若兰苦于女儿之身,也一直对叔父无以为报。如今天下大势情况微妙,若是若兰能为叔父和大金出一份绵薄之力,又有何委屈可言呢?”
“可……可是……”
完颜阿骨打是真心实意疼爱这个侄女,所以他虽然早就下定了决心,但不免还是有些愧疚地道:“可是你知道叔父到底要你干什么吗?”
“若兰明白!”
别看完颜若兰只是区区一个弱女子,但其心智却绝不逊色于任何男人。只见她微微点头,向完颜阿骨打道:“若兰虽不曾见过长风天师,但每每都听表哥们提起。此人能被叔父和表哥们如此看重,就必定会有经天纬地之才……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世间哪个女子又不爱英雄呢?我若兰虽然不敢说才色俱佳,但从小便立志非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嫁。若是长风天师真是与我有缘,那……我又何必故作矜持呢?”
“好!好!好!”
听完颜若兰说完,完颜阿骨打心中最后一丝“罪恶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慈爱地握住侄女双手,几乎老泪纵横地道:“巾帼不让须眉,我大金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