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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华对厚脸皮的杜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这些话都是她事先说过的,她可做不到像杜阳那般厚颜,说收回就收回。
杜阳很有自知之明,重新坐在沙发上往后靠,对张月华笑道:“你去睡吧,我就这样睡,没关系的。”
张月华进里屋拿了张小毯子出来,上面散发出女人特有的体香和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道,杜阳并不知道这种香水叫香奈儿,只觉很好闻,很沉醉,抱着毯子闭上了眼睛。
客厅关了灯,只留一盏小台灯散发出柔和光亮,并不刺眼。
张月华走进卧房,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得到长辈的安慰后,才安心躺下。
赵瑞龙的身份太过敏感,张月华和她的家人,乃至整个华天集团都不敢招惹,而且近期有个家族项目和赵家有莫大关联,任何一步差错或者微妙的关系都可能导致这项项目前功尽弃,好在她生在一个亲情胜过利益的家族,长辈们愿意冒着损失巨大利益的风险来保证她的安全。
此时刚过十点,两个人都没有睡意,非常清晰听到防盗门被赵瑞龙猛地踹了一脚,赵瑞龙接到了他爸的电话,单方面的谈话内容不言而喻,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赵瑞龙不敢胡来,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或许这么说并不准确,从始至终都是赵瑞龙在给自己找气,张月华和杜阳并没有直接惹到他。
张月华松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让杜阳离开,但转念一想作罢,都留下了,再赶走也不好,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赵瑞龙不会对走出房门的杜阳下手。她倒不担心会惹来流言蜚语,家族里的人通情达理,何况杜阳只是个邋遢不堪的稚嫩少年。
杜阳靠在沙发上,早已睁开了眼睛,柔和灯光映照在那张充满忧郁的脸颊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忧郁。
客厅太大,显得空旷,很容易让人感到孤独。
远处的江边传来时断时续的虫鸣,让整个夏季变得活力四射,尤其是在夜深人静十分,但柔和的灯光、洒进来的月光、江边的虫鸣,让他情不自禁回忆起那段缥缈如梦的日子,很短,又似乎很长,或许成长的经历总是让人难忘,从而在回忆里变得漫长吧。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极大的动静,闪烁的警灯映射到屋子里。
杜阳忽然想起交待徐菲菲的事情,飞快掏出手机,一连串未读消息铺天盖地刷了出来。
“杜阳,你怎么样了?”
“要不要报警?
“幸福花园1栋3单元1002,你确定没错吧?”
“我报警了。”
……
杜阳刚想回消息,就听见楼下传来几道威严的声音:
“干什么干什么,谁允许你带帽子的!摘下来!”
“拒捕是重罪!”
“小声点,别扰民——给他点颜色让他冷静冷静!”
……
杜阳暗自佩服人民公仆的嗓门就是洪亮,特别有气势,那个小灵通应该被捕了吧。
随着警笛声远去,世界再次安静。
杜阳继续翻看消息,大多是徐菲菲担忧的问候。
有一条是老高发来的,老高问“要不要给你表弟弄两套其他颜色的衬衫,秋装要不要”。
有一条是个陌生号码,用威胁地口吻说“小子,敢惹我的人,你给老子小心点”。
最后一条竟然是组长的,组长道“不想干了就去退厂服,顺便把工资结了”。
杜阳心里洋溢着温暖和感动,别看组长语气凶巴巴的,这条短信就摆明了想好聚好散,提醒杜阳还可以拿到工资,要是不负责的组长都懒得替离职员工申请工资,钱不多,是份心意。
不知不觉,杜阳流下两行清泪,也许是缅怀荆轲,也许是被老高和组长感动,他给他们一一回了信息,回的非常仔细,尽量用“我很好”的语气向他们表示感谢。
徐菲菲收到回复,又飞快发了几条消息过来。
杜阳再次回复。
一来二去,时间悄然流逝就到了凌晨三点。
徐菲菲:你等我会儿,我去充电。
杜阳: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徐菲菲:没事,我能熬夜,今晚你睡哪儿?
杜阳:开了家宾馆。
徐菲菲:浪费钱,还不如请我吃饭呢。
杜阳:有空请。
过了一阵,徐菲菲:杜阳,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朋友。
杜阳:我有了。
徐菲菲:哦。
杜阳在心里加了句:叫荆轲。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客厅,小台灯自动熄灭,亦或者是被强烈的光线掩盖了光芒,无精打采垂着头。
杜阳睁开惺忪睡眼时,看到张月华穿着一件银色时尚长裙倚靠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观赏,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真心喜欢文学,不像某些人追求别人的眼光而看书。从她的淡妆和梳理整齐的头发可以看出,她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只是出于礼貌,没有打扰客人休息。
发现杜阳醒来,张月华推了推茶几上的纸巾盒:“先擦擦。”
“额。”
杜阳抹了抹湿漉漉的嘴角,衬衣领口略感冰凉,才意识到睡后失态了,在一个观赏《红楼梦》的气质白富美面前睡觉流口水,别提多丢人。
张月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书卷上,说道:“杜先生,我很好奇你说的梦话。”
“我说什么梦话了?”杜阳一惊。
“金科是谁?金科状元?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