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风脸色阴沉,他看水幺脸上丝毫没有惊恐之意,也大概知道她恐怕是故意的了。
这小女子可真够胆大的。
“太子,你刚刚可是当着所有丫鬟奴仆承诺,若是小辛做不好,是不会怪罪的。”水幺理直气壮。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贺公公撩起兰花指,恨不得将水幺掐死,又看着司徒鹤焦急地说道:“哎哟,我的太子殿下,衣服打湿了,可如何是好?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
司徒鹤脸上的阴气瞬间消失殆尽,转为一直习惯保持的温润:“不碍事,既然衣服打湿了,那就到皇叔府上小住一日,明日再回宫。”
司徒南风皱了皱眉。
可司徒鹤却已经下了凉亭:“皇叔,本宫的房间应该还在吧,今日就要打扰皇叔了。”
说着,司徒鹤已经走远,身后跟着一群浩浩荡荡的宫女和侍卫。
一时之间,凉亭处,都剩下风王府的人。
司徒南风看向水幺。
水幺心中一颤,说道:“王爷,你听我说,我也是好心,我是在帮王爷,我知道王爷不想下棋。”
“自作主张。”司徒南风看了她半响,才开口说了这四个字。
嘴上虽然不承认,其实心中还是挺满意她的做法,虽然他根本不惧怕司徒鹤,可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连以洁脸色阴狠的盯着水幺,只要一想到刚才司徒鹤故意接近她,心中便是一阵怒火积压在胸腔处。
……
夜晚,夜黑风高,天上没有一粒星子,王府之内,只有微弱的光亮照明,才能看见四周的景物。
司徒南风坐在屏风前方的几案上,翻阅着卷轴。
脑海之中忽然闪过水幺的容颜,好似几个时辰没有见到那丫头在自己眼前晃动,又想到司徒鹤今日撩拔她的画面,心中忽然一阵烦躁,将卷轴一放,站起来。
拉开房门,李煜一如既往的站在他房门前守卫着。
“小辛去哪儿了?”司徒南风。
李煜回复道:“刚才听属下来报,说小辛朝连姑娘的院子去了。”
司徒南风脚步一迈,直接朝前走去,丢下站在原地有些搞不清状态的李煜。
……
然而,连以洁此刻。
心中闷闷不快,木香在床上躺了十日,虽然背部的伤没有痊愈,倒是可以下床走路。
见连以洁心情不佳,木香开口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连以洁抿了抿唇,问道:“木香,你告诉我,小辛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今日太子殿下专门挑选她在一侧伺候?更可恶的,竟然是太子看她的眼神。”
木香说道:“姑娘,你想多了,太子殿下本就身份高贵,在皇城放眼望去,谁家的姑娘不是见到我们太子殿下就神魂颠倒的?就只有那些不长眼的,才会看上冷冰冰的王爷。而且我不觉得太子是看上小辛了,太子这么做,必然有他自己的用意,或许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做准备的。”
连以洁犹豫的想了一会,不确定道:“是这样吗?太子对谁都可以笑得那么温润迷人。”
她反而有些没安全感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连以洁一愣,防备的转头看去。
却见一脸笑得阳光灿烂的司徒鹤。
“谁说本宫对所有人都笑得温润迷人了?”司徒鹤大步走来,坐在连以洁的床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连以洁心中一喜,可是想到今日太子的做法,脸上却表现出一丝不开心,身体一斜,将背影留给司徒鹤。
“太子今日不是挺喜欢小辛的吗?”连以洁酸溜溜的说着。
司徒鹤将连以洁的身体掰了过来,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傻瓜,本宫这么做,自然有本宫的用意,不许生气了。”
连以洁抿着唇,低着头,不高兴地说道:“太子殿下身份高贵,以洁不过是殿下身边众多女子其中之一,以洁哪里敢生太子的气。”
“还说没生气,看你吃醋的模样。”司徒鹤好言相劝着:“本宫只是想试探她,她毕竟知道你的身份,而且死里逃生,目前暂时找不到办法让她闭嘴,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迷恋本宫,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将心思放在皇叔身上,本宫也是为了保全你。”
连以洁脸上的怨气慢慢散去,开口问道:“那如果她迷恋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会要了她吗?”
司徒鹤邪肆一笑,手指勾着连以洁的下颚,魅惑人心的开口:“本宫连你都应付不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应付别的女子?嗯?你说是吧。”
说着,司徒鹤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一把将连以洁按倒在床。
“太子殿下,讨厌!”连以洁怪嗔道。
……
而上方黑暗处,水幺坐在房梁上,看着夜景,听着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嗯嗯哦哦”的声音。
她却心静如水,眸子里染上了一丝狡黠。
早就事先知道,水幺平静的坐着,听着耳边一阵风飞来。
水幺压低声音问道:“王爷是来陪我看夜景的吗?”
双手支撑着脸颊,昂头盯着黑夜里飞身而来的司徒南风。
司徒南风冷冷盯着水幺风轻云淡的模样,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水幺挑了挑眉:“王爷,我啥都没做呀,你的王妃我也不敢乱动。”
司徒南风皱眉,他莫名其妙的坐在水幺旁边,动作轻盈,房梁瓦片丝毫没有踩出任何声音。
司徒南风想开口说话,耳边却忽然响起奇怪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