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再见到霍祈靖的时候,她正稍显艰难地想用一下晚餐。
“嘶……疼。”
她不小心牵拉了一下伤口,倒抽一口凉气。
受伤的小狐狸模样分外不甘,努力地在跟伤口较劲儿。
门脆声而启,阮瞳回头,略显憔悴的脸蛋上仍是嫣然,眉眼似有流光浅浮。
她笑,“霍祈靖。”
霍祈靖走到床沿,抬手替她取其面前的清粥,倾身坐在床沿。
阮瞳只见他那只节骨分明的手捏住了那只银色的小勺子,沿着碗沿轻轻舀了一勺粥。
男人菲薄的唇轻轻吹了一下,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阮瞳愣住,好久才反应过来应该张嘴。
“怎么,喂你个粥这么高兴?”霍祈靖唇畔微微一勾,眸色深邃温沉。
看得出来,他很温柔。
阮瞳乖乖地蹭了过去他的身边,用完好的左手换上他的腰,撒娇似地抵在他的胸口。
“高兴,也不高兴。”她嘟哝。
“嗯?”霍祈靖放下碗,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后颈,有那么点训宠的意思。
阮瞳躲了一下,仰头看着他,“高兴你喂我,不高兴的是,你只有吹粥,没有吻我。”
然后,就被人抬着下巴,如愿以偿地吻了一顿。
阮瞳是那种很乖巧的女孩,恋爱的时候全心全意地都是他。
能让人很明显地感觉到她喜欢你,非常地喜欢。
只可惜,这种直白的观感来得让人感觉虚无。
她很坦荡,就算用最锋利的刃去剖开她的心口,你也只能发现里面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不会存在。
如若分手,她那颗凉薄的心里,是不会存在红玫瑰白月光这种玩意儿的。
是最虔诚的专一,也是最傲慢的无情。
霍祈靖垂眸看着她温顺的眉眼,小狐狸似乎因为他在身边太过安然而有些昏昏欲睡。
“为什么会去救阮楚楚?”他启声,淡慢地问道。
阮瞳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着他,语调漫不经心,“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么?”
他笑,低沉轻慢的声音渗出轻微的笑意,“千里迢迢的路过?”
阮瞳默了两秒,“那个男人的目标明显是我,阮楚楚没必要赔命。”
如果阮楚楚出了什么事,奶奶把她扒皮抽骨都算轻。
她在安静的间隙呼了一口气,语调折了感情,“霍祈靖,这几天没见你我好想你好想你。”
霍祈靖抚着她的侧脸贴近她的耳骨,几近亲昵的耳鬓厮磨。
“宝贝儿,无论为谁,你受伤了我不高兴,哄哄我?”
低询的字节透着一股深沉的笑意,他轮廓深邃的俊容上漫漶着极致的魅惑感。
听着,让人心神俱空,甘之如饴。
阮瞳用左手环着他的颈间,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他蛊惑。
她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低低地不悦,“太犯规了……”
阮瞳对他没有任何抵抗,他太清楚了。
她点到为止,拉开距离乖巧温顺地看着他,声音低低的,“现在能哄你就也就那么多了……剩下的,等我伤好了,再继续?”
回应而来的,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