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差点就被自己渣爹这番豪言壮语激得要鼓掌。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是霍祈靖和我订婚?”她放下手里的茶杯,淡声问道。
阮景东微微挑眉,无奈地一摆手,“那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娶你啊,毕竟他当初跟我提这回事的时候,你才十六岁。”
阮瞳心口一怔。
十六岁。
又是她毫无记忆的那一年。
“你爹我混迹情场那么久,自然了解男人的心思。说不定他可能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见了你一面,又恰巧他母亲和我有约在先,觉得你合眼缘就订下了。但随着时间流逝,男人总会变心,我怕你知道自己和他有婚约,整天就痴痴地在等他,这不就没跟你说嘛。”
阮瞳挑了挑眉,竟不知自己在渣爹眼中是个花痴。
“对您的女儿如此没有信心吗?”
“嚯,瞧二小姐这话说的。”
阮景东大手一挥,似回忆了什么值得品尝的记忆,“当初和刑昀烨谈恋爱的时候我这个当爹的不过说他一句不是,不知道哪个小愤青偷偷给外面的女人通气,满城逮我。”
女人这回事吧,温柔起来倒是真令人享受,一旦撒泼起来,能让他一个头四个大。
阮景东几乎怀疑那几个小嫩模是给他下了蛊还是安了追踪器,怎么如影随形,逼得他只好在阮氏禁欲了半个月。
后来逮住了正用电话语音定位的阮瞳,这才发现自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小白眼儿狼。
起因就是因为他半夜喝醉,说了句:刑昀烨不是什么好东西,瞳宝迟早和他分手。
阮瞳垂着眼眸,忍不住笑意。
她拍了拍手,语气肯定,“是是,渣爹不愧是渣爹,看渣男的眼光精准无误。”
阮景东:“”
“那,宗家和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提及这个名字,阮景东抬手按了按眉心,“如果我没记错,宗睿那只老狐狸名义上曾经是祈靖的继父。”
“不过很快就断了关系,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比陌生人还要疏远一点,要真算起来就宗睿的儿子宗望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再想了想,发现也想不出什么,阮景东摆了摆手,“你渣爹就知道那么多,你既然和霍祈靖见过面,怎么不去问问他?”
阮瞳顿了顿,她其实没有很大的兴趣去深挖别人的过往。
且这种事听个开头就能猜到其中牵连多少豪门秘闻,恩怨情仇。
她也有不想提不想说的过往,也不打算去了解别人的。
感情上的事儿,毕竟是两个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涉及太多就不纯粹了。
“那你和葵姐怎么了?”
阮景东没想到这小女儿的眼睛那么锐利,话题一下就正中靶心。
“闺女,你爸虽然不算正人君子,却也懂得什么女人能玩,什么不能玩。”他摸了只香烟点燃,“喜欢我皮相、权势的,一抓一大把,我能给的都给了,但你的葵姐要的是感情,是心,你渣爹巧了,五行缺爱,给不了感情。”
他轻轻掸了掸烟灰,“至于心嘛,给你和鸢儿一人一半,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