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脸色罕见地白了一下,随后有些落寞地敛了一下眸,唇色苍白。
“是吗?”
她无力地笑笑,“其实我挺怀念当时当季夜的时候的。”
许砚将温水和药片递给她,“别想了,人都是活在当下的。”
阮瞳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接过水。
药片下去之后,一股困意翻涌至眼前,许砚的声音时远时近,像是将她的意识和躯体抽离
半个小时之后,萧鹤临到了别墅。
许砚站在门口,一手没在灰裤的袋子里,另一手支着烟。
大概是等了他一会,烟已经将近燃尽了。
“鹤爷,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目色穿过黑夜,触及萧鹤临的一瞬,许砚开口。
男人没有回答,经过他的身边走进别墅。
长椅上,阮瞳的睡颜香甜安稳,气色也不再是令人心慌的白。
他伸手,在黑夜里悄然且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阮瞳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发觉。
长夜里,男人的黑瞳里似水翻涌,浓烈璀璨,又压抑沉寂。
良久,他才挪步离开。
许砚仍在门口,识趣地没有打扰这属于萧鹤临的,短短的时间。
见他出来,他才开口,声音已经被沉夜和香烟摩挲的有些沙哑,他说,“鹤爷,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起来,许砚至今都忘不了五年前阮瞳看他那个眼神
“她和霍祈靖在一起了,婚约过不久也会实现,过去的事情要么就这样消弭在她永远想不起的回忆里,要么就被那个男人查出来,天长地久都是他们的,你呢?”
萧鹤临不动声色,视线平冷净淡,仿若置身事外。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甚至没有回头,“联系霍祈靖,只说你是她的心理医生。”
许砚见他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长长叹气。
“知道。渭城最出名的心理医生就是我,霍祈靖又怎么会不知道?”
随后,再没有回音,他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
许砚这才疲倦困乏地按了按眉心,长长叹气,想到明天还要跟二小姐的正主圆谎,烦闷至极。
“这都什么破事”
清晨,曙光漫过天际,浅浅地烧开一片亮色。
矜贵的墨色卡宴停在门前,许砚站在门前,笑容清逸俊朗,却隐隐浮现倦意。
他一宿未睡。
霍祈靖从车上走下,颀长的身影随着晨夜交际的光那股清贵孤傲的气场。
“太太呢?”他开口,语调淡漠。
一个小时前许砚就接到了来自他的电话,阮瞳的行踪他大概了如指掌。
“在里面,睡了有一会了。”许砚十指交错地倚在别墅的护栏前,见他就要进去,开口,“霍总。”
霍祈靖脚步微顿,眼眸微抬,浑然天成的傲慢。
“二小姐昨晚接受了催眠,加之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可能她醒来之后会陷入一段比较冷淡的时间。”
他温温地笑,弧度礼貌,“就是说,她可能最近情绪稍微会有些低落,也当然不会像以前一样热情,霍总这段时间应该花多些心思陪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