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她,以为她是回魂了,结果她却突然反握住我的手腕,刚才无神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而那猩红的嘴唇向上翘起,笑的异常诡异阴森。
“我等了你好久。”
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又尖又利,这根本就不是青青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戒备的看着她,随后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等我?”
她听到我的问题,唇角咧的更开了,斜眯着眼睛看着我,那眸光有些戏谑。
随后她突然伸手,用那尖锐的指甲掐住我的脸,并冷哼一声,说道:“为什么等你?是你把我害的家破人亡,我不等你,我等谁?”
“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现在是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她的意思,可是她却勾唇冷笑,掐着我脸的指甲往里按了按。
我不敢再乱动,因为我怕我一动,我的脸在她手下就会彻底毁掉。
“认错人?就是你这张脸把他迷得失了心智,也就是你这张脸才会把纳兰家弄得家破人亡,你说,我跟你的仇不共戴天,我会不会认错人?”
她说完,指甲突然使劲往下一掐,我脸上突然迎来锥心刺骨的疼。
我猛然意识到,我被毁容了!
我发疯一般的推开她,捂着脸摔到地上,而那女人哈哈大笑,随后一个转身,我就看到青青的身体猛然摔到地上,而我面前突然出现另外一个穿着红色喜袍的女人。
她整个身体飘在空中,长长的头发把脸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呼吸一滞,她不就是我在加油站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孩吗?
原来在那里她就盯上了我,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将我带走,所以才会选择用青青将我引来这里。
捋顺了一切,我反而不害怕了,就如同是猪不怕开水烫似的,我捂着脸站了起来,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嘿嘿一笑,没有回答我,而是双手一挥,我突然感觉刮来一阵凉风,我的身体突然朝着那府邸飞了进去。
她这是要把我送入幻境吗,刚才刘澈说进入幻境之后,很可能就出不来了,难不成我现在就要跟他们永别了吗?
“墨烨,墨烨!”
我叫了两声,也不管自己还在生气了,还是保命要紧,可是我的喊叫声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而我这时眼前一阵模糊,等我看清了,我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房间里。
这里喜气一片,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幔帐,就连地上铺着都是大红色的皮毛地毯。
我连忙看向自己,此时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红盖头,身上穿的是青青身上的那件大红色喜袍。
一切的一切都跟那个梦太像了,除了我的脸还是很疼之外。
而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
几个女人端着东西鱼贯而入,随后将盖着红布的东西摆在桌上,面对我站成一排。
我发现她们一张张都是极其惨白的脸,却因为都画了鲜红的腮红以及樱红的嘴唇,让我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显然,她们也是纸人。
我感觉自己吓的尿意都出来了,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来,如今我正处于幻境当中,她们显然也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新娘子,我不能露馅,我要尽量拖延时间,等墨烨或者刘澈来救我。
随后,站在她们头上的一个女纸人咧着嘴唇上前递给我一本书,然后给我讲嫁入纳兰府要守什么什么规矩,一会洞房的时候应该如何伺候我那夫君等等等等。
我的心里在打鼓,这女人说的不就是跟我梦里听到的一样吗,所以如果真的一样的话,他们说完就会离开吧?
结果他们说完真的要离开,还让我趁这时候好好研究一下那本书,我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生怕她不走。
她倒是没再为难我,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跟要门打开一条缝看一下外边什么情况,可是门竟然被锁了。
怎么会这样?
梦里的门根本就没锁好吗?
不过基于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自救,我就开始在屋子里观察,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应急的东西,看到桌子上的那几个红布盖得东西,我好奇的将布揭开。
还真是好奇害死猫啊,当我揭开红布看到里边东西的那一刻,我差点又吐出来,那盘子里全是手指头,人耳朵,血淋淋的让我全身都发麻。
我立马把那东西盖上,手捂着胸口顺气,心想,一会我的手指头,耳朵不会也变成别人的下酒菜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梦中的那位纳兰夫君了。
我连忙跑回床边,乖乖坐下,然后把红盖头盖到头上,突然有点紧张,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却仍旧是不自觉的将双手交叉在了一起。
果然,几秒钟后,我就在盖头底下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黑色战靴,所以,这肯定就是我那武将夫君了。
所以接下来,他应该会说娘子,从今天开始,我们然后他的话没说完,外边就会有打斗声。
我自己在心里盘算着,一会等他出去了,门应该就开了,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逃走,可是他这时却突然说道:“娘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咦?
他的话怎么说完了?
“一刻值千金,我想刚才管家也跟你交代清楚了,那我们就开始洞房吧!”
“等等!”
我彻底懵逼了,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