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沐惜瑶轻轻举杯,微微一笑,先干为敬,微微垂下的美眸满是嘲讽和看着猎物的狠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要狠狠折磨那对恶毒的母女。
一杯接一杯灌入肚中,她喝的不是酒,是前世看不透的人生,她既然重生就要抛去过去,除了仇恨,统统忘记。
君寒看着她牛饮,微微摇头,他怕她喝多了不舒服。
次日,若馨醒来坐起身准备起床,头晕乎乎的,两手可劲的揉着太阳穴,那里抽痛的厉害。
忽然胸口一凉,她猛然低头发现被子滑落,她上半身只穿个小肚兜,胸口莫名还有几个红印,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抓起被子捂住胸口。
天呐……
她的衣服去哪了?
慌乱中瞄到床头放了叠整齐的粉色新衣。
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边穿边回忆,她只记得昨晚在宴会玩命喝酒,然后……后面……她完全想不起来,连怎么回来的都不清楚,使劲敲敲脑门,后悔不该任性放纵自己。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婢女打扮的人端着托盘步履如风走进来。
‘啪’地一声,托盘重重搁在桌子上。
“姑娘请梳洗,”恭敬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若馨皱皱眉心,“你是谁?”
“回姑娘,属……奴婢羽裳是主子派来伺候姑娘的,以后是姑娘贴身丫鬟,”僵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反而带着一种冷漠。
若馨扶额,想也知道,这般性子的下人,也只有君寒能调教出来,身上都带着一股狠厉劲儿。
“下去吧,有事再叫你,”若馨摆摆手。
她看出那婢女拉着脸就猜到肯定是不愿意来伺候她,她还不愿意让她伺候嘞!
瞄一眼屋子,她总感觉少了什么,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少了啥?
“我说,管家以后府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通通赶出去,别脏了寒王府,”诗雅两手抱胸趾高气昂的走进来,身后跟着管家,羽裳也跟着后面进来。
若馨正在擦脸就听见这么欠揍的声音。
原来又是她,上次不是被君寒给撵走了么?咋又来了?
“诗雅姑娘,君寒不是禁止你踏入寒王府吗?嫌命长是么?”若馨不在意的语气好似女主人般自然。
听她亲昵的喊寒王的名讳,诗雅气的冒烟,“贱人,寒王名讳岂是你能喊的?”
“君寒让我这么叫的啊!”她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你……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扔出去,”诗雅指着她一脸愤怒。
羽裳冷冷道:“诗雅小姐,这么做主子会生气。”
诗雅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明黄圣旨,往羽裳怀里一扔,“睁大眼睛看清楚,皇上下旨赐婚,本小姐才是你们未来的女主子。”
昨晚姐姐林贵妃特意私下召见她,还问她可愿意嫁给寒王,她当然愿意,做梦都想呢!她告诉姐姐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她都要嫁给他,不曾想一早赐婚圣旨就来了,她高高兴兴拿着圣旨来,就是要赶走这不要脸勾引王爷的女人。
羽裳拿着圣旨微不可见的颤抖,主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翻天。
若馨更是错愕,嘴巴久久合不拢,一晚的功夫,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