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哼哼两声,也不禁笑了!
曹朋让甘宁带陈群回军帐中休息,自己和典满许仪两人,随着罗德大步来到了曹洪的住所。
曹洪的行营,就设在内城东门。
这里也是下邳的富户住所,曹洪就住在一个本地富户的豪宅之中。占地面积颇广,九进九出。
朱漆大门两侧有栓马桩,还有卫兵值守。
曹朋抵达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那张圆圆脸上,带着阿谀笑容。
中年男子见曹朋,连忙打招呼。
不过曹朋的目光却没有留意对方,而是直接越过了中年男子的肩头,盯着他身后的两个壮汉。其中一个,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疤,似乎有些面熟。当和中年男子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喊住了对方。
“你,叫什么名字?”
曹朋看着那脸上带疤的壮汉,沉声喝问。
门口一个门丁,也是曹洪的部曲,连忙说:“曹司马问你们话呢,还不赶快回答。”
看起来,这门丁一定是收了不少好处,一句话便点出了曹朋的身份和官职。他本是好意,却不想那壮汉激灵灵打了个寒蝉,目光游离,低着头,诺诺不开口,更使得曹朋感到疑惑。
“啊,小人周延……”
“我没问你,你给我闭嘴!”
曹朋眼睛一瞪,周延立刻不敢出声。
如今的曹朋,可不是当年从许都走出来的曹朋。
经历一年的磨练,也算是走遍大江南北(淮南走过了,江东也去过了)。特别是曲阳之战以后,曹朋在举手投足中,不经意就会有一股子杀气。那可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凝聚出的气质,曹朋在曲阳,死在他手里的下邳兵,没有一百,也有六七十,那种气势,一般人承受不起。
“小人……”
疤面汉子喏喏开口。
不过不等他说完,曹朋手指着他,忍不住大笑。
“我想起来了……本打算过些时候再收拾你,没想到你他娘的自己送上门。你姓周,对不对?”
周延心里突了一下,看看曹朋,又看了看身后的壮汉。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年前,曹朋和陈群一同前往广陵赴任,在途中顺便去盱眙探望步骘的婶娘,遇到本家人逼问债务。曹朋当时出手教训了对方,而后带着步骘的婶娘,还有步鸾离开盱眙。周延,就是步骘婶娘的表兄弟。因为他们的族兄周逵,而与当时的盱眙长宋广勾结。如今,宋广死在了潘璋手里,周逵也成了甘宁刀下亡魂。周家失去了可以依持的靠山,便想投奔曹洪。
曹朋一摆手,“把他们拿下!”
“啊?”
门丁一愣。
却听罗德厉声喝道:“未听到曹司马吩咐,把这些反贼,拿下。”
这货更毒辣……他虽然不知道周延怎么得罪了曹朋,可他却知道,曹朋和曹洪的关系,那绝对是死铁。
如今盛世赌坊的规模可不小。
几乎把颍川许多豪族富户吸引过去……曹洪更是在曹朋的建议下,开始稀释自家股份,把他本家兄长曹仁,以及河南尹夏侯惇也拉了进来。曹仁和夏侯惇进入之后,使得曹洪的地位随之提高,不但迁都护将军,更被封为国明亭侯。此皆拜曹朋所赐,也使得曹洪对曹朋的态度,曰益和蔼……更不要说,曹洪每三个月会从曹朋的老爹,曹汲那里得一口大刀。但只是这些关系,就足以使两家更亲密。
罗德直接就给周延扣上了反贼的帽子,接下来是死是活,全凭曹朋的心思。
“我不是反贼!”
周延大声叫喊,却见从大门内蜂拥而出十数名精卒,上前把三人按在地上。那周延还要含冤,就听啪啪啪,一个健卒上前就是十几个耳光,打得周延脸颊红肿,牙齿随之被打得脱落。
“押下去!”
曹朋扭头看了罗德一眼。
这小子够狠,够有眼色……——————————————————————“阿福,你怎么才来?”
一进大厅,曹洪就朝着曹朋招手。
“叔父,刚才小侄在府外……遇到了一个仇家。
那厮可能刚拜访过叔父,可是小侄……小侄有一个婢女,说起来还是那周延的亲戚。因贪小侄婢女母女的财货,险些逼良为娼。小侄看到那些人,一时气愤,所以就把他们抓起来……”
“周延?”
曹洪一怔,挠了挠头。
“你说的,是那个盱眙周家的周延?”
“正是!”
曹洪闻听,一摆手,“我当是多大点的事情,不过是盱眙一介贾人。如今见司空占领下邳,想寻个依靠。不过他既然得罪了贤侄,抓就抓了,算不得事情。罗德,改天把周家抄了。”
有道是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曹洪虽说不是什么令尹,但想要灭了一个贾人,却易如反掌。
这种事情,在曹洪眼中还真就算不得事情。曹朋把人抓了,而曹洪直接就是把人一家灭了!
不过在这个时代,谁有权,谁就是爷!
又有什么人会跑出来,说三道四?
“司空下令,围困内城,围而不攻……咱爷们儿驻守东城,可不能出了岔子。我想了一下,从今天开始,必须严加防范。内城东门,除一个正门之外,还有两个偏门。我驻守中军,围困正门,阿福你就负责守住南边的侧门。我与你两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