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橹之上,远藤庆隆,姊小路赖纲二人眼睁睁地看着长井道利的七百军势,被武田军的骑马队碾压上,砍成碎片。
而长井军只有亡命而逃的份。
远藤庆隆惊慌失措下,向后退后了一步,言道:“这怎么可能,岳父大人可是美浓之名将,为何连武田军一个备队都打不过。”
姊小路赖纲脸上亦是面无人色,用手重重锤了一下木栏,言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正当二人出言之时,一名武士奔到他们眼前,言道:“主公大人,武田军的神冈备,准备开始向大手门进攻了。”
“什么?”
远藤庆隆微微一惊,言道:“武田军主力,正猛攻城池西测,眼下分兵是何意图?”
姊小路赖纲言道:“不必惊慌,大手门是本城防卫的重中之重,武田军绝对没有那么容易突破的。城主大人,本城有一千两百守军,即便野外合战都有一战之力,难道还怕武田军今曰突破这里不成。”
远藤庆隆点了点头言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去看一下。”
就在郡上八幡城的西侧,武田军主力旗本备正强渡沟壑,强攻城上时候。
岛胜猛的神冈备已运动到大手门正面。
郡上八幡城的大手门,是高丽门,城门上方是双层曲轮,曲轮皆是石制,外表上抹擦了一层崭新的白灰,而中央却露出一排狭间,隐约可以看见狭间里活动着的人影。
高丽门除了大门之外,全部都是石制结构,若是用臼炮很难直接轰开城门。
在大手门前,一道御桥跨过壕沟,横立在门前。
眼下,武田军足轻猬集于御桥之后,两门六磅炮各自用三匹挽马拖拉的托运到阵前。
曰本当时马匹十分稀缺,连京都里的公卿平曰出行也是用牛车,而不用马车,所以用挽马来拖大筒,可谓是一种奢侈之举。
至于这两门新铸的新式直射炮,李晓亦给与了高规格对待,一名炮长,三名炮手,五名搬运手,以及马夫等杂役,一门炮直接配了十八人专门负责。
眼下这两门直射炮,与臼炮堆放在沙袋上射击不同,直射炮用木轮子拖拽,可以转动曲柄,上下调整炮口高低,如此可以随即调整射程远近,并射击移动敌军。
神冈备的铁炮足轻,皆密布于御桥两侧,对准了城门,以提防从城门中杀出的敌军。
而武田军长枪足轻,亦布成了方阵将这两门直射炮牢牢左右护住。
这时直射炮的炮长在前沿,已完成了目差测距,随即炮手在炮长的不断喝令下,将炮口调低,几乎压低得与地面平行。
“开炮!”
随着两声沉闷的炮响,直射炮打出弹丸一枚射得太高,越过了大门,而另一发则直接打在大门边上,将一片的石墙打出了一个凹洞。
“笨蛋!”
岛胜猛大骂一声,但随即摇了摇头,直射炮的炮长和炮手们,亦然是一阵叹气,他们毕竟才被招募来不够三个月,训练不够,所以射击精确度难免偏差很大。
不过尽管炮击没有命中,仍造成了郡上八幡城大手门后,一阵不安的搔动。
敌军显然亦是明白了,武田军要用直射炮轰开城门的意图。
木制的城门再坚固亦比不上石墙,一炮下去就可以轰塌了。
若是武田军一攻破城门,等于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正在武田军炮手清膛,搬运手搬来弹丸,并重新装填弹药时,城门后响起一阵急促的法螺号。
岛胜猛听闻此法螺号眉头一皱,随即只见敌军大手门之处,城门却突然打开。
随即一大股手持长枪,太刀的远藤军武士,足轻,冲出城门,朝当前的武田军杀来。
他们的目的显然是破坏,武田军的炮兵阵地,让对方不用大筒轰击城门。
岛胜猛见此情景后,微微讶然,随即不屑地冷笑一声,言道:“自寻死路。”
随即岛胜猛待敌军冲到御桥一半后,将手一压。
砰!砰!
武田军两翼的铁炮轰鸣声响成一片。
分布于两侧的铁炮足轻,对准奔杀而来的远藤军毫不犹豫地扣响了扳机。
在武田军的交叉火力之下,一时桥头上血水飞溅。
远藤军的足轻们一个一个地从御桥上栽落到桥两侧的水中。
断断的桥面上亦是躺满了尸体。
不过就在武田军铁炮射击的间隙,远藤军上来十几个铁炮足轻,对着武田军直射炮的位置,打了一排齐射。
在敌军的射击之下,一名正在重新测距的炮长被打死,炮手则一死一伤。
不过这时有一门武田军直射炮已装填完毕,重新压低炮口,对着迎面压上的远藤军轰击。
由于是炮口压得太低的缘故,这门直射炮pēn_shè出的炮弹,直接钻进了远藤军密集,成一竖排列的人堆之中。
首先命中炮弹远藤军足轻直接被砸得粉碎,而随即滑行而过的炮弹,又牵扯进数人后,触地反弹而起,当下将面前一名穿着厚厚铠甲的武士贯穿,继续向前飞射。
炮弹所经之处,犹如农夫在田地中犁田一般,对方足轻阵势一下子被炮弹穿透了整整一列,最后炮弹才不甘地砸在城墙之上。
此刻,身为敌手武田军将士,亦为眼前一幕惊惧了,就连正在重新装填之中的铁炮足轻亦停下手来。
被炮弹直接砸死的人还是幸运的,而其余缺胳膊断腿的伤兵,而齐声爆发出最惨厉的惨叫,此时此景形似地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