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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二二章婉玲拼死阻击彩子轻装急进
吃过饭,钱甲员和钱甲山来了。
钱甲员也是钱甲兴的亲叔伯兄弟,排行老二,在钱串子前面。
钱甲员一进屋,就看到钱串子盘腿大坐坐在炕头,问道:“老三,你啥时来的?”
钱串子说:“二哥,我没吃饭就来了,在大哥这喝的酒,吃的是老五送来的狍子肉。”
钱串子口中的老五,就是钱甲山,是钱甲兴的同胞兄弟。
钱甲员说:“老五,你啥时上的山?”
钱甲山说:“我没上山,昨天三叔给我一块肉,我不愿意做,就给大哥送来了。”
白亚芹说:“老二,老五,你们哥俩也不早点儿来,刚把桌子撤下去,没吃饭嫂子在给你们做点儿!”
“姆们吃完饭来的。”钱甲员说,“我过来想看看,我大哥什么时候上山,半道正好碰到老五了,我们俩就来了!”
钱甲兴叼着烟袋说:“姆们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上山。”
“那好,”钱甲员说,“姆们也明天!”
钱串子问:“老五,你也明天去吗?”
“我也明天去。”钱甲山说,“三哥,明天你也去吗?”
“我去不了。”钱串子说,“我的枪还上着锈,靰鞡草还没轧呢!”
白亚芹说:“老二、老五,找地方坐下,我炒松子给你们吃。”
钱串子说:“那你们就上炕,咱哥四个看几把牌,我赢你们几个钱儿花!”
这样,钱老二、钱老五就脱鞋上炕,哥四个看起牌来,白亚芹就去炒松子,玉婷、金柱和哑巴猴子三人卖单。
看牌看到晌午,白亚芹正要做晌饭,就听后山突然响起枪来,很快,枪声就响得像爆豆一般!
哥四个赶忙撂下手中的牌,都穿鞋下地。
那哥仨都看着钱甲兴,不知所以。
钱甲员问道:“大哥,怎么回事?是不是来胡子了?”
钱甲兴知道是杀人的事犯了,就说:“不是胡子,听这枪声,有好几挺机关枪,胡子没这么强的火力,一定是日鬼子来了!”
钱串子知道是他惹的祸,但他不敢说出来,便说:“大哥,我们快跑吧!”
钱甲兴说:“别慌!日本人来了,不可能隔这么老远就放枪,听枪声是有人还击,是不是咱们家谁发现了鬼子,在后山涧那儿拦着他们呢!”
钱甲员说:“备不住!”
钱甲兴去夹壁墙拿出三支三八枪,两支汉阳造,递给钱甲员和钱甲山一人一把三八枪,递给钱串子和哑巴猴子一人一支汉阳造,自己留了一把三八枪。
这时,白亚芹已用水浇灭了灶坑里的火,跑进屋里,从箱子里拿出她的枪来。
玉婷、金柱都取出二十响盒子炮,做好了准备。
钱甲兴说:“亚芹,你马上敲钟,集合全屯人往望云岭跑,老八,你和哑巴猴子帮助你嫂子,值钱的的东西能带就带上,不能带的就别要了,我们几个上后山!”
兵荒马乱的年头,人们躲兵躲匪已习以为常,都有了经验。
白亚芹也没空答应,就跑到院子里敲钟,顿时,山沟里就响起了急促的钟声。而钱甲兴、玉婷、金柱、钱甲员、钱甲山五人,出了屋就往后山跑。
快跑到山坡顶上,看到有人不断从悬崖下面爬上来,一个人躲在大树后面,左右开枪,向这些人射击!
钱甲兴一看就明白了,一定是这个人发现了日本兵,进行阻击,就叫道:“打!”
五个人长枪短枪一起开火,弹无虚发,转眼之间,爬上山涧的几个日本兵和警察都被打死了,有两个警察刚爬上来,为了逃命,竟然从山间上跳了下去。
饭冢小队长看他爬上去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又下令开火!
山涧的北面距南面有二三十米远,但南面高出北面三四米,因此,南面有点儿居高临下,易于隐蔽;北面就处于在劣势。
别看钱甲兴他们头一次和日本人交火,可是,以前他们也没少和胡子、散兵游勇进行枪战,因此,他们并不缺乏战斗经验。
五个人散开队形,都躲在树后,没有把握,也不开枪,只要爬上山涧一个,就击毙一个,对面的子弹再多,不是凭空飞过,就是打到树干上。
饭冢他们虽有手雷,却又不能扔,因为山涧底下有很多他们的人,怕扔到自己人的头上。
婉玲没了子弹,就猫腰跑到钱甲兴跟前,说道:“大爷,给我点儿子弹!”
钱甲兴也没认出是谁,反正知道是一伙的,看样子岁数也不大,叫他大爷也是应该的,就递给婉玲两个子弹匣,还说道:“别浪费子弹!”
婉玲还以为钱甲兴认出她来了,就跑到西边隐蔽射击!
因为有这一道天然屏障,敌人也不再往上爬了,双方就是互相射击,僵持起来。
饭冢小队长估计,彩子的主力部队正在包抄,他先不用强攻,只要牵制住钱甲兴他们就行,等彩子他们赶到,对面的人就一个也跑不了,所以,他们只是不停射击。
打了一阵儿,钱甲兴起了疑心,暗想,日本人怎么不急着进攻呢,好像在拖延时间?忽然,他醒悟过来,鬼子不可能只从一条道偷袭他们,大道也该有人!
想到这里,他向西面一看,只见两匹马从山垭口跑出来,后面跟着很多日本兵,再打下去,他们就被包围了。
钱甲兴立即喊道:“鬼子进山垭口了,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