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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掌柜骂钱甲兴和杨海洲狗汉奸时,“獐子”就已经苏醒了,他知道落在关东军特务和汉奸警察手里,想活是没指望的,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整死他们一个俩的,也为祖国除掉一两个祸害,心想,最好有颗手雷,和他们同归于尽!不过,他身子虚弱,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那些人喝得热火朝天,他想看看屋里面的情况,但可气的是,这是南炕,他头朝北,脚朝南,又是仰面躺着,只能听到推杯换盏的声音,根本看不到半个人!
不过,他看到有一支三八大盖,靠着炕沿立在炕稍,距他能有两米远左右,想要拿到手就会被发现!
他也想踹开窗户逃走,但看到窗外有个日本宪兵,端着一支三八大盖东西晃荡,先别说他有没有力气踹开窗户,就算能冲出屋外,也会被这个日本宪兵拦住。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拿到炕稍的这支步枪,然后拼个你死我活!想到这里,他用足全身力气滚向炕稍,一把就将枪提起来、调转枪口、子弹上膛一气呵成,冲着杉岛就要搂火!
杉岛这些人累了一天,都很疲惫,又喝了酒,多少都有点儿晕乎,玉婷频频给他们斟酒,他们的眼睛都在玉婷身上,也没人注意到“獐子”,就是在听到拉动枪栓的声音时,这才发觉,都迅速拿枪,立即反击!但是,他们还是晚了一点儿。
就在獐子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玉婷早已扑上去,一把将枪从“獐子”手中抢过来,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獐子”还想把枪抢回去,可是他体力不支,一下子趴在炕上。
那七个人都站起来,有的人正要开枪。
钱甲兴第一个上前将“獐子”胳膊按住,一个宪兵跳上炕去,用脚踩住“獐子”后腰,抽出刺刀对准“獐子”后心。
杉岛用王八盒子对准“獐子”脑袋,咬着牙骂道:“混蛋!我毙了你!”
杨海洲他们也围过来。
“獐子”大骂:“小日本!有种你就开枪!”
钱甲兴说:“杉岛队长,毙了他就不值钱了吧!”
杉岛狠狠喘口气:“把他捆起来!”
玉婷跑出去,很快拿回一条绳子,钱甲兴接过绳子,很麻利的将“獐子”倒背着手捆起来。
“獐子”破口大骂:“钱老虎,你个狗汉奸,不得好死!”
玉婷从幔杆上扯下一条毛巾,塞在“獐子”嘴里:“叫你骂!叫你骂!”
很快,“獐子”恢复过来的那点儿劲就耗完了,只能瘫在炕上。
杉岛拉着玉婷的手:“玉婷姑娘,你很厉害,救了我的命!”
玉婷很害羞:“杉岛队长,你是姆们家的客人,以后我还要借你的光呢,一点小事儿,算不了啥!”
杉岛说:“你有个好父亲,教育出个好女儿!”
玉婷说:“我爹常常告诉我,做人要讲究!”
“哈哈,”杉岛非常高兴,“你刚才做的,就很讲究!我要向关东军参谋部,为你请功!”
钱甲兴说:“杉岛队长,一个小孩子,什么功不功的。”
杉岛说:“钱甲兴,我一定会为你们父女请功,如果不是玉婷及时制止,‘獐子’的子弹就射中我了!”
钱甲兴说:“杉岛队长,不要外道,你们来姆们家,就是姆们的朋友,您不是还说咱们是一家人吗,姆们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
虚惊一场,七个人重又落座喝酒。
杉岛说:“玉婷姑娘,来陪我喝两杯!”
玉婷说:“杉岛队长,我不会喝酒,只会倒酒!”
杨海洲看出来杉岛被对玉婷着迷,劝道:“侄女,就陪杉岛队长喝一杯。”
玉婷说:“杨叔叔,我不会喝酒,你是知道的!”
杨海洲说:“今天认识杉岛队长,大家都很高兴,以后,你还要到县城闯荡,少不了麻烦杉岛队长,就喝一杯吧!”
玉婷还想拒绝,钱甲兴说:“老姑娘,别卷了杉岛队长的面子,多少喝点儿!”
“嗯哪。”玉婷答应一声,就搬个凳子坐在杉岛身边,陪杉岛喝了一杯,却呛得咳嗽起来,满脸通红,眼泪也呛出来了。
这时的玉婷,显得更美,更清纯,就像一朵带着露珠的花骨朵,令人有一把搂过来狠狠亲一亲的冲动!她站起来:“杉岛队长,我实在喝不了,你们喝吧。”
见到玉婷喝酒的摸样,杉岛更加喜欢,一高兴,他自个儿干了一杯!心中暗想,今天夜里,一定要和玉婷住在一铺炕上,明天就带她去县城!此刻,他一点儿也不想玉婷走,便借着几分醉意拉住玉婷的手:“玉婷姑娘,坐下慢慢喝!”
杨海洲说:“侄女,才刚你喝急了,这回别一口干,边吃菜,边喝酒!”
杉岛说:“很对,多多吃菜!”
钱甲兴说:“老姑娘,实惠点儿!”
玉婷只得坐下。
段必田想到,这钱玉婷去了城里,就是杉岛身边的红人了,便隔着桌子给玉婷倒酒,硬着舌头说道:“玉婷侄女,长得就、就是俊,来,段叔给你满上!”
玉婷去接酒壶:“段叔叔,我自己来吧!”
“你、你坐着!”段必田把酒壶拿向怀里,然后又送向前面,“这杯酒,段叔给你倒!明个儿你到县城上班,段叔还少不了麻、麻烦你!”
钱甲兴说:“段警尉,一家人甭说两家话,你们都是长辈,玉婷到县城,还得你们照应才行!”
“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