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我四下寻觅小白的身影,找了半天却毫无踪迹。
难道提前到达的小白见不到我就提前走了?不能吧,小白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他做事儿总是有点玩世不恭,但对朋友还是尽心尽力的。
难道等不及的小白已经进了毁文把事儿办完了?不能吧,他甚至都不认识杨建那个混蛋啊?
我正胡乱揣测着,却冷不防在身后传来了一声招呼。我转回身,终于在校门前的一家早餐店门口瞧见了神色慵懒的小白,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脑袋好像扎进了染缸里的小混混。
“昨儿喝太大了,起来晚了,抱歉抱歉……”我一边不停地和小白道着不是,一边用余光偷瞄着那两个干巴拉瘦的“七彩灯”,心下暗自琢磨,就凭这两个风吹就倒的杀马特能干倒那个壮如驴的杨贱男?!
“没事儿、没事儿,正好我们顺便吃了个早饭……那咱们啥时候进去办事儿啊?嗝……”小白和两个七彩灯都是一副酒足饭饱的怂样,看状态没有一点像是来干事的样子,倒有几分领导干部下乡走访的派头。
“这个……我们已经开始上早自习了……要不哥几个先找个网吧玩一会儿,费用我开付!”我六神无主的说着。
“也行。我估计那叫什么建的一下课就得来找你麻烦,有事你就提前给我打电话!”小白一手剔着牙,一手挥了挥他新买的阿尔咖特手机,那副熊样要多丑有多丑。
“好。”我微笑着送走了两位七彩灯,最后还狠狠地瞪了小白一眼,而小白却视而不见的笑着和他们一起走远了。
尼玛,又一个华山岳不群,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送走了那三位大爷后,我这才想起那已过大半的早自习,不由得更加焦急起来,忙一头朝校内扎了进去。
……
或许是班主任老张还处于之前军训中对我受伤监管不力的内疚中,所以我进教室的过程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老张只是略显不悦的提醒我下次注意,随后就让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于是我踹踹不安的坐了下来,勉强把那节课熬过去了才算作罢。可令人不解的是,那个本该绝不放过我的杨建在下课后却没有出现,而且随后一连几节课间都没见到他的影子,如坐针毡般的等了一个上午后,我终于拨通了小白的电话……
“草,那什么建到底想不想弄你啊?照你说的,那小子应该迫不及待想要杀你全家才是!”小白和两个七彩灯再一次摸着吃得浑圆的肚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副欠扁的模样。
“谁知道,或许他这几天不巧来大姨妈吧……”我疲倦的回答。
“呵呵,算了,不等了!放心,我一会就和这片儿的兄弟打个招呼,保证什么建以后再不敢动你分毫。”小白仍就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完便带着两个七彩灯朝回走去。
“好吧,也只能先这样了。”我心有余悸但又不能让他们一直在毁文等着,最后只好悻悻地让他们走了。
……
接下来的整整一星期时间里,我都没有见到杨建和他那帮走狗任何一个人的身影。起初我还以为是小白委托的朋友充分发挥了地区保障性作用,直到后来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我才听到了一个令人大为吃惊的消息:杨建在正式开学后,根本就没在毁文中出现!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我身边除了暂停来往的tmd和整天呆傻卖萌的伟哥外,没有任何其他消息来源,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只好又致电小白,得到的答复是:估计安排的人已发挥了效用,额外的事情毫不知情。虽说等到了事情解决的结果,但我的心里却一时间平复不下来,总觉得事情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似乎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只能心怀忐忑地等待着,像一个等待接受死刑的囚犯般寝食难安。
在这不安的一星期里毁文发生了许多杂乱无章的事情,有悲、有喜。首先,那令人厌烦的妓主任被外派学习,短时间离开了毁文;而军训事件后的樱木与我也再没了之前的玩笑和交流,两人偶尔在班级中不期而遇也是低头走过,形同陌路;倒是正气水霍香香依旧一网情痴地纠缠着我,令我时常感叹:那该死的杨建为何言而无信,不履行“谁和我在一起就修理谁”的誓言将她掳走,岂不快哉!
此外,那位对我照顾有加的四班班主任赵玉霞老师成了我们学年的语文老师,而我的班主任老张则负责教高一年级的物理。我虽也不喜欢物理课,但也谈不上讨厌,估计今后的日子里彼此也不会太难受……
在那煎熬等待的一星期里,我又见到了t恳淮嗡都在课间时分来我们班上找伟哥一起出去,偶尔还叫上张昊天神秘兮兮的嘀咕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而每当他来到班上时,总会有意无意地望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懊悔,但我始终视若罔闻。
其实事后想想,对于军训中发生的事我不该责怪于他,但只要杨建的事情一天没有解决,我就一天没办法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中,所以说到底,还是希望这场噩梦能尽早一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