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心事的我本想在第一时间和老妈讨回那一直期盼的手机,弄清楚诸多疑问。可是在一旁收拾桌子老妈却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个像男孩子的女生也不晓得会送什么给你……”只此一句,就把我的好奇心彻底开启至最大化。
没错。一向霸道的樱木怎么会突然娘炮的送我礼物?一向够man的樱木怎么会突然使用哈罗开踢的包装袋子?一个个冲脑而出的疑点瞬间抹杀了我索回手机的yù_wàng,于是在老妈那看似不起实则眼却异常细心的监控下,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哈罗开踢的粉红色外衣,唯恐里面窜出一个带着尖叫的整人玩具。
纳尼?!外衣里面竟然还包着一层绒布……
纳尼?!绒布里面竟然还裹着一层海绵……
纳尼?!海绵里面竟然还带着……(好了,好了,我知道这有凑字的嫌疑,但是里面的东西的确被厚厚地包裹了许多层,我又有什么办法!)
……当我终于打开最后一层包装纸后,那个泛着耀眼亮光、带着可以融化严冬般温暖的饭盒终于浮现在我的眼前!
原来樱木那看似坚强的大心脏中也有如此柔软的一面;原来樱木那看似伟岸的大身板内也有如此娇小的一面;原来樱木那看似无情的大脸盘上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而更为难得的是她把这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没看出来,这丫头看着毛躁,其实也挺细心的哦!怕饭菜变凉,还裹了这么多层……”老妈在一旁赞许的说道。而我则眼含热泪的打开了那一层仍带着温暖的盒盖。(什么?你们问我不是刚吃完吗?这种时候谁还记得自己吃没吃过饭!这可是樱木精心为我做的爱心盒饭喏!)
于是乎,那羞涩地躲藏在饭盒里、闪着翡翠般碧绿色泽的蔬菜,粉中透红的肉品,和白润如玉的米饭顷刻间闪现。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瞧了一眼呆立在身旁的老妈,急不可耐地说:“妈,帮我拿筷子,要快!”
老妈忙不迭地取来筷子,带着些许紧张的问我:“先吃什么呢?先吃肉吧,你现在康复期间需要补充体力……”
“嗯!”我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老妈并没有把手中的筷子递交给我,而是颤巍巍地夹起一块泛着金黄色光泽的肉轻轻地送入我口中,而我则在肉入口的一瞬间半闭上了眼睛,尽情体验这美食给自己带来的无尽享受……
于是我的味蕾充分地感受到了食物的味道,继而——
我毫不犹豫的吐了!
“呕……吐!”这绝不是脑震荡后遗症的反应,而是我实在无法忍受它的味觉。这种味道已经完全超脱了“酸甜苦辣咸”任何一种口味所能企及的最难吃级别,食用后简直令人就如同堕入了无间地狱,煎熬到了极点!
“怎么了,很难吃吗?”老妈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强烈的反应,想把筷子伸向饭盒内尝试一下。
“老妈!不要!”我凄惨的哀嚎着。回想起她之前对樱木外形的不良印象,我实在不忍再将老妈心中那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光辉形象泯灭。(靠,我为毛要担心她在老妈心中的形象?)
所以我只能努力地吞咽着口水,硬生生的装出一幅平静的样子,缓缓说道:“我只是吃肉呛到了,还是来点菜吧。”
于是我朝着地狱第十九层又近了一步……
“妈~我~觉得还是肉好吃点!”随后,不等老妈再次把筷子伸回那让人欲死不能的肉品,我立即死死拉住她的手连声说道:“妈,其实我现在不是很饿,我看,咱们还是把盒饭先收起来吧。”
……
直至当日下午,从地狱般味觉中逐渐恢复过来的我才又想起之前索要电话的事,于是又经过一番不懈纠缠后,终于在老妈手中取回了电话。而就当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的电话薄,正要拨出那一个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时,病房门却被缓缓打开,一个同样顶着白兰瓜纱网、满脸贱相的脸孔贼兮兮的探了进来,朝母亲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大姐,请问这里是阿庆的病房吗?”
“大姐你妹咧!我看你是牙不疼了,还不快死进来!”我满怀惊喜地朝来人吼着,直到被老妈那责备的眼神盯住后,才发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太多出格了。
tmd笑嘻嘻地开门走了进来,身影中还包裹着那个弱不禁风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伟哥。
“嘿嘿,妈,他们是我在学校的死党!这位是t~特默,吴特默……这位是伟~哎!总叫你外号,你姓什么了的?”
“白痴。”伟哥带低声骂了一句,却把整个病房里的人都逗笑了。
……
三人寒暄了好一阵子,却都顾忌着一旁的母亲,始终未提及事件的详情,最后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的我只好又借着洗水果的名义将母亲支了出去,房门刚一关闭,我那压抑许久的疑问便连珠般地砸了过去。
“昨天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长毛为什么没有把事情全说出来?老周又是怎么承担的连带责任?学校会怎么处理他?……”
听我提到老周,tmd和伟哥原本带着光彩的脸上顿时黯了下来,伟哥习惯性地低下了他那沉重的头持续发呆,而tmd则干笑了几声,轻声说道:“阿庆,你先别着急,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而且,刀哥、刀哥他也挺好的……”
“少拿什么`挺好'之类的话来敷衍我!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唉,好吧。”tmd与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