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茵在她走神之际,又甩了她一巴掌。
周围的人,皆是一片嗤笑,笑她的罪有应得,笑她的不自量力。
蒋秀茵严厉地骂着李非鱼:“你这个白眼狼,我家宣宣当你是妹妹,你就这样对她?!在祁家住了几天,就真当你是祁家的人,是不是忘了,你爸就是打渔的?舔着脸皮,把你送到祁家,真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的宣宣这次要是因此破相,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李非鱼如置冰窖,不是因为赵母的辱骂,而是因为祁云骁对她的无视。
她无心再纠缠,“我说过,我没有推她。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了。”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
蒋秀茵哪肯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抓住她的肩膀,扬手又要再打她。
李非鱼单手截住,声音冷漠:“两巴掌够了!蒋夫人!如果我做错了,我一定会道歉的,我没做过的事,你杀了我,我都不会承认!”
蒋秀茵怒火攻心:“呵!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妈,算了。”一位端庄女人上去拦住蒋秀茵,“好歹她现在还是祁家的人,这点面子,我们还是得给的!闹大了,我们两家都不好。”
蒋秀茵忍住火气,指着大门:“给我滚出赵家!”
“求之不得。”
李非鱼扔下这句,就在各位看热闹的人鄙视下,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
祁府二楼,李非鱼跳到祁云骁的阳台上,等他回来。
她刚家之际,就给祁云骁发了条短信:“可以和我谈一下吗?”
短信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好。”
李非鱼感到极度的不安,手里一直摸着向日葵的吊坠,想要寻求一点心里安慰。
赵珞宣是非常聪明的,为了陷害她,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无论谁看的,都得心疼。所有人都指责她,她没有证据,无从辩解。
那骁哥哥呢?他也会觉得是她推到赵珞宣的吗?
一个小时之后,祁云骁开车回来了。
李非鱼在阳台上,注视着他穿过庭院小路时,神色非常疲惫。
祁云骁推开房门,按下灯源开关,看到李非鱼的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眸色微闪,然后又快速目光移到别处,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李非鱼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认真地解释:“那个,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别人不相信她,她不在意。
全世界,她最不想骁哥哥也误会她。
祁云骁没说话,越过她,往在书架上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淡淡地说“在医院里,医生说伤口太深,缝了五针,看愈合程度,以后很可能会留疤。”
李非鱼转过去,又只是看到一个的背影,她咬着牙说:“我没有推开她,这事和我无关。”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我只是过去扶了她一下,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推到她!”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跌倒的?!”祁云骁反问。
李非鱼义正言辞:“对!这就是她故意的,在她侄女开门之时,故意抓着我的手,造成一种被我推到的假象,让我所有人都误会是我推的,然后又假惺惺的装圣母,让她母亲原谅我。”
祁云骁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眼里满含失望:“李非鱼,你什么时候能说句实话?一遇到麻烦,你就喜欢编造借口来推卸责任?!”
“呵!你不相信我?!”李非鱼冷笑:“这事要真是我做得,哪怕是失手,我也会跪下来和她道歉!但我没做过,我是不会道歉的!永远都不会!”
祁云骁无奈地叹气,背对着她,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音说:“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暂时冷静一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暂时分开吧。”
李非鱼心跳骤停,失去呼吸。
很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骁哥哥,你是说,要和我分手吗?”
空气里一片沉默,安静到了死寂。
李非鱼懵了:“为什么?因为赵珞宣吗?你有她就不要我了?你爱她是吗?”
她就像是在自说自话,没人回答她。
李非鱼死死地盯着那冷漠无情的背影,终于回神了,巨大的悲哀就像洪水一般决堤而出。
骁哥哥是真的要和她分手了。
“祁云骁,你是不是傻啊?”李非鱼歇斯底里:“赵珞宣根本就不爱你啊!她爱的是阮伽亭,她只不是看不惯你和我在一起,她不爱你啊!你们就算在一起,她总有一天也会抛弃你的,你怎么那么傻啊?!”
祁云骁回过身,眼神就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般漠然:“这是我的决定,和任何人无关。”
时至今日,祁云骁还在护着赵珞宣,不想让她变成破坏别人感情的罪魁祸首?!
李非鱼的心就像是被鞭子狠狠抽打一般疼痛,她没想过要分手,现在也不知所措,她慌里慌张地走上前,像是胡乱地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扯着祁云骁的衣袖,祈求他:“骁哥哥,我们别分手,好不好?”
祁云骁的冷漠地移开视线,不想去看她。
“骁哥哥,我错了,我可以去和珞宣姐道歉,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我做得不好的,我都改,我们别分手,好不好?”李非鱼的声音慌得都快要哭出来哥,你不要放弃我,好不好?”
祁云骁眉头皱起,表情严肃,像是在隐忍什么,沉默许久,但还是无情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