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被制的吴中诚被迫跪在地上,顿时不服气地怒骂:“放开我!快放开我!”
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一招被败的事实。
不,这一定是幻觉!
是我大意了!
我一定要再和他打一次。
可是,任他怎么用力,怎么反抗,曾明亮的手,就像是特制的精钢铐,死死地锁住了他。
他完全无法借力扳回局势。
于是,数秒之后,他的俊脸羞忿得一片酱紫。
他的目光充满了噬人的怒火,脱口大骂:“混帐!”
但尚未骂完,“啪!”地一声,他脸上就挨了狠狠地一巴掌,脸色便由原来的酱紫迅速变成了酱红,现出深深的五掌印。
他整个人顿时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曾明亮,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小子居然还敢打我的脸?
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打我的脸?
我可是吴家嫡系传人!
同样的,这一巴掌,让长房之人皆瞠目,吴清北更是猛然站起并指着始作俑者的曾明亮怒喝:“住手!你怎么可以打他!”
三房、四房的人也震惊得张大了嘴。
我去,曾明亮这小子不仅一招秒败了吴中诚,还公然打了他一巴掌!
好大胆!
而震惊之余,他们又觉得十分解气。
平时这个吴中诚,仗着会武,经常欺负他们三房和四房的人,而碍于他的曾爷爷已死,吴老有时也不好狠狠地惩罚他。
现在好了,这个狂妄骄傲又无礼的家伙,终于被二房的人教训了!
撒花,撒花!
三房和四房的人突然隐隐有所明悟。
或许,家主大人这回大张旗鼓地去汀市把曾家小子接来认亲,就是为了以后有适当的人可以来管束和教训这个吴中诚?
嗯,肯定是!
不然,怎么到现在,家主大人还不拦着他?
于是,三房里刚刚大学毕业的吴中峰眼珠子一转,悄悄地摸出自己的手机,趁着吴清北起身怒斥曾明亮之际,赶紧换了个合适的站位,悄悄地对着曾明亮和吴中诚按下了快门。
必须拍照留念啊,回头跟兄弟们炫耀去!
哈哈,嚣张高傲的吴二少终于被人痛扁了!
你妹的,二太爷爷不好教训你,三爷爷也不好教训你,中海大哥不好下死手和你打,但是曾表弟敢扇你耳光啊!
看你以后还敢恃武欺人?
果然,爷爷让我们去汀市参加曾表弟的订婚宴,是正确的!
这条大腿,以后一定要抱粗了!
回忆起以前在家里被吴中诚欺负的种种不堪往事,吴中峰此刻就越发地解气。
“敢骂我,就该被打!”曾明亮头也没回,压根就没有看身后的吴清北,只冷冷地盯着眼前背对着自己,却还在发呆的吴中诚,再度抬起手来,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中诚表哥,你还是快点给钱吧!不然我会继续打,打到你妈都认不出来!”
虽然,这位中诚表哥的老妈,因为一向敌视二房,今天没有在场。
不过,也幸好她不在,不然,凭女人护短的性格,搞不好今天自己就要打女人了。
吴老和吴清剑嘴角地直抽抽。
不过他们心里却是极为舒服。
尤其是吴清剑。
平常长房的人,仗着老一辈的已逝,只要他们二房稍微严重地惩处,就会抱着老大的灵牌来哭诉。
大伯当年对自己不算差,所以吴清剑虽然在工作上,对一众手下是杀伐果断,但一面对大伯的灵牌,就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吴中诚从轻发落。
今天好了,曾明亮是已故姑姑的后人,可不会顾忌什么,该出手的时候就会出手。
什么?你哭你家曾爷爷?
哼,他也会哭他的太外婆啊!
看谁拼得过谁!
吴清剑忍不住在心里暗想,是不是老爸发现了这个曾外孙的脾气和姑姑很相像,而且身手很好,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把他带回家里认亲?
以后,长房有什么事,自己二房不好出面管太多的,完全可以让曾明亮去管啊!
四姑姑也是二房的嘛,自家人!
瞧瞧方才曾明亮这句话说得多痛快。
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当年的四姑姑,想必也是这样,有理不饶人,才打出一个凶名,直到现在还让众多叔伯们心有余悸吧?
所以,哪怕发现了四房的吴中峰在偷偷给曾明亮和吴中诚拍照,吴清剑也没有拦着。
同样,离战场最近的吴应霞呆呆地看着曾明亮理直气壮、毫不犹豫地教训着吴中诚,而后者非但毫无还手之力,还被这一巴掌扇得整个懵了,她顿时无比庆幸。
还好自己先前没有昧着职业道德,贬低曾明亮带来的丝绸。
否则,怕是自己也会被这蛮小子一顿教训。
自己可不会武!
万一被打成像吴中诚那个猪哥样,让自己明天怎么去见外人?
没能喝止曾明亮,吴清北顿时急了,又不悦地转向一旁稳坐的杨欢珍:“珍妹,够了吧?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搞得这么僵。”
“表哥,这就是你的错了!”杨欢珍面无表情,闲闲地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你这孙儿对我出言不逊,又辱骂我外孙儿,双罪并罚,该好好教训!你若是还维护他,就是害了他!”
说到这里,见吴清北老脸一变,像是吃鸡不成却惹一身骚,她又故意放缓了声音道:“你放心,只要他老实履行赌约,再跟我孙儿道歉,我孙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