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的心思!”

赵清漪道:“娘,以前清贫时媳妇都没有心思,现在眼看夫君要出人投地了,媳妇怎还起心思吗?”

沈二良看看张氏,道:“你就少说两句,越说越不像话了!”

沈二良却又看看赵清漪,说:“你也是的,你婆婆说你两句怎么了?你就要辩个分明?”

赵清漪道:“爹,妇德之事何等重要……我……君不在家五年,我便不算是个能为的媳妇……媳妇也是……”

说着,老戏骨的演技使出来,已经泪流满面,跟个祥林嫂一样哀动。

沈智云见了,心疼母亲,不由道:“祖父、祖母,娘整日忙里忙外,侍奉祖父祖母,哪有不敬的心思?”

张氏见大孙子心向母亲,不由怒道:“好好好,都是老婆子的错了,你们娘俩都嫌了。”

赵清漪见船家父子都还在,忙跪倒在地求饶,伏低做小认错,船家父子看着这样长相俊秀的媳妇,又是恭顺的,这婆母也太难侍候了一些。

徐昀看着赵清漪,却觉她不简单,明明她会武功,还给他输了点真气,他才醒来这样快,现在却对两老这样作态。她是真的纯孝还是有所图谋?

赵清漪直到张氏揭过才起来,取了水袋来递给徐昀,徐昀失血后自然早已口干,也没有客气,就着喝了三大口也不止。

沈二良见这人这么可怜,倒是也有几分恻隐之心,问道:“这位小哥怎么受这样重的伤?”

徐昀拾回点力气,道:“我……原是京城的商户,带着家仆南下行商,奈何仆人因财生了歹心,夺了我的货银还要杀我。我中了一刀,拖着伤逃跑,晕倒在林子里,幸而蒙诸位相救。”

在古代仆人生歹心杀人越货的事也不是没有,沈二良听了也不胜唏嘘。

赵清漪说:“爹,咱们要是现在扔下他,他只怕要暴尸荒野。”

当了两世的大善人,就算她资助的人中会有些白眼狼,但是她也未改初心。这样情况下见死不救却不是她的风格。

正想着突然系统声音提示:

赵清漪暗想,现在是不救也不行了。

赵清漪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沈张氏道:“你还处处有理了,带这么个野男人,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们俊儿休了你!”

赵清漪道:“娘,不管你怎么说,救人一命没有错。你想想如果是你遇上这样的事,身受重伤躺在荒野,你希望路过的人救你还是不管你?”

沈张氏最近本就吃了很多发不出来的气,这时听到这样可怖的如果,她觉得是媳妇不安好心,扑上去就一个耳光。

赵清漪倒没有预料,因为张氏虽苛刻,轻易打她倒不至于。

她退开一步,压下心中的怒气,实是太久了,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耳光,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有强压下怒气。

赵清漪过去看了看那人的伤口,沈张氏骂道:“我儿已高中状元,你要敢找野男人……”

那人眉头也不禁一蹙,说:“这位娘子,若是你为难……”

赵清漪一双清澈的眼睛睨了他一眼,虽然要忍张氏,但她自有一股子蛮劲,说:“有什么为难的?既然说救你,就不骗你。”

沈二良道:“他娘,你也少说两句,这遇上了,能救人一命也不是坏事。”

沈二良不像沈俊的自私钻营,倒是良心未泯,同意救人,反正他们上了船离开此地,一个越货家仆只怕也早已走远。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也为自己争取,虚弱地说:“这个少说也值……一百两,愿作酬谢。”

张氏贪财,见他取下手中玉斑指,忽想他是京城富商,只怕还能拿好处,于是就忽略掉其它想法。

张氏接了玉斑指看了看收了起来,才说:“救就救吧,我当是为我儿积福。”说着便不多管了。

赵清漪见婆母要收人东西,却也阻止不得。

赵清漪背过人去,偷取出一颗红色的拇指大小的药丸来递给他,用口型说:“别声张。”

这九转熊蛇丸对系统经理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稀奇东西,是因为做一些次生小任务,系统又没有给积分,以货物当奖励。这药对健康的人也并没有多强的功效,疗伤却是极好的。

沈二良拿出一套自己的干衣服给他换上,而她趁此时出去采点消痰的草药。直到两刻钟才回来,带着两块洗干净的石头,捣碎了敷于他的伤处,又让沈二良和沈智云帮着包扎。

徐昀不禁暗叹:他尽然回来了。真是大难不死,昨夜能逃过那样的刺杀,今日劫难又有了变数。

就说这个时间,有人不想他安然回京,而他的护卫中也混进了奸细。借这家人进京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暗想这位娘子也没有必要害他,偷偷服下那颗药,只觉有股辛辣之气,但是入腹后气力渐生,便是手脚都暖了起来,他心下也暗暗称奇。

到了晚上,他们仍然投宿在最普通的客店里,只要了两间房,男女分开。徐昀也从沈二良口中弄明白,他们一家居然是今科状元郎的家眷。

现在已是六月,春闱已过三四个月,他出京时春闱刚结束,状元郎已经成为吏部尚书的乘龙快婿了。状元郎一高中就娶平妻,也是少部分人知道原配没有下堂,外人看着就是娶妻。

而沈俊在京中四年了,也因为相貌才学出众有点名气,连他都见过,对其印象还不错。


状态提示: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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