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不禁后退一步,明霞郡主暗道一声厉害,不禁笑道:“沈状元,为证你们的清白,本郡主可以为代劳。”
王尚书道:“赵氏,你一心和离,是否自己品德不端勾搭奸/夫?”
赵清漪道:“我勾搭奸/夫?我若勾搭奸/夫何不害死二老,何必十年奉养,尝尽艰辛?何必又千里迢迢来寻夫,一心以为守得云开?你想诬赖我通/奸,衢州府与东京相隔几千里,你去布置收买栽赃,下个月就可以反告我了,我一介草民,到时是百口莫辩。你们的好谋算难道老天爷会看不见吗?”
赵清漪拿出老戏骨的演技来,或者不是演技,而是出于原主本心,她含恨而终,最想要的就是骂这些草菅人命不知廉耻忘恩负义之徒。
她强喝一声,手指老天,正在这时,乌云滚滚,忽然哗啦一声雷响,这bgm实在太牛逼,连沈俊和王尚书都不禁吓了一跳。
明霞郡主道:“这位大姐,老天爷看得见,朝廷也看得见。是非曲直,冤狱大案,我大夏有开封府尹范大人,还有提刑官狄大人。这个你且放心。”
赵清漪朝她施了一礼,说:“草民谢过郡主!”
沈俊道:“好,我这就休了你!”
赵清漪说:“你没资格休我,是去开封府和离!带上你的王氏,免得她想趁大家不在,孤注一掷弃车保帅,嫁祸于我刺激她流产,让我徒背上恶名。”
一个坑接一人坑给他们挖,赵清漪活了三世,太了解他们的手段了。
李笑拍了拍手中折扇,笑道:“有趣,有趣!我就做个见证!
王尚书道:“李贤侄,此乃沈家家事,你何必插手?”
明霞郡主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民间有冤就是朝廷之事了,我们做个见证又如何了?”
王尚书夫人道:“薇儿如今身怀六甲,如何能进公堂?”
明霞郡主道:“不如我传红衣女卫来一路护着王薇,这么点路,绝不至于出意外。”
王尚书夫人说:“薇儿正昏迷着。”
明霞郡主道:“我安排担架抬着她去,不然你们有个什么差池,不是如这位大姐说的有弃车保帅之嫌吗?这边沈状元和离,王氏就不是平妻了,就可以当真正的正室夫人了。”
赵清漪原以为此事还有得扯,而没有这两个凭空冒出的人,王薇弃车保帅的机率较小,而她衣内还收着这五年来沈俊的信为证沈俊未告知正妻私娶他人。
来人不管抱着什么目的,也许是王尚书的政敌,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将来她也不介意被他们反利用。
明霞郡主取出一个信号弹放出,王尚书是知道红衣女卫之名的,不禁颓然后退一步。
红衣女卫得到明霞郡主的信号,不多时就闯进状元府来,沈俊铁青了脸,道:“郡主!下官虽然身份卑微,但你也不能擅闯私宅。”
赵清漪道:“我现在还是你的夫人,一日未和离就是此间女主人,这位郡主娘娘和诸位女英雄光临寒舍,小妇人篷荜生辉,何来擅闯?”
那叫李笑的青年笑道:“状元郎的话也有点不对,状元府乃敕造府邸,每科状元能住三年,说起来也是朝廷之产。现在是你住着,也称不上完全的私宅。”
大夏朝廷恩科通常三年一科,每三年都有一位状元,状元和其他进士唯一不同的是,会赐住敕造的状元府三年,直到下一科状元产生。但通常住不了这么久,状元有可能外任,若不外任,住上一两年也知道早日在京中置房产了。如果官位足够,朝廷另赐官邸或者有衙门可住又是另一回事。
王尚书道:“李贤侄,不知王某有何得罪之处,定要来此为难?”
李笑笑道:“王世伯此言差矣!小可见这妇人出言惊世骇俗,若不求个明白,小可维恐对沈状元和王世伯的名声有碍呀。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曲直,一起去开封府公堂便可分辨明白。这妇人若是无端诬谄朝廷命官,让范大人判她个流放之罪,岂不大快人心?”
赵清漪说:“尚书大人,你心中有数,如今除非马上就将我就地谋杀毁尸灭迹,在场众人全串好供或灭口,无一人泄露。否则,你女儿这事揭不过。大丈夫当断则断,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乃伪君子之所为。你堂堂大夏吏部尚书,一代权臣,真要我一介乡妇都要瞧不起你吗?”
王尚书道:“按大夏国法,以妻告夫,要收押三年,你可清楚?”
赵清漪:“我自然清楚,可我不是要告他,因他乃今科状元,做出这样有违礼法之事,我要请开封府尹大人作公证和离。我是有证据而不告,大夏国法又有哪条明律,有证据的一定要告?你们当然是希望我告了,男人另娶又不是什么大罪,而我被收押三年,足够你们弄死我,那我还不如当着百姓的面大喊冤枉撞死在石獬豸上。这样的命案,开封府能不查?惊动圣上,你王尚书如何向圣上和百姓交代?”
此事牵扯新科状元夫妻和尚书大人,自然够份量见到府尹大人了。
王尚书怒道:“小小妇人巧言令色!”
赵清漪半刻未想反讥:“赫赫尚书藏头露尾!”赵清漪知道她若是普通弱女,这样的嘴炮骂人是找死,但她知道这些人虚伪,特别要面子,她就故意要打嘴炮,掀开人家的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