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是太皇太后送的侍妾,但是人选是皇后帮忙挑的,现在是不好打发人出府的。
徐昀看了正在卸妆的新婚妻子,说:“那些人就是这样,你不要理她们就是。”
赵清漪道:“我又没有理她们。你要是学沈俊一个月生十四个儿子,那我也不理你。”
徐昀粘上去,贴着她的鬒,笑道:“那我是自愧不如,最多能叫你给我三年生两个。”
他抱起了人就往床榻而去,赵清漪也不禁脸红。
……
徐晟听了肥皂产业的事后,重新想起改革变法的事,但他手中连王安石这样的人都没有。
此时他有心支持变革,总不可能让赵清漪一介女子出头来。
便让徐昀负责肥皂产业的皂引和销售厘税的事,先时修订肥皂的生产管理基本条例,然后诏告天下在今秋招标十份皂引。由于皂方原是赵家贡献给今上的,除了赵家之外,其他商户不得皂引而生产肥皂则要视情节不同而处罚。
结合现有的商业厘税之法,从今科候缺的进士和举人中竞聘十名皂税官和三十名八品税吏,并且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职业培训、考核和三个月的试用期。
那些没有关系而候缺的人不知繁几,至少税吏也是朝廷命官,而待遇也比一般的先生要强多了,一个月也有五十两银子的总收入。
但是报名的人有七十多位,所以淘汰率达五分之二。这方面的培训赵清漪也担任了授课先生,像是企业培训一样。开始培训时没几天就一下剔除了十几名,因为君子六艺中的“数”实在是太差了。那样残的数学水平,会对朝廷造成不小的损失。
还有人因为她是女子走的,这样的人有五六个。看到别人走了,留下的人觉得自己的机会大多了,没有想到没几天,补上了数额,这民间就不缺想当官的人,那些因为她是女子而离去的人后悔却是没有名额了。
徐晟对于他们夫妻培训皂税官的事也很感兴趣,这日休沐就召了他们进宫去谈。
徐晟听听基本的就等于是另起炉灶似的,徐昀笑了笑说:“要这么说也不算错。新的东西,对原有的旧利益体触动不大,要做起来也容易些。”
徐晟对于其更细致的数字管理、绩效薪俸,还有部门的各项开支预算都十分感兴趣。
最重要的是她做出的各种统计数据,对于把握纳税总额还是意义的,鉴于肥皂是一项新东西,而且是她提供给朝廷的,不管朝廷定什么样的纳税方法,百官不能说这是与民争利或扰民。
按照赵清漪的预估,皂引加上税金,今后发展成熟,并积极进行外销,每年会给朝廷增加到五百万两以上的税收。
徐晟听了还是压下激动,说:“你们不会是说大话吧。”朝廷一年赋税才三四千万两呀。
徐昀道:“这反正是新东西,我们能如计划完成,对朝廷自然是好,就算我们能力有限,朝廷也没有什么损失。总结一些教训也好。”
徐晟想想也是,现在他就算想要立新政,但手中无人,也怕牵连太广。让他们拿不触及旧的即得利益体的东西试试最好不过了,他也再看看她的能力,再考虑一步步的变法。
……
为了此事夫妻俩一连忙了两个月,直到赵清漪怀孕,王府中得知后,就不许她过多参与徐昀的工作了。
能这么快就怀孕,赵清漪也很高兴,她在古代生活,不能一味认为古代人重子嗣就是封建落后。毕竟是她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社会迁就她,她适应了才有机会努力为这个社会做一点进步。
也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太皇太后赐下的那个侍妾雪如常出来走动了,接连遇上了徐昀两回。
李王妃还是和赵清漪提了提,她是有心里准备的,面上没有表现出太激烈的情绪,说是会和徐昀提。
赵清漪和徐昀说的时候,他不禁吓了一跳,怀疑的看着她:“夫人,你是不是一怀孕就傻了?”
赵清漪道:“总是太皇太后赐下的人,我能说什么?”
徐昀道:“到底谁送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若非为了皇上,就那人那种心胸,我定也不会这么算了。”
赵清漪暗想:你要是真这么爱我,还真要感谢她,不然我可没有下那么大的决心嫁你。
徐昀温柔揽住了妻子,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了你,此生无憾。”
赵清漪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便不动心?”
“我虽不是柳下惠,但是其她女人也就那样,没必要弄得这么复杂。”
“那样是怎么样呀?”
“……”徐昀却不回答,呵呵一笑,他是凡人,少年公子。大夏的上流社会男子就无人不狎歌妓的。十七八岁时,和一些贵公子或文人雅士一起,那也是有两个歌妓相好,但是正式为上皇办差开始,他也收敛了。
“你要喜欢,别偷偷摸摸,也别来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徐昀暗暗好笑,狎妓这种事便是没有她时都不会弄得人尽皆知,有她了,他还要光明正大向她打报告他想狎妓吗?
“好夫人,我真没有。我不想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况且,你又不是那类贤良人,我不会那样要求你。有你一心一意爱我,我也知足了。”
赵清漪倒不是玩笑,别说古代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