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赢得干净利落,令远在最高观处众席的几位富绅都啧啧称赞。

“公子,你的赏金!”温冬刚走出斗灵场便有一位女子捧着一个精巧的盒子走来,盒子里装的都是席上富甲一方的人打赏的财宝。

温冬并不在意这些金钱,他只取来盘子上那本的出关章事,剩下的他一概未取。

“公子,这都是那些老爷打赏的,你还是拿了吧……”那位女子奉劝道。

温冬停住了脚步,在墙头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满身泥渍的孩子,两眼惊恐的盯着地板,生怕周围的人伤害他。温冬转身走向那女子,将她手中的盒子捧起,随后走到那乞丐孩子面前,用自己白皙的手指擦了擦他脸上的污垢,随后温柔地言道“孩子,这些你拿着……”

温冬他不在乎金钱对这世道怎么衡量,他所能做的,就是站在礼崩乐坏的边界上,守住最后的良知。

“谢公子谢公子!”那孩子涕泪横流,趴在温冬脚边磕头言谢。

温冬一步步走远,令那女子实在不解,竟把这些来之不易的珠宝打赏给一个乞丐孩子?这人是疯了吗?

在武灵道的一处偏僻小馆中,一位露着结实肌肉手臂的男子靠在墙柱上,他玩弄着手中的蜥尾短刀,像是在等什么人。

“啪嗒!”一袋装满银子的钱袋从黑处丢了出来,那男子双手将钱袋接住。随后一个蒙着面的人慢慢从阴暗处走出,他的那双眼眸有着极重的戾气。

“听着,明天你的对手是一个来自凰羽阁的女孩,我要你不择手段逼迫她唤出灵种,明白了吗?”那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那收钱的男人皮肤黝黑呈小麦色,看上去是常年日晒出来,全身简单披挂着粗麻衣,他忽的开口道“大人,若真是凰羽的弟子我恐没多大胜算……”

“放心,她前些日子刚负重伤,身体还尚未痊愈,你有一战的资本……”那人神机妙算地替他分析道。

男子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抛来将信将疑的目光。

“记住,我要你逼迫她使用灵种,而不是战胜她,明白了吗?”那人提着嗓子眼问道。

“大人,这是为何……”那人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其他的你就不必多问了……”此人撂下一句话,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小馆外稀疏的阳光洒进,男子借助这束微光能隐约看到那大人的黑色风衣背后有一道血红色的兽纹。

接下来几局不出温冬所料,班九歌也轻易拿到了出关章事,宇文林,解佚,江宛柳,马灭霸四人所逢敌手不过尔尔,几人亦是轻松解决了。剩下只有镜漓了……

温冬几人拿到出关章事后便匆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一路上镜漓心神不宁的,她还在回想今天在武灵道所看到的一切,人们为了金钱杀戮,观众为了图心快而欢呼,这样的人世让她失望透顶。

回到酒馆,温冬先行去了赫连笙的房间查看他的情况,好在他随时都有伊雾花在一旁照料,病情有些好转了。而镜漓呆立在赫连笙的房门外迟迟不敢入内,那场梦境太过真实,她难以确信是自己一剑插在了他的胸膛。就在镜漓举步维艰时,赫连笙的房门被推开了,伊雾花捧着一盆热水从中走出,镜漓的目光接于伊雾花的面色之上,伊雾花冷冷地撇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做什么?”镜漓支吾难语,她不知如何启齿,若真是自己伤了赫连笙她的确没脸站在这里。

“我来看看赫连师兄……”镜漓语气软弱无力,甚至发虚。

“你那剑还不够狠吗?”伊雾花血红的眼眸一下子钳住了镜漓。

镜漓兀的脑海空白了,原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竟举剑伤害了赫连师兄!

“你走吧,别来打扰他休息……”伊雾花转身将门死死闭上。

镜漓抓着自己的袖口忍着热泪,她伤害了一个最不该伤害的人。

“丫头,好了,别自责了……”温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镜漓身后。随后温冬牵起镜漓的手走出了酒馆,两人潇洒地坐在酒馆的屋顶上,远远地将言允关的万家灯火望去,温冬从怀中掏出一壶酒对镜漓言道“来点?”

镜漓哭红的眼睛盯着温冬,接来那壶酒仰头就是饮。

“这饮酒要比独自悲伤来的痛快,饮酒解忧,醉了便什么都忘了!”温冬不愧是爱酒之人,品酒都教他品了不少名堂。

可镜漓方饮几口便已面色桃红,醉醺醺地提着酒壶朝着夜空大喊“我镜漓,要变强,我要保护所有我爱的人!”说罢镜漓扭头看向温冬,傻乎乎地咧嘴大笑起来。

“噗咚!”镜漓喝的太多,一头倒在温冬肩头熟熟睡去。

温冬抓着手中的酒壶一口一口地不停灌着,他泪眼惺忪地远眺繁灯千户,自己年少时何曾不像镜漓这样,为了爱人,为了活下去而渴望变得强大。时至今日,当初的自己与现在的镜漓何尝不是天涯沦落人。

旦日的晨光打在青柳叶上,鸟啼欢鸣将镜漓的熟睡打破,这丫头扶着脑袋久久才缓过神来,看来昨日喝的上头,令她今日有些不适。

班九歌早早侯在了镜漓门外,扣门询问道“丫头,起来了,今日要去武灵道。”

镜漓草草回复了一句“嗯!”随后抓起自己桌上的雀羽面具急急忙忙戴上。

来到武灵道已是午时,言允关一天中气候最热的时刻,连斗灵场内的泥沙都泛着热气……

温冬瞧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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