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兆钰,无论用什么方法,不能让苏素宜出康平王都城门。”
即墨清和开口道。
“让维运商会在康平的暗铺给鸿祯制造点动静,切记不要太过,让他们疲于奔走就好。”
“是。”
亦冬低头领命。
“那,需要派人斩断来往信道吗?”
即墨清和微微摇头。
“先让她们继续来往,或许能借着这个线索,一举斩断她在昊天所有的暗线。”
“是!属下明白。”
亦冬驾着马车行走在街市上,不一会就到了弗图府门外,弗图府门大开,一见到即墨清和的马车到来就立马有侍奴出来迎接。
“左相大人,弗图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侍奴躬身道。
即墨清和点头,亦冬跟在他身后进了弗图府中。
“左相你可来了!”
堂中站着一个年轻侍奴,弗图见即墨清和前来连忙朝他招手。
“这是辰业派来的家奴,他说他家公子让他报信,安乐侯除了问了他为何问这些问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侍奴一年毕恭毕敬,弗图却有些着急了。
“这问辰业,也问不出什么啊,这可怎么办啊?”
即墨清和挥挥手示意侍奴下去,待侍奴离去后,他转头向弗图开口。
“弗图大人不必着急,此事今晚或许就会有定论。”
他神色淡然,像是早已猜到,弗图仔细一思量,突然有些明白了几分。
“左相此计的用意,难道并非是从辰业口中得知真相?”
此事关乎稽薪安危和昊天稳定,即墨清和并不想瞒着他。
“确如弗图大人所想,若是安乐侯心中生疑,即便面上不显露,今夜也定会有所行动。”
确实是好计策,弗图略微蹙眉。
“若是王上说的这个辰良真是安乐侯未显露外人的儿子,那此人明明是侯爵之子,却远在毓琴做着昊天地方守将,会不会……”
自打有了当初康浩悖逆的教训,如今弗图比着之前谨慎许多。
“若是真如弗图大人猜测,大人觉得应当如何?”
即墨清和问道。
“侯爵之子秘不上表,还隐姓埋名进入昊天官场,此等令人猜忌之举,自然是以立刻收押,等王上归来再行处置。”
弗图答的十分干脆,即墨清和没有再言自己是否赞同此举,他向前几步走到堂门前,看着逐渐昏沉的夜色和隐约若现的弦月。
“今夜想必就会明白了。”
康平国王宫中,苏素宜面朝着大殿上的背影,面色有些难看,她等待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拱手。
“王上,刚才臣所言,王上觉得如何?”
“啊!苏卿啊!”
大殿之上的明黄背影终于转过身来,他手上拿着浸满墨的毛笔,神色很是畅快。
“苏卿上次送到宫中的字碑已经被本王研习透了,苏卿这儿可还有什么新找到的名家字帖,送来给本王瞧瞧。”
苏素宜衣袖中的手紧握了握。
“王上……”
王上二字刚出口,站在殿上另一边的紫袍束冠者便打断了她。
“苏大人,王兄既然叫你去找字帖,苏大人又何必总说些王上不爱听的话惹得这殿上都了无生趣。”
苏素宜看了说话者一眼,虽是有些不悦,但终还是拱手。
“穆亲王说的是,是臣失言了。”
“哎,穆枫啊你做什么说苏卿,苏卿也是为康平好。”
站在大殿上的身影将毛笔放下,声音颇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