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志带着唐如歌来到了花园子一处比较隐蔽的假山的后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停,花园子里的空气清新极了。
杜鹃被指了在不远处守着,看了看四下无人,唐安志这才把藏在怀中的信封掏了出来,递给了唐如歌。
“给。”
没确认是什么之前,唐如歌哪敢接,她看了看信封上面并无写信人的名字,于是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是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唐安志伸着胳膊又往前抬了抬,请了清嗓子补充,“呃…是成业给你的。”
话音一落,唐如歌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像是已经事先猜到了一样,然后,不但没有接过去,反倒是往后倒退了一步。
“这是给你的,怎么不接着,你不打算看吗?”唐安志也没想到二妹妹竟然会是这种态度,总不至于连看都不看一眼吧。
唐如歌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样的‘游戏’好无聊,其实即便不看,光凭猜,她也能猜的出信上写了些什么。
只是,大表哥什么时候也跟人家学会鸿雁传书那一套了,难道就不怕白纸黑字的,平白落人口舌吗?
“不看。”
话一开口,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放佛这事跟唐如歌压根儿没什么关系似的,唐安志因此愣了愣。
他之前倒是想过,二妹妹看过信之后,*不离十会回绝成业的心思,这样对痴心的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事情的本质早晚都是要看透的。
可是,看也不看,这倒是更加棘手了。
“这上面都是成业想跟你说的话,他脸皮薄,知道有些话当着你的面就说不清楚了。所以只能写在纸上,这样也能让你知道的更清楚,这一番心意,就算你想拒绝。也总得看过之后再拒绝吧,否则,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唐安志一本正经的陈述了这一段,想着二妹妹应该会收下了吧。
谁知…这丫头竟软硬不吃,顽固极了。
“二哥哥,我再说一遍,这信我不会要,更不会看。”
唐如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出来,语气略微软和了一些。
“不管大表哥给我递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要的。就算是信也不行,二哥你也知道,女子的闺誉到底有多脆弱,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还有人故意想将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呢。何况是这种坐实之事,还请二哥替我回了大表哥,他的心意我心领了,亲事我只听我父亲母亲的。”
唐安志以为唐如歌说的‘屎|盆子’是指唐如茵当众诬赖她的那件事,心里倒是多了些体谅,可是,再看看手里的信。又觉得殷成业有点儿可怜了。
“要不这样,你当着我的面拆开大致浏览一遍,然后再把信给我,我去替你销毁,要不然,我举这么无功而返。只怕…”
唐如歌瞪大了双眼,对于‘锲而不舍’的二哥她真是服气了。
“怎么,二哥哥还怕大表哥会怪罪你吗!”她闷哼一声,低吟道,“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连头都没回,径直就从唐安志的身前绕了过去,顺着小路径直离开了。
这句话虽不是什么难听的话,可还是让唐安志有些无地自容,他呆呆的看着唐如歌的背影消失在树荫下,自言自语着,“这丫头怎么好像被蛇咬过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唐安志稍停片刻,也只得去找殷成业复命了,他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下面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岂知唐安志才刚走,假山的山洞里竟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脑袋…
本来唐如歌这一趟出来是要去沉香堂的,祖母遣人唤了她去也没说为什么,这下被唐安志一弄,反倒是有些晚了。
她也只能快步往前赶,还不小心溅了泥在鞋面上。
真是倒霉。
唐如歌轻声嘟囔了一句,不过也顾不得去擦拭了。
到了沉香堂的主屋,唐老夫人和大夫人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两个人一见如歌到了,立刻停止了说话声。
唐老夫人总结似的发话,“行了,这事就这么办吧,回头等都备齐了,你再来跟我报。”
唐大夫人应下,起身就要往外走。
“大伯母。”唐如歌福了身。
唐大夫人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就从唐如歌的身边走了过去,丫鬟们打了帘,她就出去了。
“歌儿过来。”
唐老夫人往罗汉床上舒服地歪下,然后拍着身侧的空地儿,示意如歌过去坐。
唐如歌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坐下,也不用说就懂事地开始为祖母敲腿,力道柔和,唐老夫人舒服地笑了。
半晌,老夫人才开口,“过几日就是圣寿节了,你祖父和我会进宫去给皇上贺寿,我想着也带上你,你觉得如何?”
圣寿节是皇帝的寿诞,每年的这一日文武百官都要进宫去给皇帝贺寿,不过也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带着家眷一起去。
这些命妇们跟百官一样在乾清宫里给皇帝磕头请安,然后就会去皇后的中宫请安,除了个别人能得了皇后青眼留下赐宴,剩下的很快就会乘车出宫,整个过程倒是很快很简单。
这其中,命妇们带着小辈儿的孙子孙女进宫也不是什么特例,以前就有的,唐如歌记得上一世的这个时候,祖母好像是带着三妹妹进宫去的,只是没想到现在竟变成了自己。
“孙女愚钝,这么盛大的场合如果稍加不注意,唯恐会出错,所以…”
这段时日,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