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上的味儿?
听秋生这么说,唐如歌将秋生手中的肚兜拿到自己手上,然后凑到了鼻子下闻了闻,果然不假,这味道竟真是从它上面有的,可是这肚兜是成精了吗,又没有给它什么特殊的加工,怎么会有味道呢,而且还是香味儿!
秋生仔细想了想,然后分析道,“小姐,若是这香味儿是跟您手上涂的香膏一个味道那也就罢了,可能是您净手时没有净干净,所以沾染上的,可是这味儿明明就不是出自咱们屋的,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
唐如歌来回看了看手中的肚兜,拿着放在鼻子低下又使劲儿的闻了闻,而且是各处闻了个遍,并没有落下的地方,然后,她还真发现了异常。
“我怎么闻着只有带着刺绣的地方才有这个味道,而这些空白的地方就没有,这是不是说…”
唐如歌的话没说完,秋生就亲自又实验了一把,果然如小姐所说,有线的地方就香,而没线空白的地方,则没有味道。
“这是不是说,发出香味儿的是这些丝线呢?”
肯定是这些丝线了,可是这些丝线平白的又怎么会这样,买的时候可没听卖家说过,这线有此种特点啊。
唐如歌突然想起,晌午的时候跟着母亲出门去,在绸缎庄买了些好看的丝线回来,于是她吩咐秋生,将那些线拿出来。
秋生在用午饭前,就把那些丝线收拾到了盒子里装起来,本来想着等有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用的,岂知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只见她从盒子中将线拿出来,递到主子手中,“小姐这就是所有您给奴婢的。”
唐如歌心下立刻有了计较。“再把之前的那一批也尽数拿过来,我要做个比较。”
倒不是她这人生性多疑,而是最近遭遇的腌臜事太多了。不能不防。
秋生麻利的将前一批丝线也一并放在了小姐的眼前,就这样一比。果然出了问题!
“你快闻闻,怎么之前的这些就有香味儿,而我今儿早上从外面买回来的这些就没有,这是为什么?”
秋生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实在不知。”
“那这些丝线都是谁负责理的,最近又经过谁的手没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确定感萦绕心头,唐如歌甚至可以断定,这事绝不是巧合和偶然。绝对有鬼!
秋生细细想了想,然后回答道,“这线自买回来就是麦穗在理的,自万寿节起,小姐忙,事也多,她就一直在帮小姐配线,昨儿个晚上睡觉之前,奴婢还听她嘀咕,说不知道那福娃娃的衣裳应该用什么色来着。”
福娃娃是唐如歌在给孩子的肚兜上绣的图案。这是给小孩子用的东西,除了多福的福娃娃之外,她还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图案好。总不能华儿朵儿的随意绣吧,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最近…”秋生又回忆了一番,“最近好像没人碰过这些东西吧,哦不对,前儿杜鹃不是跟小姐报过了嘛,五小姐身边的翠翠来过,就是麦穗的那个同乡,她是来跟麦穗要花样子的,不知道有没有碰过它们。”
唐如歌稍微一回忆。就也想去了杜鹃曾经跟自己说的,那日她不是还把麦穗叫到跟前来询问过了嘛。
难道是这个叫翠翠的动了手脚了?
在不知道这种香味儿到底是什么之前。唐如歌还有些犹豫,于是她立刻吩咐秋生。“你悄悄地拿着这些线出去,找认识的人问问,得查清楚这线上的到底是什么。”
“知道了小姐。”
秋生拿出手帕,将丝线仔仔细细地包了起来,然后小心地揣到了自己的怀里,就要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唐如歌灵光一闪,又叫住她,补充道,“你去找个稳婆,我隐约觉得这事跟女人的事有关,或许稳婆能解释,问完了给她几个钱封口,记住了,千万不能让除此之外的任何人知晓。”
秋生又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留下唐如歌一个人坐在软塌上发呆,她心中不是没有推测,只是结果如果真的是跟自己想的一样,那就太可怕了。
才小半日,秋生就回来了,她的脸色不太好,有点儿苍白,一进屋看到唐如歌后,嘴唇都有些颤抖,哆哆嗦嗦地就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怎么,查到了?”
秋生微微点了点头,眼眶里都含了薄薄的泪花,终于还是一个没撑住,跌坐在了板凳上。
“小姐,小姐,这…这是…”
连一向沉稳的秋生都成了这幅模样,唐如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轻轻搂了搂她的肩膀。
“这是什么?”
“听小姐说的,奴婢出门后找了个巷子里的稳婆,丝线才刚掏出来,那稳婆不过闻了一下,就…就…就立刻判断出,这是…这是麝香的味道。”
麝香!
唐如歌也有些慌了神了,她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这麝香却是多少了解的。
以前用香料的时候,母亲还曾千叮咛万嘱咐,不管什么香料都要拿到明眼人跟前验一验才行,怕的就是里面掺东西。
一开始唐如歌还不明白,掺东西是什么意思,后来经不住她使劲儿的央求,母亲才说,香料里最怕的就是掺了麝香,这种东西对于女人来说那是致命的,没怀孕的可以导致母体受损,以后都不能怀孕,而怀了孕的也可以导致流产。
那这丝线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稳婆还说什么了?”唐如歌急慌慌地问。
“她还说,这些丝线应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