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华和唐如歌一人抱着一杯杏仁马蹄露,坐在厢房里看着几个丫鬟收拾床铺,高安华还有些忿忿不平,喝一口,嘟囔一句]
“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咱们都得让着她,好端端的为了她又挪来挪去的,这算什么嘛。”
唐如歌没接她的话,只是思绪有些乱七八糟的,她只是手中捧着杯子,却一口都没喝。
“如歌,你说,那个武汐茹身上到底有什么优点吸引我小叔叔了,我就纳闷了,真是想不明白。”
“再者说了,小叔叔心里明明有数,上次在行宫里你发生的意外到底是谁一手操纵的,难道就因为找不到实实在在的证据,就当不存在了吗,我还以为小叔叔至少会因为这件事跟她保持距离的,哪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出。”
……
高安华说了一大通,一杯热热的杏仁马蹄露也喝光了,这时候再看唐如歌,才发现原来她竟心不在焉,失神了一般,高安华无奈地拿着自个儿的手在唐如歌的眼前晃了晃。
“如歌,如歌,如歌!”
高安华最后一声洪亮岛坝Γ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竟还反问道,“什么,怎么了?”
高安华郁闷地把杯子甩在桌上,鼓着腮帮答道,“我说了这么大半天,多数是为你打抱不平的,怎么到头来你什么都没听进去,真是白费我的口舌了。”
唐如歌讪讪的翘了翘嘴角,不好意思地把自个儿手中的杯子塞到高安华的手里,陪笑着说道,“我给你赔礼了,快趁热把我这杯也喝了吧,顺顺你肚里的气。咱们才好歇下呀。”
高安华继续顾着腮帮子,不快地转过头去,“还睡。还睡,你还睡得着。反正我今儿晚上铁定是要走眠了,你呀,也休想睡个痛快。”
“你也太能操心了,那六皇子到底怎么对武小姐,那是六皇子的私事,你老掺合进去算什么,到时候小心六皇子真恼了,让你好看。”
唐如歌也是尽量劝解高安华放下这件事。高俊山选择谁可不是别人轻易就能左右的,依着高安华执拗的性格,以后若是真跟武汐茹成了一家人,只怕会吃亏。
“我也知道小叔叔选择谁是他自己的决定,可是…可是我就是不喜欢武汐茹,打第一面见她就没什么好感,越接触越觉得她有心机,越了解越觉得她不简单,我觉得这样的人跟在我小叔叔身边,说不定会害了他。我也是一番好意啊如歌。”高安华撅着小嘴,露出一丝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唐如歌赶忙去拉高安华的手。温柔地攥在自己手中,“但你忽略了一点,我觉得武小姐对六皇子是有好感的,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真心对待六皇子就行了,而且她父亲武将军也可以为六皇子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难道到了今日你还不希望六皇子将来能…”
唐如歌故意压低了声音,“…将来能成就一番伟业吗?”
高安华转了转眼珠,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难以言表。又不适合她这个年龄的深沉和痛苦,放佛每每提到跟皇位有关的事。她总会落入一个走不出来的迷宫一般,纠结至极。
唐如歌记起第一次去先太子府时。跟高安华的那次交心,她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藏着什么不愿意跟别人分享的秘密,而且事关重大,因为只要一说起好军师是否有记为之可能时,她心中最不能让人碰触的地带,机关会自动开启,让她陷入一种莫名的悲恸之中。
所以,唐如歌赶紧把这个话题打住,迅速地做了总结。
”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后怎样,你都要跟武小姐交好,至少要做到没有过节,这样以后在相处中,才能平安无事,这你明白吧?“
高安华麻木地点了点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时沉默了下来。
这时,屋外想起一阵轻轻地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女声,“小姐,是奴婢,春生。”
春生来了,指定是母亲有事,唐如歌赶紧示意杜鹃去开门。
“小姐,夫人找您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果然没猜错,唐如歌没有耽误,立刻跟着春生回了隔壁院子,母亲这个时候找自个儿,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才对。
李氏屋里灯火通明,虽然丫鬟已经把床铺铺好了,可李氏却披着外衣坐在灯下,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
“母亲。”唐如歌进了屋唤了李氏一声,然后就紧靠着坐在了李氏的旁边,“母亲找女儿有什么事?”
李氏似乎有难言之隐,一直皱着眉头,就算看见女儿来了都没有松开。
“唉…我这边有件棘手的事,需要个人商量,我想了想,还是得找你说说。”
唐如歌一头雾水,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遇见棘手的事了呢。
“母亲且说就是了,女儿尽力替您分忧。”
李氏用手支撑着额头,又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我洗漱完毕,要上床歇息的时候,突然觉得汤婆子有些温了,山上温度本来就低,想着让人去寻几块热炭来放在手炉里,也好抱着睡觉,可才刚派了冬生去寻,她却在外面碰到了奇怪的事…”
唐如歌闻声将视线转移到站在门边老老实实的冬生身上,这丫头打刚才就沉默不语。
“你看到什么了,快说与小姐听。”
有了李氏的吩咐,冬生走上前来,详细地又叙述了一遍,“奴婢出了院子,原是想去知客僧那里碰碰运气的,可谁曾想一出门在拐角处看到了月影,她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