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么辞?留下来。”李元晟一把抓住云亦可,凝视她道:“晚上一起吃饭。”
“不吃。”云亦可微扬下颌,大力将李元晟的手甩开,头也不回的朝府外走去。
启程和启明错愕的望着云亦可扬长而去,下意识问李元晟道:“殿下,亦可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李元晟目送云亦可的背影消失在穿花走廊后,道:“若是,他还不肯消气,你俩就将他硬拖过来如何?”
启程和启明听罢,顿时开心起来,连嚷了几声“好”。
李元晟闻言,笑了笑,吩咐启程和启明去告知彭玎山他要沐浴更衣。
彭玎山得了李元晟的吩咐,赶紧命人烧了热水提到李元晟房中灌满浴桶,伺候他沐浴。
彭玎山一边用麻巾替李元晟拭擦身体,一边低声道:“殿下,你的腰怎么也受了伤?”
李元晟听完彭玎山之言,瞬间想起当初与北荒大军对战时的情形,脑袋中却不由闪过云亦可看到他袒露上身时涨得通红的脸颊。你说你不是女人,可为何总喜欢脸红?虽然本王不知道是何缘由,但本王很是好奇。“就是云亦可斩杀北荒玄真族五部都护那次大战中受的伤,这伤总是在阴天时疼痛发痒。”
彭玎山看了看李元晟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又道:“殿下,你这身军功只需在背上就可以数出来了。”
李元晟听完,笑道:“彭执事,你这话说得倒是挺让人爱听啊!”
彭玎山笑道:“殿下,你还是称小人玎山吧!”
李元晟闻言,笑道:“好。玎山,你之前在哪里供事?”
彭玎山忙道:“殿下,小人的命是皇贵妃娘娘捡回来的,所以,小人的命也是殿下的。”
李元晟听完后,不觉一惊,回头看向彭玎山道:“你是母妃的人!那为何今日本王母妃来,明明不让你们通报本王,而你还要派人提前通知本王?”
彭玎山拱手道:“殿下,小人在你府上已经待了五六年,日日盼着殿下平安回来,能够亲身侍奉殿下。既然皇贵妃娘娘将小人交到殿下身边,那下人就是殿下的人。”
李元晟听完,道:“好。”
彭玎山见李元晟并不反感自己的来历,遂又道:“今日皇贵妃娘娘来,为殿下你送来很多东西,殿下可要知道?”
李元晟并不在意傅蝶送来的是些什么东西,随口道:“你收着便是,将数目记好。”
彭玎山忙道:“是。”
李元晟伸展手臂,在彭玎山的擦拭下舒坦的将头靠在木桶上,仰头望着房顶。
彭玎山见李元晟此时很是放松,缓声道:“殿下,小人有个问题很是好奇,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李元晟侧目看了一眼彭玎山,见他脸色平淡,遂道:“说吧。”
“是关于云麾将军云亦可的事情。”彭玎山暗暗打量李元晟,道。
“云亦可?”李元晟起身坐正,道:“是何问题?说来听听。”
彭玎山低声道:“小人就想知道云麾将军到底是男还是女?”
李元晟听完,凝视彭玎山片刻,问:“什么意思你?你在帮本王母妃打探情况?你不是说你现在是本王的人吗?”
彭玎山忙道:“殿下误会了,只是小人想弄清楚而已。小人曾经在皇贵妃娘娘身边待着的时候,曾听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侍女说,因皇贵妃娘娘听到他人传言殿下不近女色而时常通夜不能成眠,睡意浅浅,精神大不如前。今日见到皇贵妃娘娘,果真如此。”
李元晟闻言,轻轻叹息一声,道:“帮本王更衣吧!”
“是,殿下。”彭玎山忙拿来一套李元晟的常服,替李元晟穿上。然后,彭玎山又唤来青衣小厮,把浴桶和澡水搬了出去,收拾好屋子。
李元晟缓步踱到桌几旁,沉声道:“本王的确很久未到丽正殿请安了。”
彭玎山又道:“殿下,可否告知小人,云麾将军到底是男是女?”
李元晟看定彭玎山道:“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彭玎山又道:“殿下,不管你再怎么喜爱云麾将军,他也只能跟在你身边做个近侍,而你还是要娶王妃的。听说国师的掌上明珠洄紫兰姑娘对殿下你那可是情根深种啊!”
“洄紫兰?”李元晟诧异的道。
“对啊,国师的掌上明珠。”彭玎山垂首道。
“多大年纪?”李元晟问。
“二九芳龄。”彭玎山道:“容貌丽质,身材窈窕。”
“可有本王的云麾将军好看?”李元晟似笑非笑的问。
彭玎山讪讪笑道:“估计还差了那么一小丢丢。”
“小丢丢?”李元晟随口道:“若是没本王的云麾将军长得好看,那都算丑。”
“可是殿下,云麾将军是男人,怎么能够拿来跟女人比?”彭玎山小心笑道。
李元晟听罢,大笑道:“玎山,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本王与云麾将军曾经同眠一榻的事吗?”
彭玎山闻言,当即一愣。他怎么会没有听说过?他可是听说了很多个版本。“呵呵,还真没听说过。”
李元晟倒了一杯茶水,并示意彭玎山坐下,道:“你以为这次盘溪不用割让渡边郡和沼岭郡是因为北荒大军大发善心了么?”
“那是因为什么?”彭玎山小心坐下,问。
李元晟沉色道:“这可都是靠云亦可率领的一百五十名将士用命换来的,一百五十人击毁了北荒原本屯兵三万余人的元岭山谷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