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玎山微微一笑,走向李五和易红,从袖中拿出两袋金子递给二人,道:“很好。下次云将军再来,可要记得捎个信儿!”
李五和易红看着那袋金子,双眼发光道:“是是是,一定的大人。”
彭玎山蹲身看了看月娘,问李元晟道:“殿下,她呢?”
李元晟轻笑一声,道:“带走。”
易红一听,当即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那袋金子双手奉上,哀求道:“殿下,万万不可呀!这月娘是探月楼的活招牌,她若走了,小人这探月楼就没法开了。这金子,小人还给殿下,请殿下把月娘留下吧!”
李元晟的嘴角无声抽动了几下,泛起一抹笑意,道:“这么严重?”
“是是是,请殿下给小人留条活路吧!”易红吓得使劲磕头道。
李五也在旁帮腔道:“殿下,你就看在妈妈接待云将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她留条生路吧!”
李元晟看定易红,正色道:“本王对你家月娘没兴趣!只是觉得她既然能够将云将军陪得这么尽兴,不如让她去府中陪云将军几日,然后再差人送她回来如何?”
易红听罢,当即松了口气,道:“那殿下是要月娘去陪几日?”
李元晟看了一眼怀中的云亦可,微笑道:“这就看云将军的意思了!”
“啊?”天哪,要是这云将军看上我家月娘了怎么办?易红跌坐在地上,望着彭玎山命人将月娘扶走。
李五将赶忙扶起易红,安慰道:“别担心,说不定是好事啊!”
易红哭丧着脸道:“好事,老娘倒是希望它是好事,可这哪里看得出是好事呢?”
李五一边帮易红抹眼泪,一边道:“好啦好啦,别哭啦!人都走了,哭给谁看啦?”
易红一掌将李五推开道:“哭给谁看?老娘的摇钱树都被人给连根拔走了,老娘能不哭吗?”
李五道:“哎呀,不就三五天嘛!”
易红继续哭道:“三五天?就是一天,老娘我的损失都大,还别说三五天。若是半月不回来怎么办?”
李五道:“那还不是要给钱财,你担心啥?真是。再说,偌大的邗西王府还会欠你那点钱?”
易红听李五说罢,感觉有几分道理,也就不哭了,拿起彭玎山给的金子数了起来。
云亦可虽然醉,但脑袋似乎还清醒,她一路上都在跟李元晟嚷着要酒喝。李元晟只要说没有,云亦可就拧着他的领口不放,被李元晟一路上嫌弃了无数次,最终在彭玎山的帮忙下才将云亦可弄回了房间,而月娘则被安排在了客房里。
云亦可的房中,早就被江槐南和秦三立放置了一个大木桶,里面倒了两缸酒,大约就半桶不到的模样。
江槐南见李元晟扶着云亦可过来,忙问:“殿下,可要帮忙?”
李元晟黑着脸,道:“不必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江槐南还想问问云亦可有没有事,却被秦三立推出了门。
李元晟将醉熏的云亦可拧到木桶前,让她扶着桶沿,转身去将房门落上插销,不想他再回头时,云亦可整个人竟已倒在了木桶里,吓得他几步并作一步跑去将云亦可拽了出来,却见其还津津有味的咂巴着嘴。李元晟从见过云亦可如此失态模样,啼笑皆非道:“云亦可,你真是个酒鬼!喝成那样都还没喝够吗?”
云亦可见眼前有人跟自己说话,可总觉得是两个人的身影在摇晃。她指着李元晟吃吃笑道:“你,你是谁啊?”
李元晟没好气的道:“你说本王是谁?”
“本王?”云亦可偏着头想了想,道:“自称本王的人不多,难道你是妖王?”
李元晟闻言,当即一愣。
云亦可又笑道:“不不不,你不像,妖王可没你这么好看。那就是魔王?也不对,魔王又丑又胖,可生的儿子个个都很好看!……那你是谁呀?”
李元晟一把捉住云亦可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抵着她的额头问:“那你说本王会是谁?”
云亦可对准李元晟的俊脸打了个酒嗝,熏得李元晟忍不住倒退几步。云亦可用手指戳了戳李元晟的俊脸,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冥王对吧!哈哈,冥王就喜欢一天变来变去的,他以为自己很厉害,结果还不是被我看穿了。”
妖王?魔王?冥王?这都是些什么鬼?李元晟盯着醉醺醺的云亦可,见她一脸天真无邪,心中不由布满疑惑。云亦可,你到底来自哪里?妖魔鬼怪那可都是下傀界的东西,难道你见过它们,又或者你本身就来自下傀界?
“酒呀,酒在哪里?”云亦可步伐踉跄的围着木桶转,闻着酒味,却喝不到,急不可耐的对李元晟道:“快,我要喝酒。”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你到底还要喝多少?”李元晟拗不过云亦可,本想硬着心肠将云亦可掷入木桶中让她喝个饱,可又怕她醉死在里面,没法,只能找来一柄长木勺让她自行舀着喝。
云亦可舀了几勺,发现喂进嘴里的酒少得可怜,遂使气将长木勺扔给李元晟,让他舀来喂自己。
李元晟见云亦可竟然敢指使自己喂她喝酒,心中就忍不住想胖揍她一顿,可是瞪了云亦可半响,最后却是以妥协告终。李元晟喂了云亦可满满几勺酒,发现云亦可是越喝越来劲,心中不免担忧,不得已之下,一掌将云亦可劈晕,然后直接将她拖上榻盖好被褥。
临走前,李元晟盯着昏睡的云亦可,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