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是谁从探月楼回来就一路嚷着要喝酒?云亦可,你是准备把自己变成酒鬼对不对?”李元晟清冽的声音从侧门飘来。
云亦可回头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李元晟,见其正瞪着自己,不禁略显心虚道:“那个,殿下,昨晚我有一直嚷着喝酒吗?”
李元晟正色道:“你觉得呢?”
“我,我……”云亦可拍了拍脑袋,想要将昨天的事情想清楚,可是她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月娘说的那句“小郎君,我醉了”之时,月娘倒下后,她似乎也有些晕眩,至于后面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仿佛真不太记得。“殿下,我难道对你做了什么吗?”
“难道没有吗?”李元晟盯紧云亦可,反问。
云亦可一听,心中顿时一慌。天,她该不会真做了什么吧?“殿下,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难道不清楚吗?还要问本王?”李元晟气恼的道。
云亦可见李元晟恼怒,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恼怒什么,心中忐忑,不敢再问。两人相对无言的站了片刻,云亦可才又小心道:“那个殿下,你用膳没有?”
李元晟挑了挑眉头,道:“早膳还是午膳?”
云亦可朝外看了看,见阳光遍洒,斜射入槛,想必辰时早已过了,只得讪笑道:“那就午膳吧!”
李元晟哼了一声,本不想再搭理云亦可,可是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后,依旧忍不住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来,低声道:“你说你跑到探月楼喝花酒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本王待你不好?喝了酒也就罢了,明知道自己酒量差,难道不能先把钱给付了,还让本王来替你销账,你丢不丢人哪?还有,你说你眼里就没有点尊卑意识吗?公然敢揪着本王的衣领要酒喝,真是酒壮行人胆是不是?”
云亦可见李元晟满脸气愤,赶紧捂着脸道:“殿下,属下跟你道歉,都是属下不对,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元晟怒道:“下次,还想有下次?”
云亦可忙道:“不敢不敢了。”
李元晟大声道:“下次,可以有,不过就在府中,本王陪你喝!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本王都让人给你叫来!”
“呃?”云亦可从指缝中看向李元晟,震惊之余,竟忘记应答。
“怎么?还不满意?要不要本王将探月楼全给你搬到府里来?”李元晟盯着云亦可,眸中满是不善。
“别别别,殿下。”云亦可赶紧拱手道:“昨天属下一时心里郁闷,所以找了个清净地儿借酒消愁。殿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吧!”
“借酒消愁?还想让本王把昨天发生的事给忘了?你在咒本王得失忆症啊!”李元晟冷声道:“云亦可,你特别喜欢的那个探月楼姑娘,本王可都替你带进府里来了。”
“殿下,冤枉啊!”云亦可看定李元晟,哭丧着脸道:“殿下为何要将那个姑娘带入府中来?”
“因为你喜欢她呀!”李元晟道。
“我,我不喜欢她!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云亦可茫然道。
“原来你不喜欢呀?”李元晟一本正经的道:“那本王就让槐南和三立将她扔出府去!”
“别别别,殿下,我喜欢,我喜欢还不行吗?”云亦可被李元晟这无厘头的借题发挥搞得头昏脑涨,道:“殿下,你到底在生什么气?给属下说清楚些,属下给你磕头谢罪还不行吗?”
“生气?本王就是生气!而且特别的生气!”李元晟瞪着云亦可低吼道。
云亦可望着李元晟震怒的神色,艰涩咽了口唾液,感觉李元晟的唾液星子都溅到她脸上了。不就喝了顿酒没叫上你嘛,跟我发这么大的火,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可是属下还是不明白,殿下到底在生什么气?”
生什么气?对啊,本王跟他生什么气?李元晟被云亦可问得瞬间哑言,须臾,道:“云亦可,本王怎么觉得,本王才是你的贴身侍卫呢?”话毕,李元晟头也不回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呃?”云亦可望着甩袖离开的李元晟,目瞪口呆。我又怎么了?
李元晟回房少顷,就被人请走,至于干什么,云亦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被臭骂一顿后,谁还有好心情去理他?云亦可在榻上干坐了片刻,起身将那只装了酒的大木桶朝门口移动。
正巧此时,彭玎山着李元晟的吩咐带着月娘匆匆走来,看见云亦可正在搬动大木桶,慌忙把她阻拦下来。
“彭执事,你拦我做什么?”云亦可诧异的看了看彭玎山,又看了看满脸红光穿戴一新的月娘,问。
彭玎山笑道:“云将军,殿下说了,让小人把月娘姑娘给你带来,让她陪你把这剩余的酒喝完!”
云亦可一听,瞬间一愣,反问:“喝完?他想让我喝死吗?”
彭玎山继续笑道:“殿下说了,云将军酒量好。”
云亦可闻言,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有这么小心眼的殿下吗?好歹他还是堂堂的邗西王吧!之前听他所言,她不就是害他破了酒费,又拽了他衣领问他要酒喝嘛,他怎么能这般记仇?“真是。”
彭玎山又道:“还有半月就过年了,我们邗西王府已经开始准备年货。私问一句,云将军可为殿下准备什么礼品没有?”
“过年?”云亦可不解道。她来中人界时,正是没什么节令之时,而且之后又在军中,还是与北荒打仗之时,哪有心思过什么节日?难道,就是经传上所记载的中人界每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