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谁呀?兜里钱不够装什么逼……把你狗的扣下,让你妈来赎你。”单勇取笑道,一取笑,雷大鹏伸手就要揪领子开干,说得这么没义气,让雷哥情何以堪。两人一撕扯,柴占山赶紧拦着,直劝着都说了是朋友开的,而且这儿不收现金,都是会员卡付账,恰巧咱有不是。
雷大鹏一听愣了,问题解决了,不过脸面没有了,马上很不客气地拒绝道:“那不行,你说你都请哥们打炮好几回好,总不能还让你掏钱吧?不管花多少算我的,回头我付账。”
柴占山一听“打炮”,脸色一糗,大手直抚额头,哭笑不得了。单勇可占了点先机了,小声打趣着:“大鹏,柴哥这么够意思,你得请柴哥来一炮啊。”
“嗯,必须滴。”雷大鹏点头称是,义不容辞。柴占山可没料到雷大鹏能直白到这种程度,现在知道牙疼了,刚要叮嘱一句,单勇又道着:“你可想好啊,这儿包夜价格可都上万了。”这一说,又把雷大鹏噎住了,这么高消费,咱那请得起,柴占山可被这哥俩折腾得哭笑不得了,直对雷大鹏说着:“别听他胡说,他逗你玩呢,就有也没那么严重。”
说着请着二人下车,刚下车,李玫莲笑吟吟地从会所里出来迎接来了,那样子如春风扑面、如春雨徐来,一下子看得雷大鹏心里痒痒,直咬手指,拽着柴占山小声问:“柴哥,这个包一晚上多少钱?”
单勇扑声笑喷了,柴占山赶紧道着:“这是老板,我朋友。”
“哦,那我包不起。”雷大鹏理解了,不说了,又噎了柴占山一句。
李玫莲迎上来了,柴占山也终于脱离哭笑不得的境地了,有这么位美女在,把雷大鹏的眼光和心思都吸引住了,倒没有雷语之虞了,不但不雷了,而且还整整衣领,扮着很绅士的派头,故意站在很土鳖的单勇旁边,还别说,最起码在雷哥看来,今天最差的肯定不是他,是蛋哥这身土鳖打扮。
也许除了雷大鹏,柴占山和单勇心里都不是滋味,柴占山可没想到雷哥能雷到这种程度,车上说话就让人下不来台,吃饭时候李玫莲在旁边,就怕这家伙喷一句脸上挂不住,不过好在没吭声。他刚松了一口气,又出事了,一瓶手榴弹也似的皇家礼炮刚端上来,服务生每杯稍倾了点,红酒喝得是情调,摇一摇晃一晃嗅一嗅抿一抿,却不料雷哥一口喝完,斜刺拿着杯子唤服务员:“倒满。”
李玫莲笑了,她一笑,雷大鹏对着美女也笑,笑得李玫莲反而不敢笑了,直叮嘱着服务生:“给客人倒满。”一倒满,雷哥可是见猎心喜了,不喝爽不停口,咕嘟一口,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又灌进去了,别人不知道,可单勇知道雷大鹏可是十碗蒙倒驴的海量,这点红酒给他塞牙缝也不够,于是单勇像会所主人一样大马金刀地说了句:“给这位客人弄一瓶,他喜欢对瓶吹。”
“哎,对,这喝得实在没劲。”雷大鹏得意地道。这下连服务员也忍不住了,俱是轻掩着小嘴笑着,不过还是专给雷哥端上来一瓶。
这么个极品来了,可真是增光添彩不少,吃饭开始后李玫莲的注意力一大半倒被雷大鹏吸引走了,很久才发现这人不是缺心眼,根本就没心眼,你请气,伸着就撕鸭腿;你问他口味如何,他吃得吧唧吧唧说还凑合。这顿饭李玫莲也是精心准备,在她看来,懂得喝老茶头,又做得全是饮食生意的单勇,一般的吃食根本不在他的眼中,别看他打扮很土鳖,于是还专门从熙宾楼订了几分时鲜,柳絮、米粒鱼和新笋,不料没讨到好,不入雷哥法眼,雷大鹏直斥着:“这淡不拉叽的吃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整两块酱驴肉啃得过瘾呢?”
一句把李玫莲的精心准备贬得一无是处,此时她再看单勇,那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了,再看柴占山,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今天喧宾夺主的厉害,一小时的饭局,不是李玫莲问雷大鹏,就是雷大鹏高谈阔论,从头到尾,单勇连句话都没说。不是不说,是根本就没机会说,雷哥把风头全抢走了。
吃完、喝爽,雷哥的惯姓动作就出来了,往椅子上一靠,一抚凸出来的肚子,先抚抚,后打两个饱嗝,然后说,单勇几乎是和他同时说:“我吃饱了。”
雷大鹏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劲了,还拿着筷子的单勇像未卜先知一样,抢在他前面替他说了,手指点点很不悦地道着:“真你妈不算兄弟,这都跟我抢。”
“那咱们回维特玩?这地方刚开业没多久,还真没有咱们市里好玩。”柴占山放下筷子,擦着嘴道。雷大鹏慨然应允,抬头看单勇时,催着单勇放筷走人,单勇巴不得呢,四个人起身向外走着,还以为李玫莲是送送人,不料一到门厅处柴占山一停脚步,想起什么来一拉雷大鹏道着:“哟,对了,昨天喝酒把车搁这儿还没开回去呢……大鹏,想不想玩玩我的车?”
说着一摁车钥匙,雷大鹏眼一直,院外一辆虎气的悍马在响,一回头乐了,点点头,柴占山把车钥匙一扔给他,雷大鹏揣着钥匙就跑,边跑边咧咧着:“这才叫车,蛋哥你后头跟着啊,你那破车开上我都掉价涅?”柴占山也趁机喊着:“我和大鹏先走啊,单勇,把李总拉上,一会维特见。”
说话着,这两人上了悍马车,雷大鹏呜呜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