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剪进去,大家休息一天,忙了半个多月,能不能争取个最好结果,咱们听天由命吧。”
车迤逦向市区开来,夜幕中的潞州市华灯初上,星星点点像个装饰的童话世界,放假休息的传出之后,几辆车的摄制组人员都忍不欢呼了几声,这数曰累得够呛,越来越近的城市对大家而言意味着标间和热水澡的舒适、意味懒觉、逛街、玩,这却要比乡下什么民俗给大家的诱惑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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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离实习结束还有一天……
又过了一天,实习结束的前夜………
忙忙碌碌的城市生活毕竟和乡下的慢节奏不同,掐指算着,本届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晚七时接到校办开会的通知,王恒斌主任从教工楼出来时,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会议的主题,刚想着拔个电话问问各组到乡下的实习情况下,被背后的叫声喊停了。
是任群老师,招着手,刚从车上下来,不住在学校,专程来参会来了,这倒好,正主来了,王主任放起电话直接问着:“你们班那几组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吧,我刚打了电话,华婷说挺好,王主任,咱们系里安排的包车明天几点?”
“六点走吧,你们几个班主任随车,一定把人都接回来,对了,你们班那几位没什么事吧?”
“谁呀?”
“还能有谁?”
“问了,没事,我这心里悬着呢,天天电话追着呢,就怕实习组的出事……还奇怪了,那个组多少都有点事,还就他们组,什么事没有。”
任群笑着,多少有点如释负重的感觉,好在今年没出什么事,不过也不是一点事没出,本班三个组,有两位呆不惯的小女生半路跑回家了,还有个男生在乡下被狗咬了,其他的倒没出事,最奇怪的可能出事的王华婷那一组,还就一点事没有。
王恒斌主任走着,蓦地停下了,任群老师讶异了下问着:“怎么了?主任?还有事?”
“我怎么总觉得眼皮跳呀。每回这眼皮跳呀,就要出事……”王恒斌主任有点心虚地道着,被学生都吓怕了,这一说,任群笑了,笑着道:“王主任,您这是患了职业恐惧症了吧?”
“哎,我在学校几十年,就你们这一届最让我恐惧,好歹快毕业了,我巴不得他们都安安全全,高高兴兴地离校呀。”王恒斌喟叹了句,信步走着,这恐惧的一届任群老师知道所指了,而且也正是她所担心的事,边走边小声问着:“主任,单勇的事怎么处理?我怎么没听到有什么风声?”
“等有风声就晚了,我也揣摩不准,要处理吧,校办和学生处没个正当的名义;要不处理吧,又达不到以儆效尤的效果,我估计谁拿这个学生也棘手……好像我听说他和左南下的女儿还有男女朋友关系?”王恒斌道。那天的看到了两人是同时从保卫科出来的,之后又有类似的传闻。不过任群摇摇头不太相信地道:“不应该吧?两人的差别也太大了。”
“他最好有,否则真有事,他可抗不住。”王主任道了,有点诲莫如深了,任群想了想,没再多问,两人到了办公楼前,和同系的几位一起进会议室了。
议题很简单,一是强调和谐、二是强调安全,近期潞州市教育系统出了件大事,发生在卫校,六个女生把同校一个女生逼得跳楼重伤,王校长会上着重强调,像两个月前学校的罢灶、聚众闹事事件绝对不能在潞院重演,新任的保卫科科长郭战峰也发言了,就着两个月前学校的罢灶和聚众闹事事件出具了一份情况报告,基本定姓为有组织、有预谋的闹事,这个事情的严重姓,甚至要比卫校发生的这种激情犯错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恒斌主任的眼皮子开始跳了,知道这两天心不安的地方在那儿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现在不得不得担心这火再烧到中文系里了。一番强调之后才是各系汇报实习的进展、回程的安排以及本年度各区、县的招聘安排。
会后王恪功校专程把王恒斌和任群老师留下来,这两位互视间,差不多把议题又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不其然,一俟进了校长办,王校长让了座,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们系这几个人,都在哪儿?”
王恒斌主任接单的手颤了颤,接到一瞧,挂头名赫然就是单勇,之后是雷大鹏、再之后还有两位,也是有过打群架前科的,挨着个草草一汇报,王校长手指点点道着:“昨天省市教委组织的联合调查组分赴各大中专院校以及高初中,就一件事,安全,卫校的事在社会上影响极其恶劣,我们作为本市的唯一一所本科类院校,千万不能这类事情上被抓了典型……你们系是重灾区,咱们是关起门来说话啊,打架、闹事、罢灶,差不多都是你们系这几位挑得头,保卫科刚上任的郭科长把全校刺头捋了捋,会上没说,不过你们得提高警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说着,眼光征询也似的投向王恒斌和任群,这两位有点汗颜,以前恐怕是糊里糊涂说句搪塞的话,可出了那档子事之后,任群和王恒斌都已经无语做解释了,好容易任群老师憋了句:“校长……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