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后,她突然想起,冷墨必然也淋了雨。
他那个弱身体,第二天准感冒。
操着一份老姨母般的心,她拿着感冒药和热水来到他房间的门口。
叩叩叩——敲门!
“请进!”薄凉的声音。
她扭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吃药了没?”她问。
他坐在电脑前,回头。一双眸子死寂沉沉。他看着她,不说话。
秦晨晨走到他身边,放下热水和药,伸手摸了摸他饱满光洁的额头。
挺热!
她黑脸:“你没吃药。”
“嗯!”鼻音!
秦晨晨连忙拆开药,倒出了几粒红色蓝色的胶囊。“吃了吧,弱鸡,怕你明天又要发烧了。”
冷墨瞅了她一眼,凉嗖嗖地问:“弱鸡说谁!”
“你!”
他勾唇,“我也觉得你是个弱鸡!”
秦晨晨囧。她竟然和他玩起了这等弱智的文字讽刺。
靠,幼稚鬼!
冷墨很听话地将药吃了下去。
胶囊药向来苦,他苦得连眉毛都倒成了八字形。
秦晨晨咕哝:“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那么怕吃药?”
她从兜里掏出一颗麦芽糖,剥了外包装,将白色的糖果塞到他嘴里。
“这样就不苦了!”
于是,他的眉山终于平了下去。
秦晨晨的目光落到了他的书桌上。
他的书桌很大,但放的书极少。除了两本高三理化练习册之外,就只有两本...托福练习真题,和一本牛津高阶字典。
秦晨晨的眼神渐渐黯淡。
“什么时候去出国?”
他的眼睛重新回到电脑上。“明年夏天吧。”
“高考么?”
“应该不!”
“...哦!”
秦晨晨失落地回头离去,默默地带上门。
之后,她盯着白色的门板,沉默了好久。
如果他去了国外,那么...这栋如同庄园一般大的豪宅,估计就剩她一个人了。
唉,没爹疼没娘爱。索性还有个哥哥做陪伴,总不至于太孤单。
不曾想,就连他都要出国深造。
忧伤地回到房间,她倒头就睡。
而冷墨,他在秦晨晨离开之后,便托着下巴,开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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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晨晨感冒了!
秦晨晨躺在床上,弱弱地看着天花板,无语地嘟囔道:“造孽啊!”
冷墨推门进来,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叹息,“你说,你跟我谁更像弱鸡?”
秦晨晨没力气跟他怼,也只能用眼神瞪回他。
“你还敢讽刺我。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昨晚我好心喂了你吃药,你恐怕今天比我还烧得重。”
冷墨的眉毛故意挑得老高,好似在问:哦?是这样么?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难得温柔地说道:“医生马上就到。”
“免了!”她吸着鼻子,难受地回答,“我不想打针。也不想挂吊瓶。你给我整几粒退烧药就好。”
冷墨撇了她一眼,“对不起,我不是医生。”
“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她咬牙说道。
冷墨的脸抽了抽。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去。
秦晨晨翻了个身,攥住他的衣角。
“唉,别走啊。”
“做什么?”
秦晨晨眨了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冷墨...额不,哥。我今天...能不能不上学?”
冷墨扯了下嘴角,“准了!”
秦晨晨顿时开心地从床上蹭了起来。“欧耶!”
于是,冷墨眯了眯眼,凌厉地扫了个刀子过去。
秦晨晨秒瘫回床上,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冷墨看着她那狡黠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