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栋正在气头上,苏国兴这兴师问罪一样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怎么?捧上苏溏那臭丫头的臭脚,来看我笑话?不需要你们假好心!滚回你们那边去!”苏国栋破口大骂,脸红脖子粗的。
苏钰得了苏溏的指点,这会就是她的迷弟,一听苏国栋说她坏话,不干了!
他撸起袖子跳上前指着苏国栋的鼻子骂:“三叔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苏溏哪里碍着你了!”
“哼!鬼迷心窍,懒得和你们说!”
正吵着呢,苏卓航和黄氏回来了。
黄氏一进门,气都没喘匀就质问:“好好的三嫂怎么回娘家了?苏梧那么小不能离了娘!你快去把她哄回来。”
“哄什么哄!走就走了!有本事她别回来!大不了离婚!”娶她回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伺候自己的。
她倒好,天天骑在他头上指指点点!
有本事她别回来,他正好再找一个!
“你胡闹!离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苏卓航不同意。
十里八乡日子不管过得多不顺心,哪怕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打,都没有哪家说要离婚的。
真敢离婚,他这张老脸以后都没地方放。
“我命令你,马上去把王晴找回来。”
黄氏也推他:“对啊,赶紧去。”
没有王晴,难道要她这老太婆来帮苏国栋洗衣做饭吗?
苏国栋铁了心不肯动,回屋甩了门。
苏卓航和黄氏出门没有带钥匙的习惯,这会也被锁在了外面。
苏国兴因为受了骂,把苏国栋对孙芸动手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他太让我寒心了,以后他们三房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苏卓航好话歹话都说了,苏国栋就是不开门,气得苏卓航吹胡子瞪眼睛,抄了扁担把门砸得哐哐乱响。
吓得苏梧兄弟俩哇哇大哭喊着要娘。
王晴回娘家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
苏溏很快也知道了。
她不想知道也不行——每个来她家小卖部买东西的人,都问她为啥王晴要回娘家。
苏溏明明也不知道原因,却呵呵一笑摆出一副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的样子,逗得那些人心痒痒。
为了从苏溏嘴里扒出消息来,光顾的次数直线提高。
乐的苏国强两口子睡觉都是笑的。
苏钰后来和苏溏说,苏卓航和黄氏对苏国栋很失望,一气之下和苏国栋分了灶,不肯再在一个锅里吃饭。
苏国栋过了两天没人做饭没人洗衣没人带孩子的日子,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熬不住只好跟王晴认怂,请了三趟才把人请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脸肿得跟馒头一样,肯定是被苏梧的两个舅舅狠狠教训过了!”苏钰说。
苏溏没想机,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真是意外之喜,这蝴蝶效应杠杠的呢!
晚稻种下以后,村里人进入了短暂的农闲时期。
苏钰天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总会给苏溏三姐弟带点小东西。
有时候是石榴,有时候是龙眼,有时候是马蹄……
苏穆有吃的就很高兴,和苏钰的关系越来越好。
苏国强和蒋晓玲负责地里的活,整天早出晚归,除草施肥,挑水种菜。
苏溏则在家里看铺子,带小苏沁,盯着苏穆把暑假作业做完,每天匀出半个小时辅导阮静杨。
等开了学,之前欠阮富邦的人情就差不多算还清了。
这期间,她趁过两次圩,到秦俊飞那进了两次货,告诉他自己就要开学,以后进货会由苏国强负责。
8月31日这天,苏溏起了个大早,押着苏穆到学校交了学费和暑假作业。
到家的时候,蒋晓玲正准备杀鸡。
这是她们这的传统,每个学期开学前都要让学生吃顿好的,条件好些的会给孩子吃鸡腿和鸡蛋。
苏溏莫名觉得有点像断头饭,哈哈!
4斤多重的阉鸡用草绳捆了双脚,两个翅膀并在一起,被蒋晓玲一把握住。
鸡脖子上的毛被揪掉一撮,露出鸡脖子,惨叫震天响。
“苏溏,来帮我按住鸡脚和鸡翅膀。”蒋晓玲喊。
过年过节杀鸡宰鹅一般是苏国强的活,不过他一大早就到长坪圩问有没有车今天跑市区,现在还没回来。
蒋晓玲怕中午饭赶不及,干脆自己上手。
苏溏一手捉鸡脚,一手抓翅膀,蒋晓玲则一手捉捏着鸡头,一手拿刀。
那鸡力气也大,被割了脖子还挣扎了好久,苏溏一个手滑没捉住翅膀,还差点被它把接鸡血的碗给扇倒。
好容易等它断了气,蒋晓玲把鸡往烧开的水里一泡,趁热给它拔毛。
“姐姐!姐姐!文哥哥好像又来了,我看见他的车了!”苏穆连蹦带跑地冲进来,手舞足蹈的,很兴奋。
他又可以坐车玩了,说不定这次可以按一下喇叭?
那声音一定很大!
“文梓霖?”他怎么突然来了?
“对啊对啊!车已经到村口了!”这会说不定都到巷口咯!
苏穆着急忙火地又跑了出去。
苏溏刚洗完手,水都还没擦呢,苏穆就领着文梓霖进来了。
苏溏:“你怎么来了?”
文梓霖:“你今天到学校报到,我来接你,顺便问下你炒……”股的事。
苏溏反应过来,炒股的事还没和家里说呢!
她连忙打断文梓霖的话:“谢谢你啊!你真是太好了!中午我们有豆豉炒豆角,你多吃点哈!”
文梓霖多聪明的人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