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b组损失几近过半,队长垂头丧脑的走到集合地点,坐在棚子底下,女朋友脸色并不是很好,气势汹汹的盯着苏醴手中的木盒。
b组新来的两个队员看样子最先到底集合点,正在喝着饮品,悠闲自得的模样总给人一种没费力气的错觉。
平头眼里满是喜色,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雨势并不是很大,偶尔的几滴雨珠子落下来又迅速蒸发掉了。
老板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手机,好半晌才微弱弱的问道,“还要继续吗?”
“当然!再来个一局,我们a组就大获全胜了。”平头抬着下巴,眉梢嘴角里尽是得意。
“那,最后二十分钟,结束就下山吧,我看天气并不是很好。”
徐敬宇喝了一口冰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泥土大地,程一洲靠在徐敬宇的身边,抹了一脑门的汗,他想下一局一定要过过手瘾。
一个b组的新队员突然起身,椅子因为速度过于快速而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朝着程一洲走过去,压低了声音。
“你真香。”
后者僵在原处,手中的矿泉水瓶拧到一半。
沃日!这男的是不是有猫饼?他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坐在一侧的徐敬宇陡然抬起了眼睛,紧皱的眉头和捏着发青的骨节,所有都一触即发之际,耳边传来程一洲的声音。
“我发现,我好像只能接受你对我说情话。”
未发出去的火像是硬生生被锅盖盖住了全部,徐敬宇抬起头对上了程一洲略微严肃正经的眼神,苏醴在不远处砸了砸舌。
“呼”
第二次比赛开始。
然而此刻相比第一次画风显然突变了。
“鲸鱼,我们不是要找盒子?”程一洲被人夹紧了腰在风中无限徜徉,变形的头发从侧面看像极了一只刺猬。
徐敬宇几乎是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后陷入了这样狂躁的状态,这让程一洲感到有一丝紧张。
“听着洲洲,我以前告诉过你,我是素食主义者。”徐敬宇的目光仍旧朝着前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肉食主义者的种族,是一个叫罗曼·珀蒂的法国人带领的。”
“他对人类非常的不友好!”
甚至于想吃了你!
徐敬宇忍不住的想要骂人,一开始就不应该提这场无聊的游戏。
程一洲感觉自己的思绪顺着狂躁的风乱成了一团,并且也终于知道对于常人来说高速的移动下是有多么痛苦。
他根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脸上像是顶着一张快要裂开来的面具一般。
“游戏结束顶多二十分钟结束,你带着他出现在距离这里四十分钟路程的山下是想引起怀疑吗?”
是个苏醴的声音,程一洲转过头并没有看见苏醴的人,只看见一只黑白花纹的猫正在以相同的速度和自己并肩,奔跑。
这一刻程一洲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鲸鱼,等,等等,我有点呼吸不过来!”程一洲死死的抓着徐敬宇的肩膀,这才让他开始缓缓停下。
他们仍在茂林的一处,淅沥的雨杂过树叶落在了地上,整个丛林里阴暗的没有光。
远处是惊飞四散的鸟群,和几声枪响。
程一洲垂下头,双手撑着膝盖,喘了一口粗气刚抬头就对上了苏醴放大的脸。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人类还是太弱小了。”苏醴掩着嘴角的笑意。
程一洲扬着一张苍白的脸,“你又是谁?”
“轰隆”
“呼”!
哨声几近要掩藏在雷声之下,天际闪过一道光亮,游戏中止。
集合点的小棚子的中心挤挤攘攘的站着那群人。
罗塞和小眼镜的衣服上是化开来的彩弹,刚才被“杀”的是他们。
新来队员镇定自若的坐在位置上,身上的衣服干燥且没有半点污痕。匆忙出林子的人,脸上的油彩早就花了,衣服粘腻腻的贴在身上。
老板刚挂掉电话,脸色却是异常的凝重,斟酌半晌这才缓缓开口,“下方公路塌陷,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那你还不赶紧报警!”女声锐利的嗓音像是要刺破人的耳朵。
人本能的反应是对生命的害怕。
老板犹豫了一下又接连点头,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又是点头哈腰又是神色紧张。
“今天晚上得在这里过一夜,已经联系搜救队了。”
如果报警就会知道这是非法的场地,弄不好还会吃官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不应该听信别人的话!
雨势渐大,棚子的衔接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随时要倒塌一样。
无奈之下几个人将车子开进了那幢烂尾别墅的门前,又将先前准备好的帐篷还有水和食物搬了进去。
——
“难道你们举办野外真人cs不看好天气的吗?”
老板自知理亏,垂着头没有讲话。
此刻外面雷声轰鸣,大雨倾盆,偶尔突如的闪电更是将烂尾别墅的恐怖感拉到了极致。
程一洲将自己颇有先见之明的感冒药分了下去,然后乖巧的坐回了徐敬宇的身边。
“别动。”徐敬宇将外衣脱了下来伸过手正在小心擦拭程一洲脸上被雨水冲刷的油彩,“你都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了!”
猫?
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苏醴那个方向。
后者像是感应到了一般,抬头回过去了一个眨眼。
程一洲慌忙的收回眼神,正襟危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