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并没有什么时间。”
“那，我们就近一起旅游怎么样？泡泡温泉缓解疲劳什么的……”
“我没兴趣。”
裴洛川兴致缺缺，他不想和李霏霏多废话。
想起韩以若在说起李霏霏的时候那激愤的模样，裴洛川就觉得心情无比灰暗。
他一早就告诉过韩以若，他和李霏霏不是那种关系，但韩以若仍然紧咬不放，这样的举动让他本能的想要疏远李霏霏，只为不希望韩以若误会。
李霏霏俨然还没察觉到裴洛川的异常，还在兴奋地介绍：“要么我请客？刚好有个朋友在海南开发了一片度假村，这个时候去气候刚好。”
“不用了。”裴洛川觉得是时候终止他和李霏霏之间的“合作”了，他直截了当地说：“我已经帮你把朱总那边的照片全部销毁了，他也保证不会再和人说起你们的关系。我想，我做得已经够了，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电话那头，李霏霏愣住了。
“裴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你一直在利用我，我也一直在利用你，现在我帮你摆平了你的烦恼，并不需要再利用你了。”
纵观他们之间的关系，裴洛川觉得就只有“利用”二字最能精准的形容。
从冠新上市的庆功宴那夜开始，裴洛川不过是有计划的配合着她的利用，以达到双赢的效果，这种合作既然已经达到了大家想要的效果，差不多就可以见好就收了。
李霏霏沉默了一阵。
她在思考。
她从未和裴洛川提及过朱总的事情，这件事除了她和经纪人黄丽以及朱总，应该知道的人很少。
她也专门请人去做了调查，证实陆轻鸿之前所谓的朱总喝多了什么的话纯粹就是诓她，所以裴洛川要知道这件事，必须有人告诉他。
难道，是韩以若？
联想到一开始裴洛川对自己的示好，到现在忽然间的生疏，李霏霏觉得很有这种可能。
“裴总，这些是韩以若告诉你的吗？”李霏霏很不服气，就算是死，也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不提韩以若还好，这一提韩以若，裴洛川语气就更加不善了：“不需要她告诉我，我又不是傻子。好了，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挂电话了。”
“裴总，其实我……”
李霏霏后面的半句话还没说完，裴洛川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以后我不希望你和韩以若有什么交集，好自为之。”
说罢，他挂了电话。
李霏霏靠在床头，手里还抱着一个鹅绒抱枕。
她想约裴洛川一起出去走走，纯粹是看见他最近似乎很累的样子，想和他一起出去放松放松，结果莫名其妙的就被裴洛川那冷冰冰的态度给戳得体无完肤。
大清早的，还真是倒霉。
也是在裴洛川挂了电话后，李霏霏才想起徐言笑那个忠告。
不要在裴洛川的面前提及韩以若，这是徐言笑走之前给她的忠告，李霏霏一拍脑门，这才想明白自己刚才一急，还真踩了雷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