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川的脸色很难看。
李霏霏从他的脸色上再一次看到了“不可能”三个字。
此时此刻，她心里是有些失落的，特别是当她看见裴洛川的目光一直在温暖追随着韩以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还是没戏。
但她并不会表达出来，只是爽朗地笑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若是强求不了的感情，她也不会强求自己去碰个头破血流。
只不过随着和韩以若的接触，之前她为裴洛川错爱韩以若的惋惜之情已经被冲淡，也并不会因此嫉恨韩以若，甚至还心底默默地希望这对错过的恋人还能再有机会走到一起。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牛牛你还当真啦？这下回家惨啦，回家肯定要挨揍了吧？”面对已经退缩的牛牛，李霏霏借着刚灌得两杯啤酒的劲儿继续强撑场面。
韩以若尴尬地跟着笑笑，说：“牛牛这么可爱又听话，怎么可能会挨揍呢？”
“就是就是！”牛牛颇有自信的拍着小胸脯，得意地说：“虽然我爸爸是一个慈父，但他从来不会打我，不仅仅是因为爸爸人好，还因为我特别萌，谁都不会舍得揍这么萌的孩子的！”
牛牛一句话，立即让尴尬的坚冰融化。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纯真，你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
“好啦，小孩子不许说大话。”裴洛川紧绷的面容也有了松懈之意，怜爱地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将他按进了怀里，喂他又吃了两片橙子消消食。
“这么可爱的孩子，你在哪里找到的啊？”李霏霏一直都挺想问问裴洛川这个问题的，此时谈话气氛愉快，干脆就这么问出了口：“你都还没结婚，怎么会忽然想到要收养一个孩子呢？”
这年头，收养孩子要么是因为夫妻俩不育，要么就是做慈善。
就算是裴氏要做慈善收养了牛牛，怎么也得大肆宣扬一番，同时再多收养几个创造口碑才是。
韩以若心里也有这个疑问，只不过她从不爱管别人的闲事，既然李霏霏问了，便也跟着用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着裴洛川。
裴洛川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忽然，牛牛崩了一句话出来：“爸爸说，是因为我长得像我的亲生妈妈呀！”
“啊？！”李霏霏和韩以若同时表示震惊。
她们是真震惊，看来收养牛牛的背后，还有一段故事。
“是这样的没错……”裴洛川总算开口了。
他的目光有些哀伤，但这一次，他没有下意识地把目光停留在韩以若的身上，而是有意避开，转而专注地盯着桌上还未吃完的果盘，动作缓慢地着，毫无意义地把玩着。
“快说说！”李霏霏十分感兴趣。
“这个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好故事，牛牛的妈妈是我的朋友，生他的时候出了意外……没了，因为她家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所以牛牛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原本以前是想结婚后和妻子商量好，再领养牛牛的，但我一直没结婚，牛牛也到读书的时候了，就只能尽快领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