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韩以若对于陆轻鸿的印象就是莫名其妙。
比如,他莫名其妙的纠缠上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和姚亚菲退了婚,莫名其妙的就和自己的母亲说有了新的结婚对象。
这一连串的事情,韩以若根本就不能理解。
不仅如此,他的脾气也很阴晴不定莫名其妙,以至于韩以若有时候严重怀疑陆轻鸿是火星来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
联想到某人半夜不睡跑来病房翻找东西的奇怪行径,再结合他非要洗个澡还得拿两条内裤的壮举,韩以若有些崩溃地想:他该不会是因为不满意她给裴洛川买了四条换洗内裤所以吃醋了吧?
韩以若雷得外焦里嫩,看着陆轻鸿的表情就更加的不是滋味起来。
她犹豫地想,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她到底该怎么回答?
不等她开口,陆轻鸿就把醋碗推到了一边,高冷的端出了领导作派:“反正,你不许对他好。”
环境嘈杂的百饺园内,大家都忙着吃喝闲聊,根本没人注意到在角落还有一对男女相对而坐这男的还在吃醋,一个端着大叠空盘的服务生晃晃悠悠地经过,顺手带走了陆轻鸿嫌弃的醋碗。
等服务生走远后,韩以若才点点头,哼了一声:“嗯,知道了。”
“知道就好。”陆轻鸿冲不远处穿着旗袍的服务生招了招手:“给我换个干净的碗来。”
然后,韩以若目瞪口呆地看着陆轻鸿没沾丁点醋吃了一盘牛肉饺子下去。
说好的爱吃醋呢?
打脸打得啪啪得不疼吗?
*
裴洛川小憩一阵之后悠悠地睁开了眼,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有一只细滑柔软的小手被他牢牢地扣在了手里,他不假思索地开口问了一句:“以若……我睡了多久?”
徐言笑呼吸猛然一滞,随即抽开了自己的手,小声回答:“没有多久,不过大半个小时。”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四十多分钟了,这四十分钟那么的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了,可他一张嘴,叫得还是韩以若的名字。
很意外听见徐言笑的声音,裴洛川这才看清,原来他握着的手是徐言笑的。
“你怎么来了?”他作势就要坐起来,才曲了曲身子,立即疼得闷哼了一声又躺下去。
徐言笑赶紧将他扶住,把被子盖好,还未开口,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好了好了,别动,别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啊,不用你起来跟我客套。”
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在他面前哭的,赶紧伸手去擦,可看见他虚弱的模样深陷的眼眶苍白有些干裂的嘴唇,眼泪始终落个不停,怎么擦也擦不玩。
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可她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慌忙间,徐言笑端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茶杯,用小勺舀了些水喂他,嘴里仍旧要占上风:“你看你怎么搞得啊?不是说好了放个长假轻松轻松把婚事办了吗?怎么办到医院来了?裴洛川,你也太没用了吧?”